聽到這個名字時,整個正廳都安靜下來。
大家好似都在努力的回想,但人們實在想不起來什麼,這個名字太過的陌生了。
“秦墨秦墨”
神逸澤默默唸叨了幾遍,他突然眼眸一亮,“曾經葉南他說他要給他的孩子,起名爲秦墨”
“這孩子,竟然還活着”
聽到家主的話,人們這才猛然反應過來。
隨即,大家的神色都驚愣了。
天隱神家,從來不關注天隱市之外的事,可以說很多高武世界的家族,都對天隱市之外的事漠不關心,他們自然也沒聽過秦墨的名號。
但現在經過神逸澤提醒,大家這纔想了起來。
最令他們驚訝的,是這個孩子竟然還活着
一旁的神凡,多少有些神色複雜。
若說秦墨與神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那倒也不是。
早在二十年前,雪洛姬懷胎之時,秦家之主與神家之主,訂下指腹爲婚之約。
這兩個孩子,便是神櫻和秦墨。
只是後來的事
令這樁指腹爲婚的婚約,也隨之不了了之。
“他在高武而且竟然能重塑承霄劍”
這一切,都令神家頗爲驚訝。
光是秦葉南後人回到高武世界,就足以令衆人驚訝的了,畢竟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神家衆人知道的很是清楚。
神櫻看了看爺爺,又看了看父親。
他們二人臉上,盡皆有着複雜之色。
“他重塑承霄劍又能如何”神逸澤苦笑的嘆了口氣,他臉上滿是無奈和苦澀的神情。
“秦家大局已開,已不是我們再能阻止的了,承霄劍不入神境,我神家便已無力迴天。”
“他秦墨比不上他父親秦葉南的。”
“哪怕比得上,當初葉南的下場,何等的悽慘”
這些話,是神逸澤一個人的自語。
在場很多神家族人,都聽不懂神逸澤這番自語,更別提跪在原地的神櫻。
神櫻只是知道,她從生下來,就與秦家爲敵,已有二十年時間,這二十年時間,神家無數大能隕落於隱祕戰場之上,天隱神家的底蘊,也在日漸凋落。
但沒有人知道,爲何要與秦家爲敵。
他們只是聽從着家主的領導。
這一切,神逸澤也從來沒有說過。
“我覺得他可以試試”
神櫻猶豫了片刻,她緩緩說。
神逸澤眼眸一橫,“試什麼”
“可以讓他嘗試一下,突破承霄劍於神境之上”
神櫻大膽的想法,令族人們盡皆一愣。
很多神家之人下意識的搖搖頭。
雖他們不知,秦墨如何重塑的承霄劍,但他們大抵也是知道秦墨的底蘊的。
一個被秦家拋棄的棄孫。
一個早已成了孤兒的孩子。
說實在的,聽到他還活着,對衆人來說都是一個奇蹟。
而領承霄劍破於神境之上,幫助承霄劍渡過天譴,這得需要何等底蘊之人
他秦墨,大抵是沒這個本事的。
“葉南之子啊”
神逸澤重重的感概一聲,緩緩點頭,“我看可以。”
可是當神凡等人,看到神逸澤眼中充滿回憶的目光,眼中那番思念他們幾個人也就明白了。
神家欠秦葉南太多。
家主是想還些債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着。
秦墨也在加緊修煉,一刻也不敢放鬆。
隨着一個人的實力不斷提高,他的眼界也就越來越高。
當初秦墨築基之時,一輩子都不敢想自己能進入元嬰大境界,但當進了元嬰大境界時,在這天隱市之中,秦墨又明白,區區元嬰,不足爲題。
人是不可能無敵的。
在偌大的大千世界,總有比你強大的人。
只是有的人選擇不斷努力追趕,而有的人,漸漸自我欺騙在自我世界中,而選擇了沉淪。
沒有孰優孰劣。
不過人生的選擇罷了。
秦墨來到天隱市,超出了往日的刻苦。
他幾乎每日每夜的修煉,只要有時間,就不敢停息下自己的腳步。
他忘不了在秦家的一幕幕。
他忘不了在天隱市所受到的羞辱。
選擇了隱忍,並不代表軟弱沉淪。
而是將一切交給時間,期待着有一日,登上雲霄
“唔”
秦墨雙腿盤坐牀榻,靈氣一次次衝擊着靈湖,靈湖彷彿快要被撕裂開來,秦墨感受着所帶來的劇烈疼痛。
體內靈湖之上,赫然是一顆發着藍色光芒的嬰孩。
嬰孩蜷縮着身子,在熟睡着。
它所散發的光芒,籠罩整個大片的靈湖,隨着外來靈氣的衝擊,元嬰所散發的光芒,也愈來愈亮了
“第39次衝擊”
秦墨怒吼一聲,隨着發出悽慘的叫聲。
他順勢將身邊的凝元丹拿起,一股腦的吃了進去。
在來天隱市之前,他將全部血嬰草都煉化成了凝元丹,好幾罐子凝元丹,足以令他撐過元嬰這個大階段。
“啊”
在秦墨痛苦的同時,沉睡的元嬰竟開始緩緩伸展開四肢。
那雙熟睡的眼眸,隨着靈氣一次次狂暴的衝擊,竟然緩緩睜開了
直至元嬰的雙眼,完全睜開
秦墨猛然間感受到六感的清明和爽快。
他的眼睛,好似在瞬間能看破一切;耳朵好似瞬間能聽到一切
整個六感,竟獲得極大的提升。
元嬰中期而成
秦墨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容來。
到了元嬰中期,幾乎是修仙之人的一道門檻兒,自己在新炎內戰之前突破,可謂是極好的消息。
胸有成竹
之後的日子,就是等待新炎內戰的來臨。
這幾天,黎遂等五人經常過來找秦墨。
從第一次,看秦墨好欺負之後,黎遂五人就越來越變本加厲起來。
“秦墨,給我擦擦鞋,沒看到我鞋髒了嗎快點兒過來”
在新炎街上,黎遂五人碰到秦墨,急忙叫住了他。
丁戰輝笑嘻嘻的指着自己的皮鞋,讓秦墨蹲下給他擦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