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煮酒點江山 >卷 十六漢唐王朝 1545章 地雷陣
    一個人獨自走在山林間的感覺其實是很好的,迎面有微風,耳邊有鳥鳴,皓月當空,正是人月兩團圓之時。如果不是心裏有事,胡憂一定會停下來欣賞一下這裏的風景。

    可是現在,沒有那個可能,他必須找到楚竹並把她救出來。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也是他的義務和權力。

    敵人很託大,在信裏告訴了胡憂他們所在的方位,這讓胡憂少了不少的地麻煩,不過胡憂可不敢託大,那些人敢這個做,必定有他們的依仗,殺手殺人一次不成可以二次、三次,而救人一次失敗就幾乎再沒有第二次機會,胡憂不允許自己有失敗,一定要成功。

    按上信上指出的方位,胡憂找到了地頭,也見到了營地。遠遠的可以看到營地裏有人行走,就是這裏應該沒錯了。

    只是,楚竹是不是真在這裏,胡憂現在還不敢肯定。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仔細觀察着。小心從來都不會有錯的,所有的錯往往都是因爲大意。

    胡憂不認爲石穿水的這些槍手是看不清形勢的人。他們這一次一共來了一百人,已經被胡憂利用各種的手段幹掉了八十個,他們如果還認爲自己很強大,那就真是自不量力了。可是以胡憂現在看到的情況,整個營地只布了四個衛兵,這似乎不那麼正常。

    以二十人的隊伍,用五分之一的人數來佈防。應該說算不得很弱了。但是那是在正常情況下。而現在絕對不是正常時期。連傻子都知道胡憂是不會投降的,他一定會來救人。以胡憂在天風大陸的傳說,難道四人衛兵足夠了嗎

    胡憂不是在炫耀自己的本事有多麼的強大,他只是覺得對手有些看不起他,而在這樣的形勢下,對手又絕對沒有看不起他的資本,事出異常必有妖孽,胡憂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無論心裏再怎麼懷疑,不身在局裏,就永遠都不知道局中之祕。胡憂觀察了良久。除了看到對方正常換崗之外,再沒有任何的發現,胡憂等不下去了。

    楚竹是一個女人,女人落在男人的手裏。往往比男人落在男人的手裏更加的危險,這也是胡憂等不下去的原因,相信對手也同樣想到了這一點,也就是說,他們幾乎可以肯定胡憂一定會來,而胡憂也無法不來。

    這是一個擺明了的陽謀,而胡憂現在看到的又不是陽謀的全部,這讓他處於一種被動的境地。

    胡憂並不喜歡被動的感覺,相信也沒有什麼人會喜歡這樣的感覺。不想再被動下去,胡憂就必須得出動。他似乎也已對沒有其他的選擇。

    四個哨兵分在四角,胡憂先按常歸的辦法從哨兵看不到的死角潛入,他這一次的對手與以往都不一樣。以往的對手就算是再怎麼強大,在知識上也還差胡憂千年,胡憂有着先天的優勢,而眼前的敵人,不但不會在這方面差過胡憂,還強過胡憂太多。比喻說天風大陸的人就不會知道什麼是視覺死角,眼前的對手卻知道怎麼樣去利用視覺死角,胡憂只不過是前進了三十多米。就發現了問題。

    如果胡憂沒有夜視眼,那他現在可能已經死掉了。還有他有夜視眼,並很細心的發出了敵人佈下的雷線,不然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是爲什麼。

    石穿水的手裏有槍,這是胡憂早就知道的事。但是胡憂從來都不知道他的手裏還有地雷。地雷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它並不會主動攻擊你,但是不能碰它。你碰它,它就炸你。

    胡憂就差點碰上了地雷,只差那麼一點點而已。要不是晚上下露水,雷上沾了水有那麼一點點反光正好讓胡憂看見,這下胡憂怕就已經是死人了。

    “奶奶的,你們夠狠”胡憂在心裏暗罵。槍他以前就算是沒有見過真的,也見過玩具的,大體原理用法都差不多,還算是比較熟悉。地雷胡憂是真沒有機會見過實物,以前頂多也就是在電影裏見過。這眼前明擺着是雷區,要怎麼過去

    電影裏的人,運氣好的直接這麼跑過去都不會有人,運氣不好的走一步就中招。胡憂不知道自己算是運氣好的,還是運氣不好的,他只知道自己不能靠運氣,這時候命運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胡憂以前從來都沒有玩過地雷,這東西他沒有任何的知識,他不敢硬來,只能退回去再想其他的辦法。

    換到另一個方向,胡憂試着再一次進行潛入,幾乎在同樣的路段遇上了同樣的問題,又是地雷。

    四個方向試了兩個,胡憂知道剩下的兩個也不需要試了,一定還是同樣的結果。那些可惡的傢伙,在營地的四面全都布了地雷,也不怕把自己給炸死。

    胡憂氣得猛抓頭,可抓頭也不是辦法呀,就算是把頭髮全抓下來,他也過不了那些雷區。對方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就是要引胡憂來救人,然後讓他們去踩雷。以他們佈雷的密度,胡憂一方的人來多少炸多少,基本都不會有剩的。

    現在讓胡憂唯一感到慶幸的就是沒有讓丫丫他們來。他們對地雷完全沒有認識,哪怕先天再怎麼聰明都沒有用,來了就得躺在這。

    “這下怎麼辦,難道要飛過去”胡憂喃喃自語着。他外號不死鳥,可不是真的鳥,沒有在天空飛的本事,打地洞似乎也來不地急了。

    在頭痛呢,耳邊一絲輕響驚動了胡憂。胡憂本能的認爲是敵人摸過來。轉頭看去是一隻野兔。

    胡憂眼睛一亮,有了辦法。既然不能摸過去,那就把它給破壞了。

    “乖乖,這次就看你的了。”胡憂在兔子的腦袋上輕輕敲了幾下。這是他等意退出半里地抓到的兔子。五、六個重,灰毛,很肥。這要換了平時,可以夠享受一頓的,現在它不需要被喫,但是它得爲胡憂探雷。

    選好了下好的地方,胡憂放開了手裏的兔子。兔子不幸被抓又重獲自由,那真是開心得行,不管不顧的放開了跑。沒有見過兔子的人也許不知道,兔子跑起來非常有意思。它永遠不會跑直線,而是四處亂竄,東跳一下西跳一下。胡憂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兔子,希望記住它的行動路線,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兔子絕對不適合用來探雷,因爲以胡憂的記憶力,都不能記住它的行動方向。

    “轟”

    兔子沒有胡憂想像中的那麼強大,它沒有能利用動物對危險的天性感應跑過雷區,引暴了地雷。

    地雷的威力絕對驚人。連半邊天似乎都被它炸開了。四個哨兵全都第一時間趴在地上,胡憂更是深深把自己藏在草裏。

    對方埋雷之前顯然是經過了計算的,營房和哨兵所在的位子都沒什麼事,爆炸過後,他們又全都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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