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絕對不會反對向對岸派出情報人員,可是劉和平要去,胡憂真是有些爲難。首先來說,劉和平是劉伯度的唯一兒子,而劉伯度這個軍師是胡憂非常看重的。胡憂的心裏很清楚,劉伯度能起到的作用,絕對不僅僅只是一個軍師的作用。做爲成汗總理曾經的軍師,他的腦子裏怕是藏着太多太多外人所不知道的東西。
這是東西在平時,也許看不出有什麼作用,可在是緊要的,特別是那種決定勝負的時候,他拿出一些,怕就能改變整個戰局。
這可不是胡憂隨意瞎想,把劉伯度的作用無限的看高。這其實不過是常識性的經驗。老話老雲:位高者權重,權重者知事。總理身邊的一號軍師,他所掌握的東西,那是一般普通 老百姓隨便就能知道的嗎。
正是因爲劉伯度很重要,胡憂纔不願意看到劉和平出事,這是相互關聯的。誰要說劉和平出問題並不會影響劉伯度,胡憂直接就敢抽他大嘴巴。
他們可是親父子,劉和平出事劉伯度會無動於衷。
胡憂不想劉和平去冒險,可這是劉和平主動提出來的,胡憂總不能生硬的回絕呀。
“少帥,你是不是在擔心我父親那邊不好交待”劉和平看胡憂久久不語,不由開口道。以他的智慧,要猜到這一點,還是很容易的。
沒等胡憂開口,劉和平繼續道:“少帥的關心,我很感動,不過少帥你也許還不瞭解我們父子了。這麼跟你說吧。無論我的父親是位高權重,還是普通的升斗小民,他都不會希望看到他的孩子是一朵溫室裏的花,而我,也絕對不會成爲那樣的人。”
“說得好”胡憂拍手道:“正所謂老子英雄兒好漢,我相信劉軍師正是如你說的人。好吧,這一次的行動。我批准你去。不過有一點,你必須得答應我。”
“少帥。你說。”劉和平一挺胸脯。胡憂雖然大不了他幾歲,卻一直都是他學習的對像。從第一次聽到胡憂的名字,他就開始關注胡憂,儘可能的收集和分析關於胡憂的資料。他也曾經想過和胡憂合作,卻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以這樣的形勢來到。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命理有時終須有,命理無時莫強求。”
劉和平一愣,瞬間反應過來胡憂的真正意思是情報那種東西,能有機會拿到最好。要實在沒有機會,也不要強求,一切以安全爲重。
“少帥,我記住了”
長河橋兩岸各有一座城,鄭陽城在橋的西頭,現在爲華夏聯盟第七集團軍控制,而在橋的那一邊。則是渠林城,現在在美盟軍的控制之中。
劉和平的目標正是渠林城。在去見胡憂之前,他就已經事先做好了行動準備,只等胡憂同意行動,他馬上就可以出發。
此時的劉和平已經不是胡憂第一次看到的那個給學生上課的老師,他把自己定位成一個情報人員。
情報人員應該怎麼做。在劉和平的心裏,那可是有譜的。劉和平的出生,讓他可以獲得常人所不能擁有的資源。而父親劉伯度爲成汗總理做軍師的那會,又是華夏聯盟發展的巔峯時期,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劉和平,能獲得的資源更多。
劉和平在特殊部隊之中生活了十幾年,他從來都不是特殊部隊的一員,卻是哪裏資格最老的人之一。他的一身本事,就連劉伯度都不能完全知道底細。不出不世的高手來形容劉和平是絕對不爲過的。
正是因爲有着這樣的底子,劉和平纔敢向胡憂主動的提議到渠林城探查情報。
渠林城與鄭陽城只一河之隔,在戰爭暴發之前,兩城的交通非常頻繁,無論從渠林城到鄭陽城,還是從鄭陽城去渠林城那都不是個事。可是現在則不一樣了。鄭陽城在華夏聯盟的手中,渠林城則在美盟的手裏,美盟可絕對不會希望華夏聯盟的人在渠林城轉一圈之後,又安然離去。鄭陽城這邊的守軍也同樣懷着這樣的想法,大家都在防備,這可就不只是氣氛緊張的問題,而是真正的危險。
劉和平是獨自一個出發的。在出現之前,他已經爲自己制定了全套的計劃。這是他對自己的考驗,也是自我的證明。他心裏很清楚,這一次要是失敗,他將永遠都沒有機會再回來。
明知道有危險,劉和平也要前去。那可不是在賭氣,而是要在危險之中鍛鍊自己。溫室裏的花,可以長得很漂亮,卻無法經歷風吹雨打。劉和平可不希望自己是一朵花,與花相比,他寧願做狗尾草。
狗尾草不漂亮,但足夠堅強。
“我以爲,你不會同意劉和平去的。”楊國光搖頭道。關於劉和平的事,並不是胡憂告訴他的。他其實比胡憂先一步知道劉和平的決定,因爲劉和平是先對他說了要去對岸的事,而楊國光無法做主,才讓劉和平去找的胡憂。所以這事,楊國光還比胡憂先知道。
“這是他的意願,他要去,就讓他去好了。”胡憂已經決定了這個事,也就再沒什麼好去擔心的。說句不好聽的。誰不是人生父親養,誰沒有親人,其他的士兵能犧牲,劉和平就不能犧牲嗎必要的時候,胡憂可是連他自己都能犧牲出去的。
劉伯度的兒子又怎麼樣,在天風大陸之時,胡憂的兒子、女兒。夫人,有哪一個沒有上過戰場。劉和平自己都不要特權。胡憂有什麼理由非要把特權塞給他,最後還要惹得他不高興
不錯,在決定同意劉和平去探查消息之前,胡憂確實是有不少的擔心和想法,但是在這個事情決定下來之後,他也就不會再去因爲這個事而想太多了。
“可要是他出點什麼事”楊國光不是胡憂,還無法像胡憂那麼拿得起,放得下。對這個事,他還是多少有些擔心的。
“這個事。你就不用擔心了。”胡憂對楊國光擺擺手道:“你今天過來,不是爲了這個事的吧。”
“哦。”楊國光經胡憂提醒,這纔想起正事。他今天過來,確實不是爲了劉和平的事,而是鄭陽城民衆選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