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強是死是活,胡憂並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還活着,不過也和死差不了多少。
全身的骨頭有超過三成都碎了,特別是胸口的肋骨,斷了得有七、八根之多。周文強的鐵拳真不是開玩笑的,之前就已經打斷了他好幾根肋骨,這最後的一擊,更是一次把應該斷的全都打斷了。
這樣都不死,胡憂本應該慶幸。可是他現在卻開心不起來。一百多米高的絕壁,就長了這麼一棵小樹。胡憂掛在這裏,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胡憂到不是一個喜歡求人的人,但凡是自己能做到的事,他並不想去求別人。可是現在,他連一個指頭都動不了,自然是想要得到他人的幫助。
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怕是沒什麼人可以幫到胡憂了。
這一點,胡憂自己也是非常清楚的。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活的一命。”胡憂在心裏安慰自己。這小樹是不大,看起來到還是挺結實的。胡憂這一次受的傷雖然重,但是他對自己的恢復能力有信心,有過兩三天的時間,這全身的斷骨應該也能好個七七八八,到時候再想想辦法,應該能把這條命給撿回去。
安慰了自己好一會,胡憂接受了現實。空間戒指裏有水和喫的,食物不成問題,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小樹能不能讓胡憂在這裏呆上幾天。人家都說命懸一線,胡憂現在可是命懸一樹。樹好人就好,樹倒了,胡憂也就完了。
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胡憂試着動了動手指。還好,右手還有一點知覺,雖然還不怎麼能活動,但是把食物送到嘴裏還是可以辦到的。
胡憂很慶幸右手距離自己的嘴並不算遠。要不然怕還真是無法辦到這一事件。
沒急着喫東西,胡憂先從戒指里弄出一些傷藥。雖然胡憂有一付恢復能力非常變態的身體,但是能有在藥物的幫助,對傷勢的揮復還是有好處的。
服過了傷藥,胡憂感覺比剛纔又略好了一些。因爲幾乎全都是骨折,胡憂並沒有什麼開放性的外傷。外用藥這一次就不必了。戒指裏都有些跌打的藥酒,可是以胡憂目前的情況,跟本不可能給自己上藥,想想還是算了吧。
喫過了藥,胡憂給自己弄了些食物。有個空間戒指確實是很有用。這都已經不知道是胡憂第幾次靠着戒指裏的東西活命。運氣好並不是必然的,胡憂能活到現在,身上的這些裝備。確實是幫了他不少。要不怎麼說它們就是最好的夥伴呢。
夜,天下起了雨。山中的雨很冷,打在胡憂的身上,被風一吹那就更冷了。從自得到冰火原力,胡憂幾乎就再敢沒有感覺到冷或熱,可是現在,他真是冷得不行。
“這時候,要是能有一盆火。得多好。”胡憂儘可能的縮得身子。戒子裏都是有一個小帳篷,可是胡憂不敢拿出來。先不出這裏沒有支帳篷的條件,就算是有,胡憂也怕帳篷的重量會把樹給壓斷了。
現在天可是在下雨,泥土溼了會軟的。胡憂真是不敢說這小樹能不能支撐住他,如果因爲這樣而掉下山摔死,那真是世界上最慘的事了。
不過胡憂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因爲喝酒確實是能讓身體明顯的感覺到暖和。至於什麼毛孔放大的事,那以後再說好了。先舒服一下是一下,大不了這酒就一直喝着,反正以他的酒量,還是能喝一些時間的。
當然喝是可以,絕對不能喝醉了,要不然腦子不清醒,把小樹當了平地,甚至是當成牀在上面滾來滾去,弄不好就直接滾到閻王爺那裏去了。
喝了酒,確實是感覺好了不少。隱隱的胡憂還能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在加速流轉。現在的胡憂要求可不高,能到這個地步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睡,今天睡上怕是不可能了。雖然休息能讓身體更多的恢復,可是胡憂怎麼着也得先把這條小命給保住。這麼冷的雨夜,要真睡過去,怕真會冷死的。
還不到半夜,胡憂就已經喝掉了一整壺酒。越是到後面,酒對胡憂來說越是沒了作用,一開始,只喝一小口就能感覺到身體暖暖的,而現在,就算是連喝幾口,都幾乎沒什麼感覺。
還好,血液循環還是不錯的。只要血沒有停止流轉,這身體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如果血真是不動了,那麼胡憂也就不需要再去擔心什麼了。
血不動,人就死了呀,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天快亮的時候,雨終於停了下來。胡憂卻感覺更難受了。
他現在不是感覺冷,而是感覺熱。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的關係,胡憂感覺心燒得厲害,像是誰在那裏點了一把火。
一開始只是冷,而後又開始冷,最後究竟是冷還是熱,胡憂自己都已經說不清楚。他想要保持清醒,可是這身體卻不爭氣。迷迷糊糊的終於是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的胡憂本能的蜷縮着身子,如果此時胡憂的身邊有人,他會發現胡憂的身子右邊是火紅的,而左邊卻是雪白的。沉靜了好些時候的冰火原力終於又跳了出來。也不知道它們是在幫胡憂,還是在給胡憂火上澆油,總之看胡憂那個樣子,就算是失去了意識,也非常的難受。
“胖子。你在幹什麼”
花玉辰昨晚沒怎麼睡好,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卻被一股嗆人的煙氣給嗆醒。那煙霧弄得她還以爲是着火的呢,急急跑起來,打開門卻看到胖子穿着身白布衣,手裏拿着一大把的香,對着胡憂的像片在那裏神神叨叨着什麼。
“花玉辰起來了。快來給胡憂上柱香吧。”何富強眼睛紅紅的說道:“下面可冷,閻王爺也不好見,有些元寶香線打點,應該會好一些。我們也幫不了胡憂什麼,做爲朋友,也就只能這樣了。”
花玉辰怒道:“胖子你是不是傻了。我們都沒有找到胡憂的屍體。怎麼就能說胡憂死了呢,快把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起來,別給自己找罵”
何富強紅着眼睛道:“你以爲是小說呢,那麼高的山跳下去都不死。還是快來給胡憂上些香吧,我們怎麼說也是好朋友,相信胡憂不會怪我們這次沒有能幫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