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胡憂沒去”
項毛一把擰碎了手中的白瓷酒杯,怒視着前來報信的公孫。他坐在這裏醞釀了三個多小時的情緒,甚至已經幻想着解決掉胡憂之後,自己要怎麼樣把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紅葉,給攬入杯裏。可是現在公孫卻告訴他,那個胡憂跟本就沒有去夜來香,這就像是興致勃勃的升發了爐火,準備燒烤美味食物的時候,一大盆冰水,從頭澆了下來,不但澆滅了火,還溼了他的身。
小酒館的老闆,有些肉疼的把頭轉過了一邊。又一個杯子碎掉了,希望那人在買單的時候,會付上杯子錢吧。小老闆對於這個美好的願望,不太敢抱太大的期盼,別看那人衣着不錯,這年頭,越是穿成人模狗樣的人,越是不講解。
公孫的臉皮抽動着,加入項家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項毛髮這麼大的火。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這年頭,家主殺人解氣,也是屢屢聽聞,他可不想也成爲故事裏的一角。
公孫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已經佈置好了一切,可是等到晚上十一點多,胡憂都沒有出現,派去接人的車伕說,胡憂跟本就沒有出來過。向城府裏的士兵打聽,人家跟本不理。”
項毛對着酒壺,連罐了好幾口老白乾,利用烈酒的灼熱,強壓住了怒火。這幾年,他在人前,總是表現得彬彬有禮,已經很久沒有發這麼大的火了。
擺了擺手,示意公孫坐下,沉吟了一陣,項毛這才問道:“胡憂爲什麼會沒有去,夜來香有權貴,有美女,正是男人的最愛,他已經答應了馮布,卻沒有露臉,這是爲什麼”
公孫看項毛平靜下來,這才暗暗的在心裏鬆了口氣,試探着說道:“也許是他突然有什麼事,耽誤了。”
項毛看向公孫,問道:“這段時間,不死鳥軍團治下,有什麼極端事件發生嗎”
公孫搖搖頭道:“相對前期,這段時間相對平靜,也就是白雲城有些小問題而已,但是那些,還不足以驚動到胡憂。”
公孫想了想,猶豫道:“會不會是馮布那邊出了什麼問題,讓胡憂看出了什麼”
項毛搖搖頭道:“馮布一家老小,都在我們的手裏,他不敢亂來的。再說了,如果胡憂發現了什麼,以他的性格,你現在沒有機會,再坐在這裏。”
公孫的汗,頓時就下來了。怪不得項毛計劃了整個事件,卻跟本不露面呢,原來問題在這裏。不過知道也沒有用,人家家主可以坐在一邊,看潮起潮落,他們這些當小兵的想不頂在最前面行嗎
公孫沒敢讓心裏的活動,反應到臉上,做出一付聆聽了樣子,他知道,接下來,項毛會給他新任務的。
果然,項毛如公孫料想的那樣,下達了新的指示查清胡憂沒有去夜來香真正原因
清晨,東邊的天空,剛剛浮現出了魚肚白,胡憂睜開了眼睛,偷偷了吻了一下,依舊熟睡的黃金鳳。也許是因爲被胡憂新長出的鬍子扎到,黃金鳳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小嘴裏喃喃了幾句聽不清楚的夢話,又沉沉的睡去。
胡憂的手,有些心痛的輕輕撫過黃金鳳的粉腳,那裏有大片紅腫的印記,這可不是胡憂留下的,那是騎快馬的緣故,粉腳與馬鞍巨烈摩擦的造成的。胡憂八百里奔襲白雲城的時候,也曾經留下過這樣拉紅腫,但是沒有黃金鳳的這麼嚴重,只從這一點,胡憂就可以知道,黃金鳳至少在馬上狂奔了千里。
也許有人會說,胡憂現在已經貴爲三十萬不死鳥軍團之主,身邊有大把的護衛,用不着練得這麼苦。
但是胡憂並不會那樣看,護衛永遠是護衛,就算他們能永遠跟在自己的身邊,也不見得能一直保護他。
胡憂只知道一句話,命運在任何的時候,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會讓他睡不着。
兩路槍法練下來,胡憂頓感全向舒服,似乎每一根毛孔,都露出了歡笑。在納月的伺候之下,胡憂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會天也已經全亮了,遠處傳來聲聲號令,那是部隊士兵操練的聲音。
胡憂站在原地,靜靜了聽了一會,起步往書房而去。與士兵一樣操練的日子,已經慢慢的遠去,現在的他,需要把更多的精力,花在軍團的建設上來。
推開書房的門,胡憂一眼就看到了紅葉。紅葉一身簡撲的居家服,坐於書桌後,正埋頭處理各地送上來的公文。
雖然胡憂纔是真正的軍團之主,事實上,這些往來的公文,他並沒有親手處理過多少。雖然他不願承認,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對於這些內政的問題,他除了能在大方向上,把握得比較好之外,細節的工作,他真是做不來。
紅葉看來很用心,就連胡憂到了她的身後,她都不知道。直到胡憂的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香肩之上,她才全身一緊,然後繪緩緩的靠進了胡憂的懷裏。
胡憂或輕或重的,爲紅葉柔着香肩,嘆了口氣道:“昨晚上,委屈你了。”
昨晚上,黃金鳳吵鬧的時候,紅葉幾次想要出來說話的動作,胡憂是看在眼裏的。他知道紅葉爲什麼最終沒有出來阻止黃金鳳。有些事,紅葉不說出來,胡憂也能瞭解紅葉心裏的想法。
紅葉的眼睛微微一紅,之前她還一直擔心,胡憂會怪她袖手旁觀,這下她終於放心了。胡憂一直以來,都是理解她的。他不但沒有怪她,還返過來安慰她。
紅葉搖了搖頭,把腦袋更深的埋進胡憂的懷裏,享受着胡憂的按柔。據她所知,胡憂可是從來沒有爲別的女人,做過這樣的事呢。
胡憂能感受得到,紅葉的那份依戀,又揉了一會,他彎腰把紅葉攔腰抱了起來。
紅葉輕輕的哼了一聲,小臉微紅的說道:“不要,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胡憂壞笑的在紅葉的臉上親了一下道:“我只是抱你去喫早餐而已,你在想什麼呢”
紅葉的臉,一下從微紅變成了大紅,昨天胡憂在花廳裏對她做的事,讓她現在想起來,還全身酥麻,芳心亂顫。被胡憂這一抱,她自然是想到了那方面,哪知道,這次是誤會了。
紅葉羞不過,把頭埋進了胡憂的懷裏,小女兒家一樣的,在胡憂的身上,掐了一把,道:“你壞死了,欺負人家。”
胡憂哈哈一笑道:“不知道是誰比較壞喲,看看你的手,掐的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