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物面前,人永遠都是善變的,要不然也就不會有物事人非這個說法。胡憂記得自己第一次來浪天之時,還是那樣的年少輕狂,胸中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總是以爲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
一轉眼,十多年就那麼過去了,景還是當年的景,而人已經不在是當年的人。
那年,還沒有人知道胡憂是誰,除了身邊的人之外,聽到胡憂的名字,和聽到一碗麪沒有什麼分別。
而今天,當胡憂再一次踏進浪天城之時,整個浪天有誰不知道胡憂是誰
“浪天,我又回來了。”胡憂長長的吐了口氣。不死鳥軍團崛起的地方,現在又回到了他的手中,這裏,是他的福地。
“這裏,還和以前一樣。”丫丫抱着小白的腦袋道。相比起胡憂,丫丫對浪天要更加有感情一些,因爲她是在這裏長大的,這裏在她的心中就是家鄉。
小白似有似無的點點頭,似乎對這裏也有別樣的情感。有人說,狼是冷血動物,其實那是因爲他們不瞭解狼。沒有狼的重情,又哪裏會有狗的重義狼的一生,只會有一個件侶,你若不離,我必不棄,你惹先行一步,我必終身孤獨。
相比起狼,人類還是差得很多,名利權貴。爭相的攀比,他們往往跟本就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只是看見人家有,自己也想去擁有。對於感情,有多少人比得過狼
“秦明那邊,沒有任何的動作,這與他的性格不符呀。”朱大能也不是時候的插話,打斷了胡憂的感慨。
“秦明,他會來的。”胡憂收回思緒,淡淡的回道。
“爹爹,我們回家。”丫丫放開小白。蹦蹦跳跳的來到胡憂的身邊,柔軟的身子依到胡憂的肩上。
“好,我們回家。”胡憂輕撫過丫丫的長髮。和丫丫一樣,帝都雖好。胡憂卻總是感覺浪天才是真正的家。
胡憂的來到,讓浪天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別管它是不是表面現象,這都說明了胡憂對浪天的掌控力,雖然浪天曾經多次落到他人之手,但時對浪天的老百姓來說。只有不死鳥軍團纔是這裏的真正主人。
府帥並沒有因爲曾經被秦明佔去而有什麼改變,秦明很好的保護了這裏,一草一木都和離去時一樣。
“大家都累了,先休習。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胡憂對衆將揮揮手。看得出來,他們對秦明都有些擔心。
秦明。畢竟是和胡憂齊名的人物。胡憂能突然擁有強大的武力,誰又能說得準秦明就沒有祕密武器呢。
浪天的夜比帝都涼些,胡憂卻更喜歡這裏的天氣。涼涼的,又不太冷,多穿一件衣服不會熱,少穿一件,也可以忍受。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感覺到窗外的林木動了一下,胡憂郎聲道。
好一會,窗外都沒有反應,胡憂的目光卻並沒有收回,就那麼直直的看着窗外。
“看來你是真的發現我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外後響起。接着門被推開,白色的身影正步而入。
“只是感應到而已,老朋友,你終於還是來了。”胡憂起身相迎。
秦明擺擺手道:“行了,別給我來這一套,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反正不喜歡。”
秦明一愣,現在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良久,才搖搖頭,道:“你變得更羅嗦了。”
胡憂呵呵一笑,把茶推到秦明的面前,秦明坦然接過,吹去水面上的浮沫,淡淡的喝了一口。
胡憂也端起茶,小口的喝着,兩人都不說話,似乎真像是老朋友相見,只是爲了喝口茶而已。
良久,還時秦明先開口,道:“說,你準備怎麼打。”
“我沒打算跟你打。”胡憂很肯定的搖頭。
秦明冷哼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打都已經贏我了”
“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不過這確實是事實。以我現在的實力,你沒有什麼可以與我對抗的辦法。”
“也許你是對的。”秦明沒有因爲胡憂的話而生氣,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要想讓秦明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個冷麪將軍,臉上難得有表情。
“那你的意思呢”胡憂又一次拿過茶杯在手裏把玩着,說實心裏話,他這會還真是有些緊張。如果可以不需要和秦明打,那麼他的統一進程又能更快一步。
秦明想了想,道:“我記得你是一個賭性很重的人,要不然我們來賭一把。”
“賭”胡憂有些奇怪的看向秦明。據他所知,秦明是從來都不賭的,在他的眼裏,永遠都是用實力說話。賭這種東西,他很看不上眼。
說起來也確實是那樣,有確實的人,哪裏會去賭。他們只需要擡擡手,就可以滿足自己需要的一切。
“沒錯,我們賭一把。你不是自認實力已經足夠強大嗎,我給你三十天的時間。如果你能在三十天之內,把本田龜佑給解決了,那天風大陸從此沒有秦明軍團,你看怎麼樣”
秦明似乎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心裏的話。這會說起來,真是張口就出,沒有半點的猶豫。
“三十天拿下本田龜佑”胡憂沒想到秦明給了他這麼一個難題。
說是難題,其實也不是很難。野人山與魔族一戰之後。本田龜佑的林桂部隊損失最爲慘重,他的精銳幾乎全都戰死,現在手裏有的不過是十多萬二等兵。以胡憂現在手裏的武器,要三十天之內幹掉本田龜佑到也不是沒有可能。
“怎麼。你不敢”秦明看胡憂半天不回話,不由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秦明就是這樣的人,他話不多,卻可以讓你氣得吐血。就連胡憂都沒有他那個本事。
“到不是怕,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辦不到,得輸什麼給你。”
未言勝,先言敗。胡憂能答到今天的高度,就是因爲他喜歡用腦子,他總是會本方方面面的事都想到,而不會想馬正洪那樣。只會去幻想自己勝了會怎麼樣。
秦明看了胡憂一眼,道:“條件,自然是相對的。你要是做不到,那不死鳥軍團就得解散。”
胡憂點頭道:“和我想的一樣,你果然是從不喫虧。”
“那你的意思是答應了”秦明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似乎只是那麼隨意一問而已。
胡憂苦笑道:“我覺得我有些虧。”
“你不會虧的,如果你真能贏我,我會給你一個驚喜,很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