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次我說什麼也要快。”丫丫噘起嫩紅的小嘴,那可愛的樣子,任何人看了都起在她的小臉咬上一口。
“又你知道什麼了”胡憂一臉好笑的看着丫丫,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寵愛之意。胡憂對丫丫的寵愛,甚至是無理由的。紅葉,西門玉鳳,歐陽寒冰,黃金鳳,黃金鳳和楚竹都分別生了孩子,丫丫並不是胡憂唯一的女兒,然後在大多數時候,胡憂幾乎都已經快忘記了他還有別的子女,就獨寵着丫丫。
按說像丫丫這麼受寵的丫頭,肯定會被其他的弟妹妒忌,事實上確不然,丫丫的那些弟妹,非但沒有一個人妒忌丫丫的得寵,反而一個個都非常的喜歡這個姐姐。丫丫的身上,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讓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的喜歡她。
丫丫咬着紅脣道:“我聽紅葉媽媽說,你準備去浪天。丫丫也要去浪子。”
胡憂頭疼的按了按額頭,苦笑道:“你還真是厲害,我纔剛剛決定的事,居然都已經讓你知道了。”
如果這樣的事,讓其他人知道,那就算是紅葉都脫不開干係。不過這知道的人是丫丫,卻又沒什麼問題。不爲別的,只因爲她是丫丫,就那麼簡單。
“人家不管了,總之人家要去。”丫丫又用起了撒嬌。從小到大,這一招只要使出來,大多都是無往不利。
“好吧,好吧。”胡憂無奈的搖搖頭,像簽訂了某種不平等條約那樣,同意了丫丫的要求。事實上從一開始,胡憂就決定帶她去,只是一直都沒有告訴她而已。
“耶,太好了。”丫丫開心的跳起來。其實她也知道這一次胡憂是應該會帶她去的,不然她也不敢來吵胡憂。
丫丫是非常得胡憂的寵,但是她並不是那種恃寵而嬌的女孩子。她知道什麼可以有,什麼不可以有,所以才那麼受大家的喜歡。如果她是一個跟本不顧人家感受,一味只知道要求的人,那麼別說是她的那些弟妹,怕是連胡憂都不會寵着她那麼多年了。
胡憂沒好氣的在丫丫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道:“行了,別在這裏傻樂了。這一次我們會出去一段時間,你先去準備東西吧。”
“哦。是了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應該也就是這幾天吧,沒事別亂跑了。”
丫丫高高興興的跑出去沒一會的功夫,紅葉就走了進來。
“看來你是已經決定了。”紅葉有些擔心的說道。紅葉一向不反對胡憂的任何決定,但那並不表示紅葉不關心胡憂的安全。這一次,胡憂的計劃是匯同秦明一塊到魔族的地盤去,甚至之後要怎麼做,那就見機行動了。
胡憂和秦明之間的關係非常的複雜,跟本無法用簡單的是敵是友來定意,而魔族那邊又是一個什麼情況,更是沒什麼人知道。胡憂雖然曾經去過一次魔族領域,但是那一次去明顯和這一次是不一樣的,其中的危險性,更是完全無法與這一次相比,紅葉不擔心纔是怪事呢。
胡憂嘆了口氣道:“要發生的總歸要發生,不是嗎。這一次如果能成功,天風大陸以後應該就沒有魔族了。”
這句話如果再加一句,那就是如果失敗,天風大陸以後就沒有胡憂了。
任何的成功都有失敗的可能,這是誰都無法避免的事。胡憂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什麼救世主,然而現在做的事,卻越來越像一個救世主了。
一如既往的沒有帶着兵,離開帝都的時候,胡憂這一行人有三個人。胡憂,丫丫和森重銘,就是這個隊伍的全部成員。三匹快馬,把他們帶上未知的旅途。
人生就是一個個驛站,有些驛站停留的時候會長一些,而有些則會短一些,更有些直接就錯過了,跟本沒有做任何的停留。
胡憂的計劃是先到浪天,然後再和秦明一道轉往魔族領域,這麼個走法有些費時,不過胡憂還是想先到浪天看看再說。
一路上有不少迷人的風景,然而更多的則是無家可歸的難民。戰爭從來都不是老百姓主導的,而承受得最多的往往都是他們。
難民的生活不問可知,要是生活得很不錯,他們也就不叫難民,而是旅遊團了。他們總是從一個地方逃到另一個地方,在沒有到達的時候,總是以爲下一個地方要比上一個地方好,然而事實的結果往往是下一個地方還不如上一個地方。很多人會在這一過程之中倒下,而沒有倒下的那些人,又會匯合其他沒有倒下的人,再到下一個地方,如此反覆。有些人會在下一個地方活下來,而有些則繼續着那未知的路。
儘管已經全次數的見到這樣的情況,可是胡憂的心情還是不能平靜。由於自己出身的關係,胡憂能更深切的身會老百姓心中的傷疼,如果不是因爲那種種的巧合,胡憂也會是那其中的一員。繼續往前,或是倒下。
“前面有個茶攤,我們休息一下吧。”
看着那遠遠被風吹得老高的幡子,胡憂拉住了馬。一早趕了五六個小時的路,人不累馬也需要休息一會了。
丫丫和森重銘自然是沒有見意。這一路行來,丫丫和森重銘也熟悉了不少,不時聊上幾句,以讓平淡的趕路過程不那麼無聊。
“再有十天左右,我們就可以到浪天了。離開好幾年,還真是有些想念那裏呢。”這條路胡憂都已經不知道來回走了多少次,用不着看地圖,都能很準確的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下一站又是哪裏。
丫丫給腳邊的小白倒了碗水,理了理因爲趕路而被弄亂的長髮。對於浪天,她比胡憂更有感情,因爲她就是在那裏長大的。
“不知道那裏成了什麼樣子了呢。”
丫丫回憶着浪天的景物,不能確定那些記憶中的東西,如今是否還在。大半年的戰火,必定有很多東西被破壞掉,就算是能重建,也不會再是原來的樣子了。
“很多東西都沒有了,沒有了。”一直沒怎麼開口的賣茶老漢突然接話。
胡憂一愣,問道:“老伯,你也是浪天人嗎”
“浪天,浪天啊”賣茶老漢似乎不願去回憶那些往事,給胡憂三人添了茶水,自顧走到一邊抽旱菸去了。不用問,這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小茶攤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胡憂三人有些好奇,卻也沒有深究,這年頭誰還沒有點故事,都去了解,那有那些多的精力。有些人的植故事註定會被寫入史冊,而更多人的故事,則註定要被歷史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