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年紀大了，學不進去了。”有人搖頭道。
“要是有好的老師教，倒是可以學一學，自己從頭整，得走很多彎路。”有人又道。
“行了，到時候組織你們一起學習。”副司長再次退讓道。
聞人升見狀，暗暗搖頭。
這不就是前世的軍閥混戰時代麼？大的哄小的，小的哄老的。
難怪巡察司會一直投入訓練黑衫人，指望靠這些異種專家做到令行禁止，太難了。
一來是異種專家數量稀少；二來就是管束嚴苛，不利於技術創新。
在這點上，可以參考文字獄中的大清，所有科技發明幾乎全部淪陷，直到清末纔有點新氣象。
而之前的封建時代，總是有些領先世界的發明。
“好吧，學學也好，總不能看着別人喫肉吧？”聽到這裏，與會的專家們，才紛紛點頭。
雖然要重新學起，但變化既然出現，就要擁抱，不然的話，就只能等着淘汰。
他們可是異種專家，是最高貴的一批人，當然不容許自己做畏懼變化的縮頭烏龜。
聞人升想了想，開口道：“我會傀儡術，而且擅長教學，保證讓大家快速學會，學不會學費全額退還。”
副司長很無語：“小聞，你這廣告都打到我們巡察司內部會議上，真是太敬業了，老趙得給你發多少獎金啊？”
“雙贏。”聞人升一點都不羞愧。
他是看出來了，剛剛莫實驗員都提出了學習傀儡術，才能進入墳場的建議，那將來很長時間內，會興起傀儡熱。
這個時候不打廣告，還等什麼時候？
要知道做神祕專家的老師，這可是一大筆人脈。
他相信自己大師級效果的教學術，足夠很快闖出名聲。
其他人看看聞人升，有些人搖頭，覺得聞人升太年輕，教教小孩子還成，教他們就算了。
有些人卻是點頭，對方既然敢打廣告，肯定有點真本事，學一學也不喫虧。
副司長搖搖頭：“好吧，看看你的效果再說。咱們繼續討論，之前從墳場裏帶出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一些頗有研究價值，你們說一說。”
他對着那些實驗人員說道。
又有一位男性實驗員拿出資料，給衆人投影之後，接着說道：“我們收集到很多東西，很難分類，大部分功能稀奇古怪。有些非常非常好，有些十分惡劣。所以莫研究員纔會說，不要亂用東西。”
“比如這種恆定有神祕技能的勳章，”他拿出一個金質獎章，向衆人展示道，“就是最好的物品之一，只要有神祕之力，就可以激活使用。它的銘刻手法，超過我們的技術，我們也能做出類似的產品，但成本太高，不能批量生產。”
聞人升擡頭一看，正是和他的鑽石勳章類似的東西。
看來別人也得到了這種東西。
“其次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這個釘子，”那人又拿出一枚木釘，“場景說明戴在身上能夠辟邪，結果我們研究後發現，它能將人變成邪物。”
“人家說的也沒錯，當你變成邪物，也就沒有邪物再找上你了。”有位專家笑嘆道。
有人點點頭道：“早就發現了，那個墳場，總是會給參與者開很惡意的玩笑。”
“善良是人類身上才能產生的品質，不能指望神祕世界的東西有這種品質。”
男實驗員接着又道：“我們還有一個嚴重的發現，就是這個大洋墳場，的確名副其實，它總是千方百計地讓人死掉。它會給出一些好東西，正是爲了吸引更多的人去死。而且根據觀察和統計，死的人越多，給出的回報就越好，所以我們猜測，很可能接下來會出現大面積的非人事件。”
“什麼意思？”有人疑惑道。
“意思就是會有人故意送大量的普通人去死。”男實驗員皺眉道。
聞人升心下一凜。
這就考驗到各國的水平了，管理有序的地方，不會出現這種地方。
但這個世界上，多的是那種亂象之地。
“神州內部不用擔心，我們會加強管理和封鎖，但其他地方就不好保證了。”副司長搖頭道。
這個世界一直都是很隔離的，因爲神祕災害的存在，交通和交流很受限，遠遠沒有前世那樣頻繁。
由此就造成了，人們對於遠處的人，多是漠不關心。
“唉，是啊，雖然很同情他們，但他們自己不努力，得過且過……也就不能指望我們花自己人的命去救助他們。”有人搖頭道。
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
雖然大家都能預見到一場大災難就在眼前，但沒人願意阻止。
聞人升也沒有這個心力多管閒事。
前世神州遭受大禍時，可沒有幾個人援助的，大多是冷眼旁觀，甚至和劊子手們大做交易。
此世，輪到神州人在岸上旁觀。
說實話，看熱鬧的果然不嫌事大。
而且他看到其他人臉上都有些隱隱的期待之色。
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些人肯定是打算有人填好坑後，然後找準時機去截胡。
這是要喫人血饅頭啊。
前世，喫神州人血饅頭的地方太多了，還一個個事後將自己打扮成拯救者。
這一世，卻是反過來了。
當然，聞人升自己是不屑於這樣乾的，那有損他高貴而完美的人格。
他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不需要玩弄這些心機。
隨後研討會又繼續進行，衆人談論過一些問題後，就散會了。
剛剛散會，聞人升就被幾位神祕專家叫住。
“聞人經理，你會上說能教我們傀儡操控術，多長時間能教會？”一位男性神祕專家有點迫不及待。
其他人也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很顯然，他們會這麼急切，完全是因爲那個實驗員最後的話，這是想快點學會後，早點去大賺一把。
但自己親自下場不僅危險，又太難看，所以要披上個馬甲。
打算得都挺好。
“看各位的時間和資源投入，如果各位捨得，我保證兩週到一個月內教會各位。”聞人升認真道。
“兩個星期？時間倒是很快，可是初級傀儡術，製造不出來有實用性的傀儡啊。”有人搖頭道。
“我可以幫助你們製造，儘量減少你們的操控困難。”聞人升繼續保證道。
拿別人的材料，練習自己的技術，這就是傳說中的煉丹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