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乾的。”胡憂沒有隱瞞西多夫的意思。他們現在是合作伙伴,相互之間的坦誠很重要。
“你是不是太沖動了一些。這個事,家族一定不會放過的”西多夫急道。
“他現了我的身份,我也沒有辦法。”胡憂淡淡的說道。也許是受家族的影響太深,胡憂感覺西多夫回來之後,比在外面膽小多了。
這讓他多少有些不滿。
“怎麼會這樣”西多夫上下打量着胡憂,想看看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問題不在我身上,秦南雷一直以來就知道秦東日和女兒身。他居然想上我,我不幹掉他,難道等他來爆我菊嗎”胡憂笑道。
“算了,殺就殺,下一步,我們怎麼辦”不殺都已經殺了,現在再說計麼都沒有意義,關鍵是接下來的事。
秦家的家規一向很嚴,這次秦南雷被人殺死在堡內,已經引起了家族上層的震怒,這個事,不會那麼容易平息的。
“暫時什麼事也不做,放心,這個事,查不到我們的頭上。”確實查不到胡憂的頭上,胡憂在決定殺秦南雷之時,就已經想好了辦法,把禍水引到他人的身上去。
之所以拖一天才殺秦南雷,那是因爲胡憂要進行一定的佈置。比如殺秦南雷的那把刀,和行兇時穿的鼻身衣服,就是胡憂偷回來的。
胡憂偷的是秦北星的衣服和刀,這會秦北星還不知道呢。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家族爲查秦南雷被殺一事,一氣派出了十個特使,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可見家族對此事的重視。
十個特使果然有幾分本事,很快就查出了刀的主人,馬上衝進秦北星的家,當場把秦北星抓住,並另外又搜出了血衣。
鐵主如山呀,秦北星這次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身上長滿了嘴,都不知道怎麼給自己辯解。主要是他不但是兇器的主人,還是秦南雷的敵人。他們整個相互鬥嘴拆臺的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我覺得應該不是秦北星殺的秦南雷。”在公審大會上,胡憂突然跳出來幫秦北星說道,頓時引得全場注意。
公審大會,是秦家的一個特sè,是專門對家族內部血親犯下重大錯誤時而進行的一種公判儀式。
在公審大會上,只要是秦家的血親,都有權提出任何的質疑,如果質疑得不到解決,案子就不會結束。這也是防止錯殺家族直系的一種辦法。這個辦法,只針對直系,其他人,殺一萬個,也不會有什麼公審大會。
這時候,案子已經進入最後的程序,如果沒有人擔出疑問,秦北星就會因謀殺秦北星而被判沉海刑。這種刑法很簡單,把人綁在石頭上,往海里一丟完事,分死,沒有重生的例子。
因爲秦北星這案子幾乎是鐵證如山,下面坐的近千秦家子弟,誰都沒有放半個屁。謀殺同族,罪名很大的,誰也不想把自己給扯進去。
卻沒有想到,胡憂會在最後的時刻開口。
“秦東日,說出你的理由”執法長老問道。有人提出異議,就必須要解決,這是家族公審大會唯一的一個好處。至少他給了普通家族成員開口的機會。不像很多地方,搞什麼祕密法庭。人一進去,生死不知,連塊骨頭都找不到。好點的,十幾年後還能出來,命不好的,永遠消息在空氣之中。
執法長老點點頭,轉問秦北星道:“對於這個血衣,你有什麼說法。”秦北星被抓那會,整個人都快嚇瘋了,跟本不能冷靜下來想問題。
他自己有沒有殺人,難道他自己還不知道嗎。可又是血衣,又是兒兇手的,他有嘴也說不清呀。除了一個地勁的說自己沒有殺人之外,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
這會執法長老又問他血衣的事,他還是不知道怎麼說好。
“看來秦北星的記憶出了些問題,我請要執法長老大人把血衣拿上來,讓秦北星仔細看看,說不定能相起什麼事。”胡憂在一邊提醒道。
西多夫坐在胡憂的左手隔七八個人的地方,他搞不懂胡憂這是在幹什麼。不是說好了要把秦南雷的死,嫁禍到秦北星的身上嗎。這下馬上就要成功了,胡憂又跳出來幫秦北星說話,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其他的意思,胡憂只不過希望借這件事,引起長老團的注意而已。這幾天來,胡憂一直在心裏考慮着。按現在的進,他怕是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接近家族的高層,進入要核心的位子。
只是玩玩嫁禍,太沒有技術含量了,收穫也小,不如改變主意,救秦北星一命,怕是效果會更好一些。
秦北星經胡憂的提醒,又想起了昨晚胡憂來看他的時候,暗中給他的東西,馬上醒了過去,也要求看血衣。這件血衣他之前是看過的,當時他的心太亂,並沒有現什麼問題。這會生死關頭,再不定下來,那就沒有命了。
“長老大人,這件衣服不是我的。而且,這上面也不是人血呀。”秦北星看了一會,裝作突然現了問題。其實他是把一些東西,偷偷的灑在了血衣上。
說衣服不是自己的,這樣的話,哪一個兇手怕都會這麼說,誰也不會拿這種話當句話來聽。但是後一句就不一樣了,如果這衣服上的血不是人血,那這衣服是誰的就都不重要了。而它也會從一個殺人證據,變成疑似誣陷他人的東西。
“不是人血嗎”執法懲戒者微微皺眉,這衣服他之前也有看過,主觀的判斷是秦南雷的血。難道真的出錯了嗎
“稱怎麼知道衣服上面的不是人血”執法長老說道。
“長老,這你過來仔細看看就知道了。人血總不會幾天都幹不了。”秦北星現了問題,爲自己找到的一絲生機,那腦子也活了過來,快速的運轉着。他已經明白了秦明想讓他幹什麼。
執法長老聽到這話,快步走過去。在場的,幾乎沒有幾個手上不沾人命的,誰都知道人血的粘結很高,暴lu在空氣之中,用不了幾個小時就會幹硬。
再一次接過血衣,執法長老認可了秦北星的說法。這血衣上手就知道,還軟軟的,完全沒有乾硬的樣子。
證據有疑問,公審無法進行下去,執法長老準備宣佈暫時休會,擇日再審。
下面的人都很納悶,怎麼會是這樣呢。明明是一件血衣,怎麼現在又不是血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