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羞花向方棟樑問。
“沒什麼,你是怎麼會到這忘憂谷的藥市來的?”方棟樑道。羞花又不說話了,沉默了良久,才說,“我也是隨便走走。”
“什麼!”方棟樑大喫一驚,不敢相信道,“隨便走走你也能遇上我,這是啥運氣,現在連走運都走的那麼隨便了嗎?!”
其實,羞花之所以來到了這醫者大會,正是因爲方棟樑的原因,羞花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因爲方棟樑也是一名醫者,而且醫術高超,在羞花看來,說不定來到這裏能碰上方棟樑,雖然希望不大。
羞花她雖然知道方棟樑已經落入了魔門的手裏,但她也認爲既然方棟樑能讓她逃出來,他自己也應該能逃出來,如果方棟樑逃出來了,身爲一個醫者的他,說不定會來參加醫者大會。如果她也來這裏,或許能和方棟樑碰上。
沒想到還真的被羞花蒙對了,方棟樑真的來參加醫者大會了。
對於方棟樑,其實羞花的內心很複雜,自從她離開了靈劍山星宿門又不復存在了之後,她才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孤獨。方棟樑是唯一一個,主動對她說喜歡她的人,又和她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最後又冒着風險幫她逃離了魔門的毒手,變得孤獨無依的她,在離開了靈劍山之後,心中唯一還留戀的,就只有方棟樑了。
所以,羞花纔出現在了這裏。
本來羞花也沒有請帖,但她爲了能進入忘憂谷,不惜對一名醫者施展了“美人計”,騙來了一張請帖。不過她的“騙”,可是非常之粗暴的,直接將中計的那名醫者給打了個半死,最後還對人說:“對不住了,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之舉,你不用害怕,我不殺你。”
那名醫者只能認倒黴了,他還以爲在半路上遇到的這位“嬌滴滴的美人”,很容易就能到手呢,結果沒有想到,他只不過碰了一下她的手,險些就沒有被打死。
對於這些,方棟樑當然是不知情的,如果他知道了那名想對羞花圖謀不軌的醫者最後被打成了什麼樣子,估計早就被嚇成軟腳蝦了。在此刻的方棟樑看來,羞花的確變了很多,至少比以前溫柔多了。其實這只是表象羞花在經歷了之前的事情後,早就變得不相信任何人,方棟樑除外,如今的羞花,早就變得善於僞裝自己。
“難道你不想見到我?你……你不是說喜歡我?”羞花害羞看了方棟樑一眼,又連忙別過了頭去。
“嘿嘿,我現在也依然喜歡你啊。”方棟樑就喜歡像羞花這種“看起來比較容易欺負的害羞美人”,對着羞花露出了垂涎欲滴之色,“誰說小爺我不想見到你,哪個王八說的,小爺我打爆他腦袋!”
“嘿嘿,海那麼深天那麼藍,我對你的喜歡還是一如從前。”方棟樑一臉豬哥相,厚顏無恥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小爺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難道你不知道小爺我的外號嗎,風度翩翩誠實可靠小郎君,我是絕對不會說假話的。”方棟樑道。“那我們走吧。”羞花牽起了方棟樑的手說。
“去什麼地方?”方棟樑一怔。
“你去什麼地方我就去什麼地方。”羞花羞答答說。
“哈哈哈,羞花你也不要這麼說嘛,人家也會不好意思的,哈哈哈。”方棟樑笑的那叫一個得意,得意的連一直跟着他的紫衣都給忘了。
“公子你在笑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好笑的事情?”紫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方棟樑和羞花的身後,含笑問道。方棟樑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口氣卡在喉嚨險些沒有喘上來,笑聲變成了劇烈的咳嗽,“咳咳咳……!”心中卻驚忖:“姥姥的,小爺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大意了。”
羞花也吃了一驚,本來以她的修爲是要高過紫衣許多的,不應該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被紫衣給接近,但是她的注意力全部在方棟樑的身上,還真的沒有發覺紫衣的存在。
“她是誰?”羞花霍然轉身看向紫衣,喫驚道。
方棟樑轉身看向紫衣時,已經換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說道:“她叫紫衣,乃是忘憂谷派給我的隨從,話說羞花啊,你也應該有這麼樣的一個隨從啊,爲什麼我沒看到呢?”
“我不需要什麼隨從,也不想要任何人跟着我。”羞花冷道。她當然也有人跟着,只不過她假裝在房間休息,卻趁機翻窗飛出,甩脫了跟隨她的人。她的那名跟隨者,還在她的門外傻站着呢。
紫衣不禁皺眉,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微笑問道:“原來你們認識?”
“何止認識,她是我老婆。”方棟樑道。紫衣一怔,然後變露出了驚訝,“老婆?”
“不是吧,老婆你都不知道,就是晚上和我一起睡覺的女人啊。”方棟樑直白道。紫衣聽了竟然臉紅了,“是……是這樣啊。”
羞花也臉紅了,卻沒有否認這一說法,就連方棟樑的手都沒有鬆開。
“那個紫衣啊,我和我老婆要去睡覺了,我看你就不用再跟着我們了。”方棟樑道。紫衣臉色一變,“這……忘憂谷有規定,外來者不得亂闖,就算是……睡覺,也得回自己的房間睡。”
“不是吧。”方棟樑看向羞花,“老婆你怎麼看?”
羞花想笑,模樣羞答答的,說,“人家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回去睡吧。”
“回你那裏還是回我那裏?”方棟樑問。
“回你那裏。”羞花害羞的說。
“嘿嘿。”方棟樑壞笑,“那就走吧。”
然後,方棟樑就牽着一臉害羞的羞花的手,壞笑着向自己的住處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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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漏撿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