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煮酒點江山 >卷 十七酒煮江山 1804章 雙雄匯
    天,坐着坐着就亮了。

    這一夜,裏傑卡爾德沒有睡,胡憂和朱大能也沒有睡,他們就這麼靜靜的坐着,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胡憂和朱大能不說話,是因爲他們看出裏傑卡爾德的心情不是那麼好,而裏傑卡爾德不說話,是因爲他現在跟本就沒有心情說話。

    “天亮了。”朱大能看了眼天色,那初生的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他們總不能一直坐在這裏。不管楊子海是沒有被抓到也好,抓到也好,日子總是依然要繼續過下去。生氣可以是一時的,但是絕對不可以是一世的。

    “是呀,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無論我們願不願意,太陽總是會升起,需要面對的問題,也還是需要我們去面對,隱不了,推不掉。”

    這話不是胡憂說的,而是裏傑卡爾德說的。呆坐了一晚上,看來還是有一定作用的。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足可以證明他已經沒什麼事了。

    至於表面上已經沒什麼事。

    胡憂看看朱大能,又看看裏傑卡爾德,他們都已經有發言,似乎自己不開口說是什麼,有些說不過去。不過這會他又不覺得有什麼話好說的。

    勸裏傑卡爾德嗎,或是安慰他,看起來都沒有那個必要。裏傑卡爾德現在雖然長着一副七、八歲小孩子的身體,但是他的腦子絕對不是七、八歲,應該知道的他都知道,應該懂的東西他全都懂,這些都不需要旁人去告訴他什麼。

    想了想,胡憂道:“楊子海應該是已經預感到老裏會對他下手,所以纔來了這麼一招。現在他藏在了暗處,對我們是很不利,到也是應該讓我們值得慶興的事,因爲他藏在暗處的能量。絕對沒有在明處的大。如果他在知道老裏對他動手的時候,馬上反,那麼我們的處境還要更加的危險。不是嗎”

    胡憂這話表面上聽起來是在對朱大能說,不過他更多的還是在說給裏傑卡爾德聽,楊子海的事,對裏傑卡爾德的打壓還是很大的,他也許並不需要安慰,但是他一定需要支持。胡憂是過來人,對這方面比較有心得,而裏傑卡爾德身邊跟本就沒有家人。唯一可以給他支持的,也就只有胡憂和朱大能而已。

    朱大能和胡憂合作多年,只聽胡憂的話音,就已對明白他的意思。順着胡憂的思意往下說道:“確實是這樣。想着楊子海應該是因爲心裏對老裏有恐懼,纔沒有敢明着利用手裏的權力反老裏,從而轉到暗處,想在暗中給我們製造麻煩,把太平帝國拖入困境。到目前爲止,他確實是給我們製造了一些麻煩。但是這還不足以對我們造成致命的打擊,對吧,老裏。”

    裏傑卡爾德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楊子海連與給我正面爲敵都不敢。想把我拖死簡直就是做夢。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嚐嚐我的厲害”

    這前是不知道敵人是誰,現在知道了敵人是誰,那一切就好辦了。胡憂三個經過商量之後。絕對錶面上維持目前的情況,依然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暗地裏來一個以暗對暗。收集各方面的資料,查清楚楊子海的情況,再一舉把他給打掉。

    胡憂幾人的第一個行動就是派人對九大城區區長實施監控。這九個人,包括何良玉之內,都已經證實身中楊子海的慢性毒藥,他們爲了自己的小命,絕對不敢不聽楊子海的話,而楊子海也不會那麼傻,放着這麼多的助力不用。

    “我覺得還是夏民政比較可疑。”在討罵子海可能動用滅世軍士兵去偷庚基村紅心薯的時候,朱大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說說你的理由。”胡憂沒有說朱大能對,也沒有說他錯,正如之前裏傑卡爾德說的那樣,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要想打敗楊子海,他們需要更多的分析資料。只有瞭解你的敵人,纔可能有辦法打敗他。這是每一本兵書都會出現的話,胡憂三人對這話全都是知道的,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朱大能道:“夏民政的軍糧被我們換走,軍中無糧。他本以爲找了周天樹可以爲他做主,讓他可以渡過這一關。但是事實證明,找周天樹並沒有什麼大用,他的心裏一定是有氣的。”

    胡憂點點頭道:“說得再理,繼續說下去。”

    朱大能應聲道:“下面的事,其實就沒有多少好說的了。周天樹來過之後,夏民政的軍糧就是由我們東營撥過去。東營的軍糧本就是夏民政的,這一點他很清楚。他的軍糧,他卻要拉下臉來拿,而且只能拿到一半,他的心裏會舒服嗎肯定不會的。以上這些,再加上他本就身中楊子海的毒,會幫楊子海偷走庚基村的紅心薯,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裏傑卡爾德同意道:“之前我一開始想到的是何良玉,不過何良玉現在手裏已經沒有了權,跟本幫不了楊子海什麼,這個夏民政到確實是楊子海最好的選擇,如果是換了我,我也一定會是這麼做的。”

    胡憂總結道:“那我們就重點向對付夏民政好了。”

    “慢着。”朱大能打斷胡憂的話,道:“我覺得我們在動手之前,還是先證實的好。夏民政的軍中缺糧,紅心薯又是確定可以喫的東西,如果真是他下的手,他一定捨不得丟掉紅心薯,我們應該可以在他的軍營裏找到這大量的紅心薯。”

    裏傑卡爾德想了想道:“我同意朱大能的提意。咱們先確實了這一點,再彩取行動,就比較得心應手了。”

    胡憂搖頭道:“看來你們是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說的對付,並不是要對南營下手,士兵只是聽令行事,無論他們做什麼都是沒有錯的,我們真正要動的人。就只有楊子海和夏民政而已。拿下他,這事也就算是解決了。”

    在胡憂三個討論對付楊子海的時候,江水生撒下了他的魚網。他七歲開始跟江上游學到魚,到現在已經十幾年,撒網的活他都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但是這一次,他卻有些緊張。

    不只是江水生緊張,他的那些師弟們也是一個個緊張得不行。今天已經是三天期限的第三天,如果再沒有收穫,他們就將各分東西。各自找自己的生活。

    分開是無奈的,也是迷茫的。他們全都是自小開始學打魚,除了這一門手藝之外,他們是什麼都不會。天風大陸經歷了那麼多年的戰爭,又經歷了浪天城的天災,無論是生態環境還是生活環境都受到了巨大的破壞,餓極的老百姓已經幾乎把所有可以喫的全都喫光了,這護城河的魚要不是不好打,怕也早就已經被打光了。

    明知道河裏有魚卻打不上來。而分開之後又不知道上哪找喫的,每個人想到這些的時候,臉上都沒有了笑容。如果江水生這一網撒下去,能有收穫。那這些糾結的問題也就全都不需要去想,十分之一的分成,足夠他們去換取優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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