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輛警察半個小時後找到那輛白色的賓利時,車內早已不見人影,“草!這麼好的車,他還真是捨得,居然棄車而逃!”
顧景臣帶着雲淺月下車後,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C市。
身後沒了警笛聲,雲淺月終於放下心來,她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顧景臣,然後看向車外,“我們去看了媽媽,你就走吧。”
顧景臣看向她,沉默了一會兒,“景溪,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下來,我怕他們會傷害你……”
雲淺月突然冷笑,“你說他們會傷害我?是不是太可笑了?自始至終一直在傷害我的人都是你!是你顧景臣!”說到最後,她朝他低吼,“如果不是你,蘇奕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顧景臣雙手撐着她的肩,“景溪,你聽我說……”
雲淺月搖頭,推開他吼道,“別叫我景溪,從你們扔了我那一刻我就不在是顧景溪了,我叫雲淺月!”
“我們沒有扔了你,我跟你說過,當時情況緊急,纔會把你放在那家人的門口,哥哥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你扔了,這些年我一直很後悔,也一直在找你,現在我們兄妹終於團聚了,你就跟我一起回法國吧,好不好?”顧景臣低聲細語的哄着她。
雲淺月有點累,她看在椅背上閉上了眼,“再說吧,我累了,想休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雖然他是她的哥哥,她不想他死,但是,卻殺了她老公,她孩子的父親,她真的沒辦法原諒他,更不可能和他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
顧景臣無奈的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臻亮打了一個電話,“車子在烏金鎮,你想辦法把它買了,拿着錢去國外生活吧。”他從後視鏡你,看到前面的司機師傅不停的在看他們,顧景臣迅速掛了電話。
挑眉對司機師傅說到,“師傅,你一直盯着我們看,是沒見過像我們顏值這麼高的兄妹麼?”
司機師傅尷尬的笑了笑,專心開車,只是,從他額頭的冷汗,可以看得出他很緊張。
顧景臣皺了皺眉,之前交通廣播他也聽到了,很可能這位司機也聽到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對了,剛纔景溪說過她的名字!
看來,他得想辦法把這個司機控制起來!
十分鐘後,那司機剛下高速,還沒到達C市的市中心,就被顧景臣從車上趕了下來。
而顧景臣則自己駕着車走了。
司機站在馬路邊,一邊爆粗口,一邊報警,他之前可沒聽錯,那個女的說她是雲淺月,那那個男的應該就是警方正在追查的那個逃犯!
顧景臣開出一段距離後,在一個沒有電子監控的地方,把前後車牌都取下來扔了。
這才載着雲淺月前往他顧曉婷的墓地。
此時此刻。
在澳大利亞的某個小鎮上,
牀上躺了一個渾身都裹滿紗布,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在外面的病人。
他有一雙棕色的眼睛,薄薄的嘴脣,他看着替他掛藥水的那個人,“阿森,我什麼時候能夠痊癒?”
名叫阿森的男子白了他一眼,“痊癒?再等兩年吧,就你這個樣子,肋骨斷了五根,雙腿還粉碎性骨折,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一年之內能站起來就不錯了,你還想痊癒?慢慢熬吧!”
牀上的人喃喃說到,“兩年……我等不了那麼久,她還等着我去救呢!”
阿森沒好氣的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想救誰?先顧好你自己吧!你放心吧,剛接到消息,你擔心的人,已經回去了。”
華夏國C市。
雲淺月站在胡曉婷的墓前,看着墓碑上那個笑意嫣然的女人,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照片上的女人和她在景溪島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樣。
“媽,我把小景溪找回來了,您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顧景臣說完,看向雲淺月,“妹妹,跟媽媽打個招呼吧?”
雲淺月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心裏五味陳雜,媽媽兩個字一直沒有叫出口,在她心裏,從小到大,她心裏的媽媽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養母,雖然養母很早就離開了她,但是,至少在她的記憶力,曾經有她出現過,她會一直活在她的心裏。
可是,對於胡曉婷,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其實,在她內心深處,她寧願顧景臣永遠不和她相認,這樣至少她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
過了一會兒,雲淺月淡淡道,“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顧景臣看了她一眼,“好吧,那我在山下等你。”說完,他變轉身朝墓園門口走去。
雲淺月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喃喃道,“哥哥,願你一切都好,你就當沒有找回我吧。”隨後她磚頭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女人,說了一句,“下次我再來看您。”便從另一個方向走了。
她跟隨顧景臣上山之前,看過門口的墓園地圖,這個墓園有三個出口,有一個大門,兩個後門。
顧景臣在山下等了近半個小時還不見雲淺月下來,他皺了皺眉,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立即朝山上跑去。
當他來到胡曉婷的墓前,哪裏還有云淺月的身影?
他懊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父母,“顧景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連一個小姑娘都能騙得了你?”
“景溪……景溪……”他在墓園裏一邊找,一邊喊,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找到雲淺月。
知道她身上沒有電話,他膠囊跑去墓園門口的門衛室,希望能透過監控找到景溪。
監控裏的確看到了雲淺月,不過,她早已經乘坐從後門經過的一輛小轎車離開了。
對於C市,雲淺月談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她搭一位美女的順風車到了市區,看了一眼這座久違的城市,攔了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