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煮酒點江山 >卷十一天風亂世 811章 秦明身世
    午後,下了一場暴雨,雨很大,灕江城不少的街道都泡了水。,今天對老百姓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日子。

    胡憂坐在院中的桃樹下,思考着在哲別給他轉述的那個故事,那個來自於秦雨口中的故事。

    故事總的來說,並不是很複雜,只不過是把所有發生在女人身上的不幸融合在了一起。從小沒有父親,成長的經歷幾近悲劇,暗無天日的訓練,還要做男人的玩物

    這是秦雨給哲別說的故事主要內容,據體的細節,只要在腦子裏回想幾下,基本就知道其中的艱難了,這樣一個女人,居然能在故事裏活下來,可以說是一個奇蹟。哲別正是聽這個故事入,才着了秦雨的道。

    這個故事,胡憂已經聽哲別說了三次,雖然每一次都有微小的差別,但主體的情節,基本上是沒有變過的。

    胡憂之所以會聽這個故事,不是因爲這個故事好,更不是因爲秦雨利用這個故事跑掉,而是因爲胡憂在懷疑秦雨說的這個故事,並不是故事,而是真事。它甚至就發生在秦雨的身上。

    如果這個故事真的是發生在秦雨的身上,那麼胡憂就要思考秦雨說這個故事的理由了。她的目的是什麼,她爲什麼要說這個故事。

    現在,胡憂已經能確定那個被她抓回來的老太婆就是秦雨。當然,老太婆這個稱呼,是胡憂強加上去的,秦雨雖然已經近五十歲,但是看起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老,她最多也就給人四十歲左右的感覺。

    再一次回憶秦雨被抓的整個經過,胡憂又有了新的婁現。這一切,似乎都是秦雨安排的。從一開始的情報消息,到最後的秦雨離開,全都經過了事先的計劃。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爲了測試我的能力”胡憂喃喃自語道。

    突然,胡憂坐直了身體,如果秦雨真的是爲了測試胡憂的能力而佈置了這一切,那麼,她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

    “哲別,你再給我說說那個故事的最後結局”胡憂對哲別急急的的說道。

    哲別被胡憂嚇了一跳,她跟了胡憂這麼久,很少見到胡憂這麼ji動。難道只是因爲那個故事嗎

    “好的。”哲別回憶道:“那個故事應該沒有結束的。她最後說的是“血映紅了殘陽,山菊huā的香味回dàng在空氣這中,女孩獨坐窗前,等待她的朋友到來,。我記得,就是這麼多了。”

    殘陽,山菊huā,朋友

    胡憂抓住了三個關鍵的用詞,嘴角lu出了一絲淡笑。難道,真的會是那樣的嗎

    “少爺,你去哪”哲別看胡憂一句話不說就往外走,不由問道。

    “去看朋友。”胡憂應了一聲,加快速度。殘陽就是黃昏,山菊huā的香味在灕江城是沒有的,但是山菊huā茶的香味,到是可以有。胡憂就知道灕江城裏有一家只賣山菊huā茶的茶樓,至於朋友,那就不知道了。

    街道不少地方依然被水泡着,這多少給胡憂的前進道路帶來了困難,不過他還是在太陽落山之前,敢到了山茶樓。

    山茶樓,店如其名,這裏只賣一種茶,就是山菊huā。胡憂曾經在這裏喝過山菊huā,此茶入口極愚,很難讓大衆接受。

    不過如果誰能忍過第一口的不適,再多喝幾口,他就會發現山菊huā的甘美。

    屋中本無香,山huā來爛漫。這指的就是山菊huā的茶感,它是越喝越美,喝到後面,滿室生香。

    說是這麼說,但是能真感受到山菊huā好喝的人並不是很多。很多人都受不了它頭一口的苦澀,胡憂也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試喝了一次的。結果,胡憂有一種上當的感覺,他沒有喝出什麼香味,不過此味喝過一次,確實能讓人終身難忘。

    賣這麼怪異的茶,店裏的生意自然是好不了。胡憂進來的時候,茶樓裏只有幾個零零星星的客人而已。

    胡憂的目光,很自然的滿到了窗邊的坐位上,那裏有一個女人,正在喝茶。

    “看來還真猜對了。”胡憂在心裏暗道。

    那個喝茶的女人頭上帶着面紗,一般人看不出她長什麼樣,不過胡憂能看得很清楚,那人就是秦雨。

    胡憂深吸一口氣,徑直走過去,在秦雨的對面坐下,道:“看不出你還有這雅興。”

    “這算不得什麼雅興。”秦雨看了胡憂一眼,繼續着手中的茶道。山菊huā茶另一個不招人喜歡的地方就是它泡茶很麻煩。它是一種野茶,採摘之後直接yin幹,不可以過水,更不可以炒制。所以茶計在上來之時,大多都還帶着泥。一般的茶只不過是頭道不喝而已,山菊huā茶前三道幾乎都不能喝,只有少數口味比較重的人,纔敢去嘗試。

    “試試看。”秦雨笑吟吟的推給胡憂一杯山菊huā。她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纔從胡憂的手裏逃出不久,更忘記了他們還是敵對的關係。

    憂看了眼杯中之茶,茶水呈現深綠,這很明顯的不是洗過三道的茶,弄不好是二道,甚至是頭道茶。

    秦雨靜靜的捧着茶杯沒有說道,一雙飽徑滄桑的眼睛,輕輕的定在胡憂的身上。如果能年輕二十歲,她此時的模樣,肯定能倒不少人。

    又是考教嗎

    胡憂嘴角lu出淡淡的笑容。想以這個難住他,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吧。雖然第一次喝山菊huā的印象並不是那麼好,但那是品茶。如果把這看成一場戰爭,那別說一本杯茶,再難的東西,胡憂也能喫下奔。

    “敬你。”胡憂舉起了茶杯,向秦雨幌了幌,把茶喝下。

    入口苦,苦過黃連,如果天下的茶都是這樣的話,那麼茶這種東西,將永遠不會討人喜歡。一杯茶喝下,滿口全麻,這幾乎不是茶,是毒藥。

    “感覺怎麼樣”秦雨淡淡的笑問胡憂。在胡憂喝茶的同時,她也在喝。胡憂是在牛飲,而她似乎真正的是在品。一口一口的品。

    “真不怎麼樣。”胡憂苦笑道。他可以把茶喝下來,但是要他做到向秦雨這樣品,他真是沒有辦法。

    “再苦,也苦不過命。”秦雨放下茶杯,看着胡憂,道:“我以爲你會明天再來。”

    “或是永遠不來,對吧。”胡憂笑道。

    “不,你應該會來的,我有預感。”秦雨肯定的說道。

    “你讓我看不懂。”胡憂靜靜的看着秦雨,良久纔開口道。

    “你無需懂我,別說你,就連我自己,都不懂我自己。茶已經喝過,咱們換一個地方怎麼樣”秦雨說着已經站了起來,話中有商量的意思,此時卻沒有半點由胡憂決定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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