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疑惑的看着蘇奕辰,“我們什麼時候訂過婚紗?我怎麼不記得?”而且,聽着店長的話,似乎婚紗是早就定做好了放在這兒了,她怎麼從來沒聽蘇奕辰提起過?
“去年訂的,不過這一年你幾乎沒長二兩肉,尺寸應該不用改,走吧。”說完,他牽起她隨店長往裏面走去。
“哦。”原來一年前他就訂了,可是她卻一次也沒聽他說過,蘇奕辰,你到底還默默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潔白的婚紗,是每個女孩子對美好婚姻的嚮往,她也曾幻想過,等有一天爸爸醒了,她穿着潔白的婚紗,和他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雲淺月一共試了二十幾套禮服,每一套都很漂亮,她都很喜歡,也都很合身,看來是蘇奕辰拿了她的尺寸讓人設計的,他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吧?
蘇奕辰也試了男裝,有白色的,黑色的,藍色的,灰色的,和紅酒色的,各種顏色一共也有二十幾套,蘇奕辰的身材就是最好的的衣架子,每一套衣服穿在他身上,她都覺得很好看。
沒一套男裝都有相對的女裝搭配,雲淺月默默地在心裏道:只是舉辦一場婚禮,哪裏用得上這麼多婚紗禮服?
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因爲這沒一套婚紗都是他對她的心意。
看着鏡子裏身穿禮服的兩個人,雲淺月笑了,“蘇奕辰,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好看。”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眼睛,就像是浩瀚宇宙最閃亮的兩顆星。
他剛好現在她左邊,伸出右手舉起她的左手,看着兩人無名指上的那兩枚對戒,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這麼好看的男人卻死心塌地的愛着你。”
雲淺月發現,蘇奕辰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我很幸運。”
兩人試了婚紗後,出來時,門口停了一輛大型商務車。
看到兩人從店裏出來,程旭陽從駕駛座跳了下來,接過蘇奕辰手裏的禮服袋,拿到車上去放好,因爲禮服有點多,店裏還有幾袋,他跑了兩趟纔拿完。
雲淺月疑惑的看着蘇奕辰,“程特助怎麼來了?”她記得那是公司的公車,難道程特助出來辦公,順便幫他們拿禮服?
蘇奕辰牽着她坐上她的那輛車,“他來幫我們送禮服。”
雲淺月更疑惑了,送禮服用的着特意開商務車來麼?她自己的那輛車也能裝啊?不過既然人都來了,她也沒有再說什麼,跟着他上了他們的車。
看着蘇奕辰開車上了高速,雲淺月心裏的疑惑更深了,“我們這是要去哪?”
“機場。”蘇奕辰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機場?我們是要出遠門嗎?”她轉頭看了一眼後面那輛商務車,程旭陽正跟在他們身後,原來他說的送禮服,不是送回家,而是送去機場?
“嗯,我們去拍婚紗。”或許是想到雲淺月又要問去做什麼,所以他乾脆直接解釋道。
拍婚紗?這節奏是不是太快了?“沒必要這麼急吧?”
她發現蘇奕辰這次回來,對她的態度,不但沒有絲毫轉變,反而對她更好更體貼了,難道他還不知道昨天她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如果不知道,那他怎麼會叫邵洋哥去
她越來越糊塗了。
雲淺月抿了抿脣,轉頭看向他,喊到,“蘇奕辰。”
蘇奕辰專注的看着前方應到,“嗯?怎麼了?”
她轉頭看着前面的玻璃窗,“我爸昨天被人擄走了。”
蘇奕辰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我知道。”
她繼續說到,“他們讓我帶着錢去換他,我去了。”
蘇奕辰伸出右手握着她的手,咬了咬牙道,“小月,別說了,我都知道,不管昨天發生了什麼,你都把它忘了吧,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
雲淺月轉頭看向車窗外,咬牙問道,“你不介意嗎?”
看到蘇奕辰久久沒有回答,雲淺月真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瓜子。雲淺月,你還要不要臉,這種問題,你讓他怎麼回答?
她悄悄地擡起右手,擦了擦眼淚,話說到了這一步,長痛不如短痛,她和芹雪柔的約定就到這裏吧!“蘇奕辰,我們離婚吧!”
蘇奕辰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小月,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許說離婚的話,我說過昨天的事,過了就過了,不要再……”
雲淺月強忍着想哭的衝動,咬牙打斷他,“蘇奕辰,我和你離婚不只是因爲我昨天被人……而是因爲,我們的婚姻根本不會幸福的,我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我不可能爲你生兒育女。”
她能夠感受到,她每說一句話,他握着她的手就更用力一點,她覺得她的手都快被他捏碎了,可是,她並沒有喊痛,因爲她沒資格!
最痛的那個人是蘇奕辰,她又傷害了他,昨天,她雖然沒有被那些人輪/奸,但是,就讓他那樣以爲好了,這樣他纔會徹底放手。
“吱……”
雲淺月的身體突然前傾,車子突然一個變道急剎,停在了邊上的應急車道上。
後面的商務車也跟着停在了後面。
蘇奕辰的突然剎車,差點引起車禍,雲淺月嚇了一跳,可是,她卻不敢吭聲。
她知道,蘇奕辰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
他突然轉頭朝她吼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小月,我沒逼着讓你爲我生孩子,昨天的事從此以後不要再提,離婚更不能提,我說過很多次,只要你沒事就好,我別的不求,只求你能平平安安,和我相守一生,我就滿足了。”
他之所以會帶她試婚紗,拍婚紗照,不過希望她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們的婚禮上,使她能儘快忘掉昨天的事。
沒想到他儘量去忽略的事,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他也是人,男人,而且是個小氣的男人,他不是佛,能容納世間百態。
昨天那件事,說他不在意是騙人的,可是,他更在乎的是她,只要她安好,有些事,他可以選擇性忘記,只是,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他卻一個也不會放過!
聽到他幾乎算得上是祈求的語氣,雲淺月的淚水忍不住滑落,她突然撲進他的懷裏,哭了。
蘇奕辰抱着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輕輕拍着她的背,“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去領養一個,以後別再對我說離婚,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