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無力的癱坐在馬桶上,看着那幾根驗yun棒,她的內心是崩潰的!
現在,她已經能夠百分百確信,她的肚子裏已經有小寶寶了!
她收拾了一番,晚飯也沒心思吃了,拿着包就出了門。
顧景臣和蘇奕辰抵達C市時,已經是三個多小時後,太陽都快落山了。
他們在機場到了別,就各忙各的去了,離開前約好了會帝都聚!
蘇奕辰直接打車去了雲淺月的住所。
顧景臣對身邊的助理說道,“你自己去訂酒店,我還有事,定好了給我打個電話就行,我自己過來!”
“是!”那助理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顧景臣去了花店,買了一束大大的白菊,然後去了城外的一座墓園。
此時,天已經有點暗了,道路兩旁照明的路燈,已經亮了。
輕輕將手裏的菊花放在墓碑前,石碑上刻着‘慈母顧曉婷之墓’七個大字,旁邊刻着一排小字,‘兒子顧景臣立’。
看着石碑上那個笑意嫣然的美麗女人,他輕聲說道,“媽,對不起,我還沒找到小景溪,這次我依然是一個人來的,我想你保證,我一定會找到她,明年的今天,定會把她帶到您面前,讓她叫您一聲媽媽!”
小景溪是他妹妹的名字,她的全名叫顧景溪。
十九年前,他們一家三口突然被人追殺,而被追殺的原因竟然是,因爲一個混黑道的富商看上了他媽媽的美貌,多次上門騷擾,想要據爲己有,可是他媽媽心裏只有他那個,他從來沒見過面的父親,寧死也不願意跟了那個富商。
那天,爲了保住他們兄妹兩,他媽媽獨自一個人引開了那些殺手,臨行前讓他帶着妹妹逃跑。
當他抱着熟睡的小景溪跑了很遠後,又不放心媽媽,就悄悄地把妹妹放在了一家人的門口,敲了敲門,然後就跑了,他看着那家人出來看了看,隨後把地上的妹妹抱進了屋,這才放心的離開,他本想着回去看看媽媽怎麼樣了,一會兒再回來接妹妹。
可是,他回去看到的卻是媽媽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裏,頭部和心臟處各中了一槍。
家裏到處都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擔心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還會回來,他連媽媽的屍體都來不及收拾,就離開了,打算先去把妹妹抱回來,等晚上了再回去給媽媽收屍!
可是,當他再次回到那家人那裏時,他們卻告訴自己,以爲妹妹是被人遺棄的,所以他們就送去孤兒院了。
他也沒權利怪人家,畢竟是他把妹妹扔在那裏的。
當他找到那家破舊的孤兒院時,卻被告知,他妹妹和一大批孤兒一同送往了帝都,至於會被送去哪所孤兒院,還不清楚。
當時,天恨不得殺了自己,都是他沒用,才弄丟了妹妹。
沒辦法,他只能先回了家,把他媽媽安頓好以後,他就輟學了。
他媽媽死後,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直接就垮了。
他才七八歲,養活自己都成問題,更何況交學費!
那兩年,他爲了躲避那些殺他媽媽的人,改名換姓,什麼都做過,街邊行乞是常事,偶爾還會去偷去搶,還跟黑道的人一起混了大半年,他們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經常弄得自己一身傷,可是,想到有錢拿,咬一咬牙也就挺過去了,但是他一天卻只吃兩個饅頭,存下的錢,他要買車票去帝都,找回妹妹。
還好那時候不像現在,買車票要什麼身份證,那時候只要有錢就能買到車票。
帝都是華夏國首都,比C市繁華很多,同時,治安也嚴格很多,當年,他去帝都後,爲了換一個身份,也爲了方便找他妹妹,他也去了孤兒院。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有錢也有能力,殺母之仇也早就報了,卻任然沒有找到妹妹小景溪!
而他那個神祕的父親,他至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從小,他就沒見過他父親,家裏甚至連一張父親的照片都沒有!
也不知道,他那個柔弱溫婉的媽媽到底是怎樣跟他父親聯繫的,他只知道,從他記事以來,一直是他媽媽一個人辛苦的做點小本生意,養活他們一家三口!至於他那個神神祕祕的父親,到底有沒有往家裏拿過錢,他也不知道!
媽媽死了這麼多年,也不見他那個父親回來找過他們!
或許找過,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顧景臣在墓園呆了很久,直到晚上八點多,天色已經全黑了才轉身離開。
蘇奕辰到雲淺月的出租屋,‘砰砰砰’地敲了半天,也沒有人開門。
想着雲淺月很可能不在家,不得已,他只能故技重施,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根很細的鐵絲,插進鎖孔……
還好,這個時候沒有人從樓道里經過,否則,準會把他當成小偷!
雲淺月租的房子是那種有點老舊的小區,最高樓層也才六樓,並沒有電梯,而她租的房子就在三樓。
進門後,蘇奕辰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發現雲淺月果然不在家,擡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她會去哪裏?
難道是去見那個男人去了?
想到這種可能,他心裏的火一下子燒的更旺了!
拿出手機,立馬給雲淺月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對方纔接起。
剛從醫院出來的雲淺月,看到手機來電原本不想接的,可是,一想到蘇奕辰有可能是看到了那些照片,跟她談離婚的事,她便接了,“喂!”
蘇奕辰強忍着心裏的怒火,儘量用他覺得平靜的語氣問道,“在哪裏?”
雲淺月想,就算她不說,他遲早也會知道自己來了C市,也就沒有隱瞞,“我沒在帝都,這一段時間都會在C市實習,有什麼事,等我實習完了回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