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昨天,而是連續幾天,胡憂都在做同一個夢。他夢到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離開了自己。
從來沒有過,不論是在以前的現實世界,還是在現在的天風大陸,胡憂從來沒有過那麼的無助。
準確來說應該是害怕,害怕失去。
以前無論遇上什麼樣的困難,胡憂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失去身邊的人。而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石穿水和李成功不是一般人,面對他們胡憂沒有任何的優越感。整座浪天城都被他們輕易的毀掉,真不敢想像,他們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所有的人都安靜的聽着胡憂在說他的夢,那彷彿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他們能感覺得到胡憂的無助和擔心。
“你不是失去誰,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會在你的身邊。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是。”
紅葉代表大家說出自己的心聲。歐陽水仙幾個都在點頭,紅葉要說的正是他們心裏想的。在他們的眼裏,胡憂就是他們的天,離開胡憂他們絕對不會接受。
秦明來到胡憂的面前,道:“如果你不想我第三次對你說你真沒用。那麼請你收起你那可笑的想像。我們的命運永遠都在我們自己的手中。無論是石穿水還是夢境,都無法左右我們的生命”
“你安慰人的話,永遠都是那麼的特別。”胡憂苦笑着道。秦明曾經兩次對胡憂說過你真沒用,第一次說的時候正好就是浪天。那次他被當時的曼陀羅帝都守衛軍給打了,是秦明幫他找回的場子。第二次則是在浪天災難發生之後,胡憂一時無法接受那個事實,秦明給了胡憂一個耳光,就說出了你真沒用四個字。
簡單的幾個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場合下,對胡憂的影響真的很大。別人也許不清楚。胡憂自己確知道,他之所以取得今天的成功,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爲有秦明。如果沒有秦明,他也就不會那麼努力的去獲得成功。
秦明難得的笑笑道:“我還有更特別的。如果你想要試試”
胡憂擺手道:“不用了,你那些玩藝留給你自己試去吧。”
看胡憂恢復了過來,紅葉幾個這才暗自放心。他們都知道,胡憂承受着巨大的壓力,特別是浪天災難之後,全天下的人都在質疑,都在反對。胡憂是人,他不是神,他也會有無助的時候,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必須得頂着,這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頂得助的。
還好,胡憂只是偶爾反常,卻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
“看樣子,你已經沒事了。”城樓之上,秦明目光遠眺。從這裏看下去,大半的龍城都盡收眼底。城下的老百姓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他們將要面對什麼,無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們的生意依舊在繼續。生活是無法去選擇的,只能去接受。
“嗯。”胡憂輕哼了一聲,秦明說得沒錯,在這裏看下去,確實能讓人心開闊很多。他有些奇怪秦明居然也有溫情的一面。拉着他到城樓上散心。
“我也累過。”秦明長嘆了口氣,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
秦明沒有理會胡憂的反應,繼續道:“我們都是同一類的人,我們要的其實並不多,什麼權利、地位、名譽,你不放在心上,我也不放在心上,這些對我們來說,真的不是那麼重要。
可我們還是那麼拼命,爲了什麼不過是 不想讓對我們有希望的人失望而已。很多時候,真的很累,但也累重很開心”
第一次,秦明絮絮叨叨的說,他的心一直都是冰封的,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裏真正在想什麼,這一顆,他地主動解封自己的心。
“原來你來一個老太太沒什麼分別。”胡憂笑了出來。他心裏很清楚,秦明並不是在對他說心事,也不是在安慰他任何的東西,他只是想說話而已。
秦明笑道:“是呀,有時候我就是一個老太太。”
胡憂無語道:“得了吧你還來勁了,看你的樣子是想酒喝了,走,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去。”
兩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對話,特殊的情感。除了他們自己,別人怕都無法理解他們這會心裏的波動。
如果說男人也有經假,那麼這幾天怕就是他們不方便的那幾天吧。
經期過後,胡憂又恢復過來,石穿水手裏的戰力是很強大,但是他這一次不打算再反龍城讓出去。
“微微,新的兵工廠弄得怎麼樣了”
士兵的兵器嚴重的不足,胡憂已經啓動新兵工廠計劃,以滿足將要發生的戰爭需要。
微微道:“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不過我們缺材料和工人。”
材料和工人,是兵工廠最重要的兩個部隊。沒有工人就無法加工,沒有材料也就無法生產,缺這兩樣東西,也就是說兵工廠什麼都缺。
胡憂問道:“那是怎麼處理的”
微微回道:“材料方面的問題,金鳳姐說會都我們解決,工人這方面。我們暫時想不到好辦法。”
兵工廠的工人需要熟手。微微的手下曾經 有一批這樣的人才。可是浪天的災難讓這些人幾乎全都喪命,就算是要招都來不急訓練。
“嗯,這到是一個頭痛的問題。這樣吧,明天我們出去走走,也許會有什麼辦法也不一定。”
酒窖裏,丫丫時睡時醒好幾天,終於不在發燒,整個人看上去也好不少,甚至可以讓唐渾安心一些。
“這幾天,多謝你了”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在暈睡。但是丫丫並不是對周圍完全沒有感覺,唐渾爲她做過什麼,她都一一記在心裏。
“你能沒事,我就開心。”唐渾不覺得這幾天過得很辛苦。他享受照顧丫丫的感覺。
“小心,我幫你。”看丫丫想要坐起來,唐渾趕緊幫丫丫在背後扶着。丫丫這次的傷確實不輕,還好她的胸部發育極好,不然子彈怕 是會把她給打穿。
“謝謝。”丫丫躺了那麼久,能坐起來感覺好很多。
“能陪我聊聊天嗎”丫丫拍拍身邊的地點,示意唐渾坐下。
“當然可以。”唐渾坐了半個屁股,儘可能的不去碰到丫丫。雖然在丫丫受傷的時候,應該看的,不應該看的他都已經看過了。但那不代表他可以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