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還沒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又丟掉了自己的性命。人命在這一刻變得比草還濺,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一條生命就那麼消失了。
不只是刀子,胡憂還動用了衝鋒槍,噠噠噠的槍聲不斷的響起,嘩嘩嘩的敵人成排的倒下。來得急露出害怕表情的都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很多跟本只是往上衝了一步,這個世界就再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候三坐鎮中軍威風八面,一條條指令不斷的下達,幾乎是很一條指令都收到比預期更好的結果。
候寶伍在一邊看直了眼,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地父親那樣威風。
胡憂此時並沒有在營中,他帶着五千精兵在天剛擦黑的時候就祕密離開了大營,既然要打那就一次做個了結。候三在軍營中頂着敵人的正面進攻,胡憂則直接殺到老巢,一個個把他們全都撥了。
急行軍,胡憂達到了第一個目標點。沒有任何的猶豫,胡憂下達了作戰命令。南方勢力這一次是和胡憂拼了,他們調動了幾乎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前往漢唐大營,相對的他們的家中已經沒有多少可以一戰的力量。
十支衝鋒槍的火光劃開了黑夜的神祕,月亮久久不了露出腦袋。它怕被血光染成紅色。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拿刀的在砍,沒有刀的被砍,無論是砍與被砍。今天都是無法入睡了。
“陛下,已經找到糧倉,查沒有問題。
“全都搬回去,抓緊時間,我們今晚有很多事要做。
“是
又一個士兵跑到胡憂的身邊報告最新的軍情,胡憂一一做出批示。
戰爭是殘酷的,胡憂已經從不習慣到習慣,再之後就變得沒有感覺。變得麻木。其實胡憂不想這樣,但是身爲一個主帥,他不得不這樣。
空氣中不時有水氣飄過,有的滿在身上。有的劃身而去,也不知道那是雨點還是血霧,又或是什麼別的。
“陛下,戰場已經打掃完畢。
“很好,準備向下一個目標進發。胡憂失回了那一直停留在火光上的目光。看看自己的手,似乎有些發紅。
“胡憂,你又贏了,不過你不用得意。因爲因正的戰場並不在這裏。
一座無名的山峯上,本田龜佑淡然的看着下面的戰場。一切都和他想像中的一樣,那些可憐的南部勢力。跟本沒有能力給胡憂帶來更多的麻煩。
齊齊站在本田龜佑的身邊,也在注視着下面的戰場。那在火光中飄揚的不死鳥軍旗下面,有他最熟悉的身影。雖然離得太遠,他無法看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就在那裏。
齊齊一直渴望有一天可以和胡憂並肩戰鬥,這一次來南部他本有那樣的機會,可是現在他只能在一邊看着,並沒有能參與進去。
“這裏都是你佈置的吧。齊齊聽到本田龜佑的話,隨意的問道。與本田龜佑相處已經有幾天,他已經習慣了這個陰陰冷冷的人。
本田龜佑一直以來,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總是隻差一步成功,卻又總是失敗。齊齊到是多少知道一些,因爲本田龜佑陰氣太重,一點都不陽光。沒有陽光的人,又怎麼可以獲得真正的成功呢。
也許是孤獨太久,他需要一個弟子之類的人,在身連陪伴吧。
齊齊搖搖頭道:“我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
本田龜佑一愣,既而冷笑道:“不用着急,我會讓你看到的。現在,我們走吧。
大局已定,後面的用不着再看,也都已經知道答案,現在他需要到新的場地去,那邊纔是真正決定勝負的地方。
“我們要上哪齊齊突然在心中閃過一絲不安。本田龜佑的真正目的明顯不是這邊,齊齊不知道胡憂是否已經查覺到這事。他很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胡憂,可惜他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
別看本田龜佑對齊齊不綁不鎖的似乎給了他很大的自由,齊齊卻知道跟本不是那麼回事,本田龜佑無時無刻的都在留意着他,只有他有半點的意動,本田龜佑都會馬上做出應。除了跟在本田龜佑的身邊,他沒有任何跑掉的可能。
希望逃掉嗎
說實在的,齊齊現在逃跑的念頭並不是很大。寶劍鋒出磨礪出,齊齊感覺跟在本田龜佑的身邊,也許比跟在胡憂的身邊更能學到東西。人總是要經歷磨難才能成長,那種來自敵人施加的壓力,是胡憂永遠都無法給的。
“想知道本田龜佑略昂起腦袋,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道:“你會知道的,用不了多久。
南方的勢力全都滅掉了,這比胡憂之前預料的快很多。一夜之間,南部地區地再沒有不歸屬於漢唐帝國的勢力,如果要寫入歷史,這將是非常光鮮的一筆。
“陛下。戰果已經基本計算出來,與我們的計算有差距。候三抱着一大堆的文件出進,順便帶進來的,還有他那張並不很興奮的臉。
仗是打贏了。可預期並沒有達到,這怎麼能讓人高興起來。
“差多少胡憂放下手中的筆,昨天忙了一晚,這會的他看上去有幾分疲憊。畢竟已經不年輕了呀。歲月是一把無情的刀,它總是在無聲無息之中,改變很多人、很多事
“按一百萬災民的需要計算,差六成多。候三想到這裏有些火大,那些南方勢力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連自己家中的糧食也下毒。要不是那樣,救災的糧食就已經夠了。
“計劃總是美好的,生活太骨感了,對嗎胡憂搖搖頭。這樣的結果他也有些失望,卻還是可以接受。
胡憂現在擔心的不是災民這連,而是本田龜佑那裏。這一次的環串事件,全都有本田龜佑的影子,但是從昨晚到現在。本田龜佑都沒有參與任何的組織。他就像一個廚,辛辛苦苦的做好了飯菜,卻又胡亂的堆放在牆角,完全不去理由。
昨天晚上的戰鬥。如果有本田龜佑的參與指揮,胡憂怕不會贏得那麼輕鬆。可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胡憂很想知道他去了哪裏。現在在幹什麼。
候三皺眉道:“陛下,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似乎被人牽着鼻子走。無論我們做了什麼,好像都是人家計算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