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煮酒點江山 >277章 重回曼陀羅
    277章重回曼陀羅

    棉花糖一樣的大雪,大塊大塊的往頭上砸,用鵝毛大雪,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的雪勢,就得用棉花糖,才能更好的說明一些問題。

    胡憂踩着那咯吱咯吱的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秦嶺的兩邊,簡直就是冰與火兩重天,洞汪城的那一面,長年像沙漠一樣,又熱又幹,而池河的這一邊,居然大雪嘩嘩。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胡憂嘆了口氣,人說倒黴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誰能想像,現在才十月,這秦嶺裏就敢下這樣的大雪。昨天都還沒有的。

    是的,昨天這秦嶺裏,雖算不上是鳥語花香,但是風景如畫總還是當得起的。小鳥小兔到處跑,真算得上是一處美景良地。胡憂看得高興,還暗道自己選擇從秦嶺回曼陀羅的決定對了呢,哪知道,昨晚睡到半夜,這秦嶺的氣溫一下驟降二十幾度,直接從初秋變成了寒冬

    “馬拉戈壁的,真是倒黴。”

    胡憂恨恨的罵了一句,出了口鳥氣,繼續上路。這雪是越來越大,一點停下來的跡象也沒有,不知道得下幾天,總之今天是停不下來的了,再不找個地方避雪,今天晚上的日子,那可就難過了。

    說到倒黴,趙爾特似乎要比胡憂倒黴一些。胡憂是那種只能佔便宜,吃不了虧的主。趙爾特那樣玩他一把,他怎麼能不給趙爾特還以顏色。

    胡憂在金城裏,躲着養了兩天傷。等風聲剛剛平靜一點,這小子就通過下水道,潛進了金城皇宮之中。有了偷進寧南皇宮的經驗,進起這池河皇宮來,真是輕車熟路。他在皇宮裏守了三天三夜,最後給了趙爾特一箭。

    別怕,胡憂並沒有把趙爾特給射殺了,而是取了趙爾特一隻耳朵。他還很囂張的在箭尾上留了字。八個字,有些像唐詩,如果有八言唐詩的話。這八個字是腦袋先留在你頭上。

    胡憂這一着,把趙爾特嚇得呀,他知道,胡憂是不想要他的命,不然就算長着兩個腦袋,這條小命也完了。

    出了口鳥氣,胡憂也就開始了他的逃亡之路。趙爾特連耳朵都少了一隻,那還能放過胡憂嗎。再說了,老皇帝和兩個皇子的死,也是算在胡憂身上的,不派重兵追捕,那哪說得過去。趙爾特是四處派人追捕,胡憂是雞飛狗跳的跑。

    因爲趙爾特的人,追得實在是太緊了,胡憂跟本沒有機會,把微微給帶在身邊。帶微微就得帶微微的媽媽,帶她們一下玩官兵抓賊的遊戲,胡憂自認玩不過趙爾特。雖然不願,也只能忍痛先回曼陀羅去,再想辦法,把微微這個機關巧器的天才少女給弄回去了。

    臨出金城之前,胡憂偷偷的潛進吳府,和微微見了一面,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給她大體的講了一遍,送給她一隻金色的不死鳥,並答應她,半年之內,一定接她去浪天。

    想起離開時,微微那壓抑的哭聲,胡憂不免有些心痛。那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希望吳紫紫能記得答應過自己的話,好好照顧微微母女吧。

    胡憂離開金城的時候,並沒有再去見吳紫紫。因爲吳紫紫當時並不在吳府裏,再說她是吳立妹妹,也不見得會願意到浪天去。再說了,雖然相處了那麼久,胡憂卻一直拿她當個沒有長大的妹妹看,並沒有男女的情素。

    想着想着,胡憂自己都有些亂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讓人家幫你照顧人,卻又拿人家當妹妹,似乎很沒有良心的樣子。

    擡頭看了眼那快要下到山那邊的紅日,胡憂加快了步子。

    咦

    那邊黑呼呼的有個洞

    馬拉戈壁的,怎麼又是山洞。

    好吧,好吧,這秦嶺裏荒無人煙,想要住到房子的可能性,看來很小,有山洞過夜,也算是不錯了。

    硬提了精神,胡憂加快了步子,路上他還撿了塊石頭,打算試探洞裏有沒有熊呢。但是走近一看,他知道用不着了,這洞纔不到三米深,一眼就看完了,哪有什麼熊,連只耗子都沒有。

    走進山洞轉了一圈,還好,除了一些被風吹進來的樹葉,什麼也沒有。唉,什麼也沒有,那就意味着什麼都在靠自己動手了。

    打雪靈猴那會,胡憂在林梅森林裏生活過,知道在雪地裏,應該怎麼樣讓自己過得舒服一些。簡單的打掃出一塊地方,胡憂先把那些被風吹進洞裏的,沒有被雪打溼的乾枝給歸一堆,再衝進雪地裏,抱回一些柴火。然後把戒指裏的小帳篷給弄出來,用柴火支着,頂在洞前,當個門用。沒辦法,這洞實在是太淺了,遮雪還可以,檔風跟本不行。

    把火點起來,洞裏總算是溫暖了一些,胡憂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才把戒指裏的鍋啊,碗呀什麼的,全給弄出來,這麼冷的天,喫頓熱的,那才舒服呢。

    有個這樣的空間戒指,還真是很方便,只可惜,它的空間還是太小了一點,如果能大點。放進一張牀,或是一個棉被枕頭全齊的馬車,那該有多爽。

    再給你準備一個美女怎麼樣胡憂,你太貪心了

    是啊,似乎想得有些多了。胡憂看着那紅紅的火苗,有些出神。他還不急着鋪牀,因爲他打算一會把牀鋪在這火燒過的地方,那樣睡起來,會很暖和,陣陣的熱氣,從地下透上來,怎是一個爽字了得。

    把什麼肉呀,菜呀,全扔進鍋裏,再弄上一些乾淨的雪裝進去,架到火上去。可別看它們現在不起眼,一塊燒開了,那可就是一鍋讓人忍不住流口水的肉湯了。

    有一根沒一根的添着柴,胡憂的思緒,又開始飄。這種野外生活的日子,自己從小到大,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次了。有個數嗎習慣已經成自然,誰會去記那些東西。

    回想起自己過去的二十四年,似乎總是與別的孩子,不太一樣。當別的孩子在家中,享受父母愛護的時候,自己卻已經沒有了家。也許曾經有過吧,只是這些在記憶裏找不到。

    人家的家長,告訴自己的孩子,要誠實不能說謊,自己那個無良師父,讓自己懂的第一件事,就是怎麼騙人錢。自己那麼好色,想來也與那無良師父有關。有多少孩子,在童年的時候,敢去亂抱人家女孩子的大腿,還伸問人家要錢的

    胡憂以前就做過,那是他師父教的。

    當胡憂第一次以這種方法拿到錢之後,他就對此樂而不疲,花樣還不斷的翻新。抱上去給錢的,那也就算了。不給錢,胡憂這個混蛋,就跟在人家的後面,邊哭邊喊媽媽。這招一出,還真沒有幾個女孩子能扛得過去的。可惜這招只能小的時候用,大一點再來,人家就當流氓打了。天地良心,胡憂曾經想過,把它當成終身職業來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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