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已經是半夜,爲了不打擾雲淺月休息,他並沒有給她打電話。
和他的下屬們分開後,他直接坐計程車去了雲家。
而此時的雲淺月根本睡不着,睜着眼躺在牀上,她根本不敢閉眼睛,一閉上眼,腦子裏全是白天發生的事。
她每隔幾分鐘就會看一下手機,可是,蘇奕辰始終沒有再打過一個電話,連一條問候的消息都沒有。
聽邵洋哥說,是蘇奕辰通知他,去的長壽山,那遠在千里之外的蘇奕辰又是怎麼知道她在長壽山的?是誰告訴他的?
山上那個面具男?
那他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白天發生了什麼?一定是的,否則他也不會讓邵洋哥來找自己了。
他這麼久都沒有打電話給自己,是不想理自己,嫌棄自己了嗎?
呵~
這樣也好,以後分開他也不用那麼痛苦。
突然覺得有點口渴,可是起來才發現,好久沒回家了,房間裏的飲水機還沒來得及上水桶,無奈,她只好去樓下。
藉着窗外透進的月光,她沒有開燈也能看得見。
可是當她剛走到樓梯口時,黑暗中,那個高大的身影讓她頓住了腳。
他在樓下,她在樓上,兩人互相看着彼此,誰也沒有出聲。
看着她完好無損的站在眼前,蘇奕辰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還好,還好她沒事。
今天下午,他很想立刻飛回她的身邊,可是,無論是臨時調直升機還是私人飛機,都已經來不及,他纔不得不給雲邵洋打電話,他知道,雲邵洋一定會竭盡全力去保護她的。
葉嘯手下冤魂無數,當他知道她落到葉嘯手裏時,心臟似乎都停止了跳動,就怕她有個三長兩短,那他的人生將變成灰白色。
還好,還好她沒事!
見他久久沒有說話,也沒有要上來的打算,雲淺月不得不打破沉默,開口問道,“你回來啦?不是說有緊急任務可能要離開一週嗎?”但是,她任然站着沒動。
蘇奕辰也沒有上去,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要下來喝水,他便朝廚房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到,“任務臨時取消了,所以就回來了,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着。”她差點就以爲他是爲了自己而回來的,原來是臨時取消的任務,她走下樓,朝廚房走去,剛下樓就發現他端着一杯水從廚房出來。
他遞給她道,“喝了水早點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咱爸。”
“好。”兩人一起回了房間。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早上。
餐桌上,雲淺月突然道,“蘇奕辰,昨天我……”
“快喫吧,吃了飯我們給爸爸送湯去,雪姨熬了雞湯,擱久了涼了就不好喝了。”昨天的事,過了就過了,他不想讓她再回憶一遍,那無異於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昨晚她整夜都在做噩夢,口中一直苦苦
哀求着,讓那些人放過她,她哭的是那麼無助,那麼絕望,枕頭溼了一大片,也醒了好幾次,每次一睡着就做噩夢,每次她醒過來,他都會把她抱在懷裏,哄了好久才哄睡着。
從昨晚他回來,就對那件事隻字未提,他還是在意的吧?即使她最後保住了清白,髒了就是髒了。
是啊,那種事,沒有哪個男人不介意的,除非他根本不在乎你,越是心裏最在乎的人,就越在意那種事!
兩人沒有再說話,心思各異的喫完了早飯,就一起去了醫院。
雲邵洋站在天台上,看着蘇奕辰開着雲淺月的車使出大門,拐上馬路。
他眼裏閃過狠色,掏出電話,輸入一串數字,播了出去,電話一接通後,一口流利的英文從他的口中溢出,“聽說你們可以買人的命?”
對方同樣是一口英文回答,“是的,不知道你想要誰死呢?”因爲找他們的,都是爲了殺人,不可能是無聊,找他們聊天!
雲邵洋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葉!嘯!”
“先生,你說的葉嘯是華夏國內那個男人嗎?”
雲邵洋道,“沒錯,就是他。”
“既然你知道他,那你應該也知道這個人是軍部的頭號通緝犯,要殺他,賞金可不便宜。”
“多少?”只要能殺了他,小月以後才能安心的生活,昨晚,隔壁房間的尖叫聲居然透過隔音牆,傳到了他那邊,聽得他心裏堵的慌,要不是知道有蘇奕辰在,他早就衝進去了。
“目前他的賞金已經漲到了五個億。”
雲邵洋皺眉,他以爲最多也就千萬,沒想到居然是五億,“這麼多?”
“其實,在昨天下午之前還沒這麼多的,五億是才漲上去的。”
雲邵洋依然皺着眉,“之前是多少?”
“昨天下午之前呢,政府的賞金是兩千萬,不過我們嫌錢少,沒有接。”
“兩千萬漲到五億?你還想不想做生意了?”在他看來,一定是他們臨時漲價的,且漲那麼多,簡直多的離譜!
“生意當然要做,那五億的賞金也不是我們漲得,而是那位顧客自己漲上去的,他說了,只要葉嘯在三天之內死了,五億賞金就是我們的了。”
既然已經有人花了大價錢,要去殺葉嘯,他也就不用去湊那個熱鬧了,而且,他也大概猜到了是誰會出這麼多錢去殺葉嘯了,除了他,就只有蘇奕辰最在乎雲淺月,那個人必定是蘇奕辰無疑。
也是,蘇奕辰是軍區的少將,殺人這種違反紀律的事,他自然不可能親自動手。
絕命組織,一共只有五個人,全都是殺手,且每個人都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頂尖殺手,只要你抱得出名字,出的起錢,他們絕對能夠如你所願。
蘇奕辰,你終於做了一件令我滿意的事了。
此刻的雲淺月並不知道,有兩個男人爲了她,不惜聯繫了世界殺手。
所謂的世界殺手,就是全世界的人,他們都殺,上至總統,下至黎明百姓,只要你出的起錢,他們來者不拒,不過,也有他們不接的,那只有一個可能,被殺人的實力在他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