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和其他旅遊者，在黎明時分，終於到達泰山山頂。
吳杉杉有些詫異道：“你們真是來旅遊的？總覺不像。”
王文文訕笑着：“就是爲涵涵慶祝的，她好不容易考的這麼好，雖然是開掛，但人生需要儀式感。”
吳杉杉沒有多問，而是道：“算了，你們高興就好。”
幾人一起在東嶽山頂上等着，他們佔據了最好的觀賞位置，是早來一步的人主動讓給他們的。
聞人升對此表示感謝，並且送了一些礦泉水給那些遊客，不，應該說是冒險者，然後幾人就攀談起來。
一個遊客說着：“聽說沐浴在泰山日出中，可以一年沒有任何晦氣。”
“是嘛，真希望今年的運氣好一些，現在生意不太好做了，許多東西都在產能過剩，工廠已經一個月沒有訂單了。”一個有些像老闆的遊客嘆氣道。
“沒有辦法，我大神州地大物博，現在東西出產的太豐富了，偏偏大家都講究勤儉節約，還在被古老的觀念束縛着，不像阿美人那樣大手大腳，消費力不足啊。”另外一人解釋道。
“還是要多宣傳一些消費日啊。”
這些人談論着，讓聞人升浮想聯翩。
沒錯，這個世界上的神州許多物資都生產過剩，其實前世也進入了產能過剩的階段，滿世界找市場消化，廉價的工業品掃蕩一切。
唯一不足的就是各種農產品和畜牧類產品相對來說還是很昂貴，前世沒有那麼多好的土地來放牧和種地，18億畝的土地，要供養十幾億人，的確很辛苦。
此世不同，他看過一個數據，僅僅是可耕地的面積就在40億畝以上，這還不包裹大量可以放牧的草原，那是真正的草原，是綿羊和牛羣遍佈的草原，而不是隻能承載少數羊羣和野馬的乾旱草原。
這樣大的面積，人口又和前世差不多，自然就造成農牧產品大量過剩，只能用保護價和補貼來維持農牧業的發展。
而因爲神祕災害的緣故，全球化貿易並不如前世發達，進一步加劇了內部產能過剩。
對這種情況，巡察司只能進行適當的調控，平衡普通人之間的財富，讓更多的人擁有更大的消費力。
想要做到這些事，要比前世容易許多，畢竟這個世界上有着神祕力量。
不需要會引來驅散作用的高額稅收，只需要一些神祕商品，可以輕易的收割最富有的普通人。
比如以前陳院長所提供的醫療服務，又比如一些延長壽命的特殊藥物，再比如一些安全服務……
這些東西普通人消費不起，大部分人也沒有這個奢望。
它們就可以用來平衡財富，將巨大的財富，聚斂起來之後，再通過各種崗位分配給普通人，如此一來，整個神州就非常穩定，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內部造反的事情了。
所有的不穩，基本上都是財富分配上出了問題。
正在想着時，突然有人喊道：“看，太陽出來了！”
“咦，怎麼還有層霧？”
“太陽上有霧氣！這也太奇怪了！”
不多的遊客們紛紛驚訝道。
聞人升也擡頭看去，只見一輪朦朧的太陽，出現在東方。
紅彤彤的日頭上，的確蒙着一層霧，此起彼伏。
看到那層霧，聞人升突然有一陣熟悉感。
那是大洋墳場的霧氣！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讓人驚悚。
只見東方紅日上的霧氣，逐漸蔓延下來，最後竟然向着東嶽山頂覆蓋下來。
“快跑，要出事了！”有人發一聲喊，就匆匆地向山下跑去。
沒人留下來看熱鬧。
這些神祕現象，與普通人是絕緣的，哪怕其中有着天大的好處，能活着獲得好處的人，堪比彩票中頭獎。
聞人升也讓衆人退後，雖然他是異種者，但之前出現的失敗，讓他再次安靜下來。
不能浮躁。
然而那團霧氣蔓延的速度，要比衆人下山的速度還要快。
沒等他們跑下幾百米，霧氣就抵達了山頂！
“完了！”有人頓時絕望起來，腳下一軟，從登山梯滾了下去！
衆人又驚又怕，這可是極爲陡峭的登山梯子，幾乎都是6、70度，甚至有些地方接近90度，是直上直下的臺階。
這樣滾下去，那人估計是完了。
衆人腳下又小心了許多。
而在這時，突然又有人喊道：“咦，那霧氣不動了！”
聞人升轉頭看去，果然，那團蔓延到山頂的霧氣，停下不動。
相反，它開始衍化出來，兩個大漩渦，在空中出現了，一個是順時針，一個是逆時針。
兩個漩渦，一黑一白，一順一逆，分外詭異。
沒人知道它是幹什麼用的。
但聞人升見識過比這更加稀奇的東西，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
而在這時，一架值勤的直升飛機正在從山下迅速趕來。
很顯然，這是異種者駐紮點，派人上來調查情況。
這麼明顯的異象，太容易吸引人注意力了。
聞人升猜測，恐怕附近上百公里內，都有人看到了這裏發生的異象。
隱藏祕密是不可能的。
他站住逃離的腳步，耐心觀察着兩個緩緩旋轉的漩渦。
想了想，他讓停留在山下的傀儡人，快速趕過來。
爲了不影響氣氛，他當然不會讓傀儡人跟在身邊，雖然對方可以充當很好的勞動力。
等傀儡人到達後，聞人升才操控着它去探查那兩個漩渦。
漩渦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至少傀儡人走到它近前十米處，它也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發生將人吸進去的慘劇。
聞人升想了想，讓傀儡人再靠近一些，同時對兩個漩渦探入一絲異種之力。
隨着紫色霧氣深入，他腦海中出現“？？？”的提示。
只是三個問號，連名字都看不出來。
這讓聞人升更加心驚，這個東西，恐怕是前所未有的古怪。
不過下一刻，讓他更加奇怪的是，探入黑色漩渦的紫色霧氣，突然間消失。
投入白色漩渦的霧氣，就沒有任何異常，相反，沒過多久，漩渦中，吐出一堆白色晶瑩的珠子。
聞人升目光一凝，讓傀儡人撿起一顆珠子，重新探查。
“廢晶：毫無用處的東西，就像某些紙幣。”
紙幣？
聞人升心中一動，然後將那些晶瑩珠子，重新丟進了黑色漩渦。
這一回，黑色漩渦照樣吞下，而白色漩渦，則開始閃爍，上面出現幻象，各種各樣的物品，一一掠過。
聞人升已經徹底明白了。
這是個交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