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芹雪柔第一次以一個婆婆的身份,對雲淺月說話,這讓雲淺月驚訝的同時,又莫名感動,“謝謝媽!”
第一次,她覺得媽媽真的很偉大,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想去C市看一眼她的親媽媽,親口對她說一句謝謝,謝謝她給了她這條生命,否則,她這輩子不會遇到蘇奕辰,也不會遇到這麼疼愛她的養父母,更不會擁有和蘇奕辰的孩子。
芹雪柔把孩子放在雲淺月的身邊,一臉歡喜的看着那孩子,“他的眉眼很像你,鼻子和嘴巴很像他爸爸,他結合了你們兩人所有的優點,是個很漂亮的小寶寶。”
見芹雪柔的態度比以前好了很多,雲修也放心了,照顧孩子和產婦他並不在行,且他也是一個大男人,就在這裏多有不便,等雪姨帶着熬好的雞湯過來時,他就離開了。
法國。
一高檔別墅區的某棟別墅裏。
臻亮收起電話,對顧景臣說到,“哥,國內傳來消息,小姐已經生了,是個大胖小子。”
自從去年蘇奕辰死後,顧景臣在信得過的人面前就沒有再戴過面具,“她還好嗎?蘇家的人沒有爲難她吧?”
“母子平安,蘇家的人除了芹雪柔,都對小姐很好,不過,聽說芹雪柔現在對小姐的態度,已經不再似以前那樣苛刻了,和善了很多。”臻亮把接到的消息都如實轉告給顧景臣。
“準備一下,我們回國一趟。”顧景臣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裏存的那個電話號碼,可是,這都半年多過去了,他一次也沒打過,他知道,這麼久都沒有人知道他的老窩和他的真實身份,一定是景溪替他隱瞞了。
她雖然嘴裏說着恨他,可是他知道,她還是關心他的,她不想他出事。
臻亮皺眉,“現在回國?可是後天我們在澳大利亞有一筆交易,對方說了想和我們長期合作,但是必須要您親自去和他們的人談一談。”
顧景臣皺眉,他夾着煙在客廳裏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分鐘,突然停下來看向臻亮,“要不這樣,你代替我去,我們的規矩你也都清楚,以後和他們的交易也都由你負責吧。”
臻亮搖頭,一臉爲難,“這個辦法行不通,他們的人說在國內見過你的真容,若是去的不是你本人,那他們以後要貨就不會再找我們了。”
顧景臣將菸頭摁熄在茶几上的菸灰缸,“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有事我會通知你。”
臻亮有點猶豫,“哥,你不會……”
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顧景臣打斷他道,“放心,我不會離開的,等過了這一陣,我再回去。”
臻亮這才放心的轉身離開。
顧景臣掏出他那個私人電話,翻到一個很久沒打過的電話播出去。
“喂?大半夜的什麼事啊?”那邊很久才接通,不過聽那語氣,對方似乎已經睡了。
顧景臣看了看手錶,無比後悔,他竟忘了時差,國內現
華夏國。
薛婷婷原本睡得正香,突然被一個電話吵醒了,可是對方一句話也沒說就掛了,她強迫自己睜開眼,這才發現是‘葉哥哥’打過來的,這讓她一下子沒了睡意。
她爬起來走到窗邊,此時外面一片漆黑,今晚不說月亮了,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讓她納悶的是,葉哥哥到底爲什麼給她打電話呢?而且打通了還沒說話就掛了,以前他每次打電話給她都是有事,他平時挺忙的,從不會無緣無故給她打電話,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要不要打回去?
最終她依然沒有打電話,她知道,如果他真的有事找她的話,會有再打過來的。
而云淺月此時也睡不着。
她拿着手機,望着天花板默默流淚。
她今晚依舊像往常那樣,給蘇奕辰留言,因爲都過了大半年了,電話一直沒停機,她心裏越發相信,蘇奕辰是還活着的。
可是今天,電話卻停機了!
停機了!
說明沒有人往裏面充話費了,她也讓程旭陽去營業廳查了,原來這個號碼以前還剩下好幾百塊錢,可是隨着每個月扣幾十塊錢的月租,直到今天,已經欠費了。
漫漫長夜,她卻睜眼到天明,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沉沉睡去,中途她還去嬰兒室看了兩次孩子。
秦青果然說話算話,雲淺月生孩子的費用他給她全免了,而且,住的還是高級VIP病房。
法國。
顧景臣做的本就不是什麼正經生意,這次他和購買方的交易地點,他也定在了澳大利亞一處人煙稀少的郊區。
那是一處廢棄的教堂。
裏面就四個人,可是外面的人就多了,東一個西一個的,至少有20人。
顧景臣臉上依舊帶着銀色面具,臻亮坐在他身邊。
而隔了一條道的對面坐了兩個人,一個黑人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很明顯那個男人才是正主,他有一雙天藍色的眼睛和一頭金黃色的頭髮,不過頭髮應該是染的。
顧景臣勾脣笑了笑,“沒想到今天的顧主居然是個混血?”
唐玉帥氣迷人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給人一種很溫暖很平易近人的感覺,他伸出手看向戴面具的顧景臣,“我叫唐玉,我母親是華夏人,我父親是法國人,而我除了眼睛,其餘的地方更像一個華夏人,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他笑着介紹了他的來歷和名字。
顧景臣面具後的眉毛挑了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手上有繭子,應該是常年握槍所致,“唐玉?你的氣質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說完他放開了他,眼神落在他的腿上,“你的腿……”
“有一次差點被澳大利亞的軍隊打死,雖然撿回一條命,不過腿卻廢了,這次和你交易,也是想買點新武器,好去報仇的,麻蛋,老子這次一定要讓那幫孫子知道老子可不是好惹的!”唐玉滿臉憤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