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整整一天的仗,士兵們都很累了,沒有值崗任務的士兵,全都已經早早的休息。值崗的士兵,目光不時會有意無意的落在軍中那個最大的帥帳上。
帥帳裏,胡憂居中而坐,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順位坐在下面的,是朱大能,候三,哈里森等一衆將領。蕾娜塔單獨的坐在對面,她的臉色,依然還有些蒼白。今天的一戰,在她的記憶裏,留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印記,怕是此生,都很難忘記。
她私自行動帶來的五萬士兵,打到最後,只剩下不到一萬人。這個結果,直到現在,她都不願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因爲那是事實,永遠也改變不了的實事。
“少帥,我”蕾娜塔看向胡憂。
“好了,我都知道了。”胡憂打斷了蕾娜塔的話:“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蕾娜塔有些艱難的點點頭,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退出了帥帳。
蕾娜塔離開之後,帥帳裏,似乎更加的安靜了。今天,他們原本以爲會贏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卻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真沒有想到,異族人居然有這麼一支部隊,還好人數並不是很多,不然真是太可怕了。”
良久,朱大能纔打破了帥帳的沉默。最後出現的那五千皇軍,讓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候三,哈里森兩人,也不自覺的點點頭。那些人的戰力,也同樣的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朱大能看了胡憂一眼,繼續道:“這一次,蕾娜塔將軍是有錯,不過,她也見接的救了我們。要不是這樣,我們怕是損失慘重。”
“老大”候三也想說話。
胡憂擺了擺手,道:“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蕾娜塔將軍,是軍團的副帥,有權調動十萬以下的部隊行動。我不會處質她的,你們也都不需要再求情了。今天就到這裏吧,都回去休息吧。”
胡憂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疲憊。今天的一仗,同樣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朱大能幾個相互看了一眼,行禮退下。胡憂說得沒有錯,大家都已經累了,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帥帳裏,只剩下了胡憂一個人,這會算是真正的安靜下來了。胡憂仰望着漆黑的星空,思緒不由又回到了戰場中。
那時候,全軍包括他在內,都認爲將會贏來一場大勝,誰都沒有想到,最後等着他們的,是一個可怕的地獄景像。
在一開始收到蕾娜塔求救的時候,胡憂並沒有太過的擔心,以爲她不過是遇上了異族人的重兵圍攻。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遇上那些人。
那些自稱在皇軍的人,真是太兇殘了。還好人數只有五千人,不然今天這一戰,鹿死誰手,還真是不好說呢。
“你怎麼還沒有去休息”
胡憂走出帥帳的時候,看到了蕾娜塔。她正坐在那裏發呆。夜風吹動着她的長髮,像只只出沒於夜晚的精靈。
聽到胡憂的聲音,蕾娜塔快速的擡手在眼角試了幾下。她不想讓胡憂看來她的軟弱,做爲一名將軍,她是不可以哭的。
“睡不着,想坐會。”蕾娜塔說道。
胡憂想了想,在蕾娜塔的身邊坐下,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今天的事,並不全是你的錯。戰爭,總是會死人的。”
胡憂搖搖頭,也笑了。這個女人,似乎並不需要他的安慰。
胡憂這邊,愁雲慘淡的,卻不知道異族那邊是如何的震驚。
五千皇軍,盡數被殺,一個也沒有活下來的消息,讓馬切利無比的心痛。要知道,皇軍部隊是他的依靠力量。全加起來,不過只有十萬人而已。他只用這十萬人,就拿下了整個異族的控制權。而第一次用與胡憂交手,居然就損失掉了五千人。
“這個長魚,我要把他煮了”馬切利把手中的茶杯砸到了地上,咬牙切齒的罵道。
“一場小仗而已,父親大人何必生氣。”易琦娜來到馬切利的身後,玉手輕輕拍着着馬切利的後背,給他順氣。這個動作,除了易琦娜之外,沒有其他人敢這麼做。
“小仗我損失了五千子弟兵,五千人呀”馬切利心痛的叫道。也只有在女兒的面前,他纔會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感情。這年頭,做老大不容易,首先要學的,就是在手下的面前裝逼。
“我早就說過,這個胡憂,不容我們小視。父親你也不用太難過了,女兒會想辦法對付他的。”
第二天,太陽依舊照常升起。經過一夜的休息,大家的心情,似乎都好了不少。不管怎麼說,對長魚一戰,不死鳥軍團是取得了勝利的。雖然結局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似乎也不需要太過的悲觀。
與異族的交戰,是長期的行爲。胡憂從來沒有想過,在短時間之間,就能把秦嶺異族給完全消滅,更從來沒有想過,僅僅靠手中的三十萬人,就能做出多大的事。一切,都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因爲意外的遇上皇軍部隊,胡憂下達了原地休整的命令,在沒有更準確的情報支持之前,胡憂不打算再往前走了。對長魚的一場大戰,已經足夠他利用一段時間。相信其他國家的勢力,應該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陸續的進入秦嶺地帶的。
“少帥,華老來了。”
“快請。”胡憂邊說着,已經快步的走向軍帳。這次行軍,帶上華老,只是一個臨時的決定,確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用上。
“華老,還沒有用飯吧。我讓給馬上給你準備。”胡憂完全以晚輩禮對華老,對於這個醫學界的泰斗式人物,胡憂還是相當尊重的。
“少帥不用客氣,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華老的脾氣,一如年輕時一樣耿直。
“也好。”胡憂也很想知道,那麼皇軍的厲害之處。雖然他在心裏,已經隱隱有了些底。
兩個分主賓落坐,哲別給親自送上茶水,退到一旁。
華老喝了口茶,沉吟道:“少帥所交託的事,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不過情況,怕是並不樂觀。”
“哦”胡憂收起了笑臉,嚴肅道:“還請華老示下”
“我們相識這麼多年,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些話,我也就不多拐彎抹角了。對這事,我想你也應該心裏有底了。”
胡憂點頭道:“不錯。我猜那些人用的應該是毒。只是不知道,這毒是何種毒。有沒有解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