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成親后王爺暴富了 >1326:陰陽怪氣傅元令
    “果然如此。”傅元令看着薛凝霜開口,“張成怎麼說的?”

    薛凝霜就道:“張成說一切聽王妃的。”

    傅元令沉默下來,也就是說張成現在很被動,這麼大個的祕密握在手裏,那就是懸在頭頂上的一把刀,一不小心落下來就能讓他身首異處。

    “有證據嗎?”傅元令又問。

    薛凝霜苦笑一聲,“只查出來死因,但是不知道誰下的毒手,不過張成已經把各處死亡的貓狗全部做了個名冊。從當初領走貓狗的人,再到投放的宮室是哪處,接收的宮人是誰,儘量的把名單錄齊,希望到時候能有幫助。”

    說起來簡單,但是這件事情並不容易,而且張成不能被人察覺他在做這件事情,只能暗中進行,所以拖了幾個月才查的差不多了。更不要說有很多貓狗是沒有記錄的,這個要後頭再去查送去了哪裏,誰經手的,更麻煩。

    傅元令就很驚訝,當初說過因爲宮中偏僻無人的宮室很多,所以養了貓狗看門逮耗子,而且這樣的貓狗都不是良種,所以在宮裏就算是貓狗房那邊也不會每一隻都記錄清楚。

    由此可見張成這事兒辦的的確是艱難,她看着薛凝霜,“你告訴張成現在什麼都不要做了,把記錄的冊子放好,等消息就成。”

    這事兒可不小,傅元令心裏總有些不安,看着薛凝霜神色也不好,顯然她也知道這事兒的兇險。

    “你先回去,該做什麼做什麼,其他的先不要管等消息。”

    薛凝霜忙起身應下,“奴婢都聽王妃的。”

    薛凝霜走後,傅元令看着在暖榻上玩的女兒,腦子裏卻在想這件事情自己應該先跟誰知會一聲,肖九岐不在,宮中還有貓狗陸續死亡,這件事情不能一直拖下去。

    是回稟陛下還是跟太子說?

    雖說如今太子監國,但是真正掌事的還是陛下。

    傅元令心裏拿不定主意,要是肖九岐在就好了。

    傅元令這一晚上都沒睡好,翻來覆去的跟烙餅一樣,到了後半夜就聽着窗外淅淅瀝瀝的有聲響傳來,她披了衣裳起身,推開窗子一看竟是下雪了。

    漆黑的夜色裏,雪白的雪花灑落下來,廊檐下的燈光一照,竟像是染了一層金邊,煞是好看。

    夜風一吹,傅元令昏沉沉的腦子也清明幾分。

    她覺得此事還是要跟陛下回稟,四哥畢竟是太子,若是不經陛下同意擅自清查後宮之事,只怕會有逾矩之嫌,到時候若是被人知道彈劾又是禍事一樁。

    傅元令心裏打定了主意,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有些事情,四哥這個太子不知情比知情更妥當,就好比她手下的管事遇到這樣的事情,回稟給她與回稟給戚若重自然是不同的。

    若是戚若重敢替自己當家,傅元令心裏能高興?

    那自然不能。

    反過來也是一樣的,陛下讓太子監國,可不是讓他做皇帝。

    等天色漸亮,傅元令這纔回過神,自己竟是坐了大半夜,皇帝那邊還是要肖九岐去說更好,所以現在就要等肖九岐回來。

    傅元令想了想,用過早膳後就去了東宮求見太子妃。

    想要知道肖九岐什麼時候回來,還是要問東宮那邊纔好。

    下了雪的緣故,路上並不是很好走,走了大半個時辰纔到了。

    等到宮人進去通稟回來,傅元令這纔跟着人進了東宮。

    長長的甬道已經被宮人清掃得乾乾淨淨,傅元令披着大氅凝視着前方,走到半路的時候,忽然從另一條路上出現一行人,領頭的女子一身薑黃色的衫裙,在一羣暗色衣裳的宮人中格外的耀眼。

    兩撥人正好撞到一起,傅元令擡頭,原來是展良娣。

    展善芳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傅元令,一時間面上微帶着驚訝,很快這一抹訝色就消失不見,她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沒想到竟在這裏遇到瑾王妃,王妃是來見太子妃嗎?”

    “展良娣安。”傅元令只是微微躬身,展善芳雖然是東宮的嬪妃,但是不過是一個良娣,而她卻是親王妃,自然是用不着行大禮。

    展善芳微微有些不悅,不過轉瞬即逝,笑着說道:“正好嬪妾要去給太子妃請安,不若一起?”

    展善芳既然已經這樣說了,傅元令還能拒絕不成,自然是笑着應了。

    傅元令身後跟着的仲春微微皺眉,但是隨即低下頭去,王妃沒說什麼,她一個做奴才的不能多嘴,免得給王妃招惹麻煩。

    傅元令走在展善芳身邊與她並行,聽着展善芳開口說道:“說起來也有數月沒見王妃了,王妃風采依舊。”

    傅元令眉峯微挑,一時間摸不透展善芳的心思,就笑着說道:“臣婦無事自然不好來打擾太子妃。”

    展善芳聞言輕輕一笑,“王妃跟我們太子妃一向交好,若是常來,想來太子妃一定會高興的。”

    “臣婦俗事纏身。”傅元令輕笑一聲。

    展善芳聞言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也跟着輕輕一笑,那笑聲就像是一串銀鈴在這冰天雪地裏迴響,“是了,王妃還要做生意,自然是沒得空閒。說起來,王妃如今的身份貴重,還做這些勞心費力拋頭露面的事情,交給下面人去做就是。”

    聽聽這話說的,明裏暗裏譏諷她行商!

    傅元令纔不慣她的臭毛病,笑了笑說道:“展良娣說的很有道理,正好明日我要去覲見陛下,正好把差事給辭了,畢竟展良娣如此爲我着想,我必然會在陛下面前爲你美言幾句。”

    展善芳臉色都變了!

    她沒想到不過是刺了一句而已,瑾王妃就這點虧都不肯喫,一定要找回來!

    她不過一個良娣,哪裏敢在陛下面前丟臉,要是傳出去她在東宮還怎麼做人?

    念及於此,展善芳立刻壓下心裏的火氣,咬着牙笑着說道:“是我說錯了話,王妃莫怪。王妃這樣有本事的人,是我等所不及,自然是能者多勞。”

    傅元令看也不看展善芳,只輕聲說道:“哪像良娣這般好命,我不過是勞碌命罷了。”

    展善芳心裏憋了口氣,又聽着傅元令陰陽怪氣的話,氣的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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