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秦明這一次,選擇的時機非常的好。是的,時機是不錯,但它不是從天掉下來的,這是秦明一手段策劃出來的。專門針對胡憂而下的套。
胡憂這次當了。以前,他就曾經喫過一次虧,但是他就是不長記性。他總是告訴自己,不要掉進同一條河裏,而這一次他不但是掉了進去,還掉了個落湯雞。
“秦明將軍,帥府的護衛很強大,我們攻不進去”康拉德匆匆跑到秦明的身邊。他並沒有直接參與戰鬥,卻弄了一身的血,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讓血衣衛”秦明淡淡的說道。
康拉德聽到血衣衛三個字,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露出了恐懼。
血衣衛,是秦明的親衛隊,秦明軍團之中,戰力最爲強大的部隊。血衣衛裏的每一個成員,幫曾經多次跟秦明出生入死過。秦明之所以得名血修羅,就是因爲他的部隊戰死率極高。平均每一場戰鬥,都有參戰部隊都有七成以的戰損。也就是說,跟秦明戰場的士兵,十個就有七個戰死的。
一次只能剩下三個,多次戰場,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他們真正是用刀子濾出來的,每一個都可以說是從墳頭裏爬出來的,都是已經死過好幾次的人。
康拉德的目光,轉過了胡憂的身後,那裏有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三十歲下,臉白無須。康拉德從第一次見他到現在,就沒有聽他笑過。
他的話語,永遠是那麼平靜,無論是面對金幣,美女,還是任何的東西,他都是那樣的平靜。
那個人叫劉一命,康拉德不知道他的來歷,更不知道他的名字由來,他只知道,劉一命是血衣衛的指揮。他很少出場,一但出場,必定是血火滔天。
“是”劉一命平淡的應了一聲,就這麼轉身離開了。
秦明與他的對話一向不多,他的回話更少。有時候一天也聽不到他說一句整句。
血衣衛還沒有場,康拉德卻突然覺得天氣變冷了。帥府裏,是胡憂在的三千親衛兵,帥府外是秦明的血衣衛,曼陀羅帝國兩支最精銳的部隊,有史以來,第一次發生碰撞。康拉德很期待,卻又有些不敢想像,你會是怎麼樣的情景。
熱鬧的戰場,突然靜了下來。秦明的進攻部隊,如潮水一般的後撤。不死鳥軍團的士兵,相互看了一眼,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做爲曾經的兄弟部隊,他們知道,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
西門玉鳳緊了緊手中的鋼刀,隨即又放鬆下來。之前她就一直在擔心,會與秦明的血衣衛撞。現在看來是不需要擔心了,他們已經來了。
血衣衛並不只是一個名稱,也是對他們最好的描述。血衣衛身的血衣,是鮮血染紅的。
秦明曾經短暫的加入過曼陀羅帝國的皇家騎兵團。當時皇家騎兵團的軍服顏色是色白的。純白的那種,有人說很厲害,有人說很傻。
血衣衛士兵身的衣服,一開始也是純白色的,打的仗多了,也就變成現在的血色。染到身的血太多,洗不掉呀。
“要來了。”一個不死鳥軍團士兵在心裏暗暗的對自己說。手中的五連弩,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發射。無論敵人是誰,他們又何曾怕過。
“紅葉媽媽,是不是要下雪了”一直不說話的丫丫,突然開口道。就在剛纔,她突然感覺有些冷。她記得以前快要下雪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紅葉伸手把丫丫抱進懷裏,低聲在她的聽邊安慰着。丫丫還小,她並不知道,這絲冷與天氣沒有關係,那是殺氣。
胡憂此時,還不知道浪天的情況,他正在查着樂江城的異常情況。那盞飄在空中的風燈,讓山林裏的老百姓,變得激動起來。
老百姓因爲善良,所以一向以來,都是很好騙的。只要成功的騙到一個,那接下來就可以騙到很多。對是現在,居然有人能把一城的人都給騙了,這讓胡憂不得不感到驚訝。
“咱們想辦法,到中心區去。”胡憂在哲別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哲別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胡憂就算是說到閻王殿打一轉,她也同樣會跟着去的。
越往裏走,人羣越是密集。哲別看着那一個個彷彿已經沒有了心思的老百姓,心中閃過一絲悲哀。這些人,他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大約往前摸了十多分鐘,遠遠的,胡憂看到了一面高掛着的杏黃旗。那旗子鬼畫符一般的寫着一些跟本沒有人能看懂的文字畫案。看到那些,胡憂笑了。真是親切呀,沒有想到,以前和無良師父用過的招,在這裏居然也能看到。
“會是她”胡憂的眼睛突然一疑,一個他從來沒有想到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她”哲別聽到了胡憂的聲音,馬轉頭去找。
“不要看過去。”胡憂低喝了一聲,同時把頭壓低。那個人認識他,在這裏讓她發現,那就麻煩了。
哲別被胡憂嚇了一跳,急急的也低下了頭。不過在低頭的瞬間,她已經看到了臺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穿了一身奇怪的袍子,臉畫着一些油彩,如果不是十分的熟悉,很難認出她是誰。不過哲別卻認出了她索菲雅。
前曼陀羅帝國的皇妃,曼陀羅第三任皇帝巴倫西亞的妻子,阿西梅的母親。
索菲雅在皇陵被揭穿了身世之後,就一直消聲滅跡,近七八年沒有任何的聲訊,不少人都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眼到她。
“是索菲雅。”哲別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的看向胡憂。
胡憂點點頭道:“沒錯,是她”
胡憂的心,在急轉着。索菲雅的出現,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意外。她在這裏,那麼阿西梅又在什麼地方。她這樣裝神弄鬼的,究竟想到幹什麼
一個小小的樂江城,憑什麼讓索菲雅放棄一切的尊重,幹這樣的事。要知道,無論是曼陀羅帝國的后妃,還是紫荊花王朝的遺民,她的身份都是不低的,她何必要如此的自甘墮落
“這裏面有問題呀”胡憂喃喃自語着。
“少爺,你發現了什麼”哲別的腦子,轉得不是那麼快,並不知道胡憂已經把索菲雅的出現,聯繫到了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