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隊都讓你走了,你幹麻還非留在那抽什麼煙。
你又不抽菸的。”
離開營門足夠遠了之後,哲別才拍着胸口道。
剛站在那裏,她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你以爲我不想快點走呀,要不是我把暗號給忘記了憂說道一半就住了嘴。
因爲他現候三幾個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
哲別捂着腦袋道:“你把暗號給忘記了”胡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也不是全忘,就是不記得哪句是上句,哪句是下句了。”
候三幾個人聽到這話,背上的冷汗都下來了,敢情剛纔大傢伙的小命,是在線上懸着的。
稍微有些小風,就得把命給丟了。
胡憂看了候三幾個一眼,心裏暗笑。
那暗號他並沒有忘記,而是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說。
因爲暗號是小隊級以上的人才知道的,剛纔抓的那六個安融人,只有那個隊長知道暗號,跟本沒辦法驗證。
胡憂相信,那些安融隊長從被抓開始,就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胡憂是怕那個安融人臨死之前會擺他一道,讓他自投羅網。
胡憂雖然不知道那個隊長會不會這樣做,但是他相信換了他,肯定會這樣來一手,所以爲了以防萬一,胡憂是寧可裝瘋耍混,把這關給混過去,也不願用暗號。
胡憂懶得理那幾個張着大嘴的傢伙,一擡手說道:“走了,咱們摸過去看看,校場那些人的怎麼回事。
我總覺得那裏有些不對,又不是過年,那些安融人有必要在那裏瞎喊那麼久嗎這都快一個小時了。”
來天風大陸已經快一年的時間了,胡憂基本適應了這裏的環境。
他是一個本性隨機多變的人,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是什麼樣子。
現在身處險地,他更是拿自己開涮,以緩和緊張的氣氛。
對於這些,哲別是瞭解比較深的人。
經過一段不算短的相處之後,她才現自己很難給胡憂下定意。
胡憂可以很嚴肅的在士兵面前訓話,也可以抱着女人在她的旁邊亂來。
胡憂經常會用語言來調戲她,卻又從不實質性的佔她便宜。
而且,胡憂居然可以看出她是女兒身,不時可以變出一些她想像不出他藏在什麼地方的東西。
胡憂就像一個迷一般,每天都在哲別的面前,卻又讓她怎麼都看不透他。
如果胡憂那個無良師父知道哲別心裏的想法,他肯定會有如遇上知音一樣高興。
因爲他從胡憂七歲的時候,就開始收養胡憂,帶着他跑江湖。
可是十三年過去,他都不敢說他已經看透了胡憂。
胡憂就像是一塊海綿一樣,在下九流的環境裏,吸收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十三年的江湖討生活,讓胡憂像變色龍一樣,長出了一層保護色,無論是胡憂的那個無良師父,還是和他上過牀的女人,都不知道,胡憂的真正內心世界,是什麼樣的。
也許就連胡憂自己,也說不清楚吧。
看左右沒人,胡憂領着哲別幾個竄進了營帳後面的一條草溝,小心的往校場那邊潛行。
“大人,我們現在已經扮成安融人了,幹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
胡憂瞪了哲別的一眼道:“你以爲你穿了身安融人的衣服就變成安融人了我們是進了報的,當然是越少和人碰面越好。
從現在開始,誰都不許出聲。”
校場在山窩前的平地上,從營門過去,得走不少的路。
就算胡憂見溝就鑽,見樹就躲,還是不可避免的和不少安融士兵正面遇上。
有些地方跟本就鑽不過去,必須得靠身上這身虎皮。
還好這一路還算順利,終於讓胡憂慢慢的接近了校場。
此時他就趴在離校場大約百米左右的草溝裏,觀察着那邊的動向。
胡憂看了半天,有些迷惑的問道:“我說,這些安融人身上的衣服怎麼和我們的不一樣”聽得胡憂自己先開了口,候三才給胡憂解釋道:“大人,那是皇家近衛軍,穿的是禁軍服。”
之前胡憂可是下了禁口令的,胡憂不開口,他們不敢亂說話。
胡憂又問道:“那禁軍守在校場外幹什麼”這些禁軍一看就很彪悍,比胡憂身邊這幾個歪瓜裂棗要強得多。
哲別小聲的說道:“應該是保護他們的三王子吧。”
胡憂搖頭道:“不對,如果按之前我們計算,校場裏有十萬士兵集會的話,這些禁軍應該在裏面保護他們的王子才得。
十萬士兵都在裏面,他們站在這裏要防誰”今晚的事怎麼看都透着詭異。
深更半夜,十萬人集中於校場,大喊大叫的,難道只是爲了歡迎林正風看看不出什麼名堂,候三提意道:“大人,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到糧倉去吧。”
他可記得進來的目的是糧食,而不是參加安融人的集會。
胡憂說道:“不,這邊纔是我們的重點。
如果我沒有猜出的話,林正風根本就不在校場。”
哲別滿臉不信的說道:“林正風不在校場那怎麼可能”“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我不但敢說林正風不在校場,就連你們之前計算出來的那些情報,也是假的。
這校場裏是有人,但是絕對沒有十萬人。”
胡憂的思路越來越清晰,除了腦子裏正再想着的可能,胡憂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解釋現在的怪事。
“大人,你的意思是”胡憂說出了答案:“林正風很可能給我們來了一招漫天過海,他們主力部隊,可能跟本不在這裏。”
“漫天過海是什麼”“別管那是什麼,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查探他們的虛實。”
“大人想混進校場去”胡憂搖頭道:“不,有禁軍守着,我們肯定進不去。”
哲別又問道:“那我們怎麼打探”她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胡憂每回答她一個問題,她就馬上問出另一個問題。
胡憂終於不爽了。
他看了眼身邊的候三,把嘴靠到哲別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人說胸大沒腦,你沒胸的,應該很聰明纔對。
怎麼笨得要死,遇事多動動腦子”哲別的耳朵非常的敏感,被胡憂噴出來的氣息,弄得整個臉都紅了起來,一顆少女之心,狂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