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酒煮江山 2363章 不死之敵
    紅葉不會駕駛機甲,胡憂暗中招了兩個衛兵幫紅葉。 胡憂在軍中已經有些日子,胡憂發掘出來的不只是有大將,還有資質不錯的士兵。胡憂平日裏就把一些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士兵編入自己的衛隊,以備不時之需,今天算是用上了。

    衛兵進來之後,胡憂只是大致的交代了他們應該注意的事項,具體的命令由交紅葉來向他們下達。紅葉雖然初到軍中不久,但是以她多年領兵的經歷,管兩個衛兵那還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對於這一點,胡憂用不着去擔心。

    衛兵對胡憂的安排略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他們並沒有多問。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上官口中的令,就是他們的命,就算是不要了命,也得把令給交了。

    這就是士兵。

    有人覺得很傻,有人覺得很可愛,有人覺得他們很崇高,有人卻又覺得他們失去了自我,千人有千種想法,可無論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士兵就是士兵,他們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也正是因爲有這樣的兵,纔有反抗列強欺辱的本錢。

    誰也沒有留意到胡憂的指揮機甲在原地挖了一個坑。這個坑挖得有講究,它的四周都是堅硬的金剛石,開挖的地方是最爲薄弱的,巨大的機甲腳不經意的前後移了幾下,一個足可以容人的坑就出現了。

    能那麼容易,事前的觀察那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在這坑還沒有開挖前,就已經計算好了深度和寬度,大了沒用,弄不好哪輛機甲一不小心踩進來,那藏在裏面的人怕是連腸子都要飛出來。挖小了也不行,人藏不進去呀。

    是的,胡憂的第一步計劃就是藏進坑裏。這個事之前只有紅葉知道,而現在則多了兩個知道的士兵。不過士兵知道的也就這麼多。至於胡憂藏進坑裏是想要幹什麼,他們是不知道的。

    紅葉隨着機會離開了,之後頭上又過去了好多輛機甲。不時有被機甲踩碎的石頭掉到坑裏,有些還砸在了胡憂的身上,卻並沒有一個經過的士兵知道他們的主帥藏在腳下的坑裏。

    隨着時間的推移,路過的機甲漸漸少了,最後乾脆迴歸的平靜。

    胡憂靜靜的藏身在坑裏,他心裏很清楚,平靜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江念祖的部隊就會追上來。他的目標不是那些自由兩盟的士兵,而是江念祖。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一舉擊殺江念祖,那樣可以讓兩盟士兵失去指揮官而陷入混來,到時候就算是不能反敗爲勝,也至少能解決這一次的危機。

    擊殺江念祖,那是多麼誘人的結局。可那會成功嗎

    胡憂把背靠在花鋼岩石上,絲絲冷氣侵入他的體內,讓他的感覺到一絲痛快。

    如果有機會一舉擊殺江念祖,他一定不會放過的

    大地的顫抖越來越激烈。胡憂知道兩盟的部隊急上來了。他們咬得很緊,像那餓了幾天的野狗,見到喫的連拿都不要。

    兩盟的機甲從胡憂的頭頂上垮過,胡憂靜靜的沒動。這些普通的士兵並不是他的目標,他還需要再等待。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吧,胡憂也沒看錶,並不知道準確的時間。不過那些並不重要。時間在東西有時候是寶貴的,而有時候一小時當一分鐘過都不會有人覺得可惜。

    機會則不一樣,大多數時候。機會都只有一次,錯過就可能錯過一生,想要挽回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胡憂讓紅葉和部隊先走,自己藏在坑裏爲的就是等待一個屬於自己的機會。而隨着地面的聲響變得不一樣,胡憂知道那個他一直在等待的機會正在靠近。

    路線幾乎沒錯,看來這一次的運氣還是很好的。

    胡憂知道那個在移動時發出悶響的東西並不是機甲,而是指揮車。說是指揮車,其實它和一個辦公室羣,嗯,應該說是和一個小型的鋼鐵堡壘差不多。胡憂和畢克林見面的時候曾經進去過,知道里面的空間不小。現在,這輛指揮輛就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移動,一切和計劃中的一樣。

    胡憂壓抑着自己的熱血,好久沒有從事這種冒險的事業了,這讓他感覺很是興奮。不過現在可不是興奮的時候,必須冷靜。只有冷靜的人才更有機會獲得成功。

    由金屬打造的移動堡壘原本是屬於畢克林的,現在卻被江念祖掌控着。此時如果誰近距離的看江念祖的眼睛,就會發現江念祖的眼睛冒着綠光。

    是的,那就是綠花,普通正常人的眼睛是不應該透出這種光的,江念祖會這樣,那是因爲他算不得一個正常的人。

    嚴格來說,現在的江念祖只能算是半個人。胡憂到天風大陸是完完整整的去的,江念祖雖然比胡憂多了一條飛船還那麼些的部隊,但他並不完整。在天風大陸幾十年的時間裏,江念祖一次都沒有離開過他的飛船。那不是因爲他不想出去親眼看看外面的世界,而是他不能夠。

    他是一個只有靈魂而沒有軀體,本應該死卻又沒有死掉的人。一但離開飛船他就得見光死。爲了能離開飛船,獲得一點自由的空氣,江念祖利用高科技術,把自己的靈魂刻錄得到別的身體之中。身體的來原一開始是天風大陸的可憐人,最近的一具身體來自武界。

    胡憂說江念祖是戰爭狂人其實並不準確,真正算起來江念祖應該是一個變態而具有人形的那麼一個東西。他沒有自己的身體,身邊又沒有一個親人朋友,要他去熱愛他所處的世界,那怎麼可能

    毀滅還差不多。

    破壞能給江念祖帶來快感,血腥能讓他享受到自己的存在。生命對他來說是最沒有意思的事,無論是自己的士兵還是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死去,江念祖都不會感覺到一絲憐惜,在他的眼裏。一切都不過是玩物,而胡憂也不過是玩物之中比較特別的一個。

    血斧已經到了胡憂的手裏,這是他最鋒利的武器。二十幾年的戰爭生涯,血斧一直都陪伴在他的身邊。在胡憂的眼裏,血斧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雖然直到現在,胡憂也弄不清楚血斧是從何而來,爲什麼平時會藏在他的身體之中,但那並不會影響到他和血斧之間那深深的情誼。

    指揮車已經離得很近的。眼看就要開過頭頂,胡憂依然沒有動。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必須耐着性子再等待一小會。

    等指揮車的前部開過頭頂,那纔是他需要的機會。

    指揮車並不知道在它下面石器縫之中還藏有人,它就像一頭鋼鐵打造的猛獸,以翻江倒海之勢前進再前進。就算是它知道胡憂在它的身下,一個小小的人兒,它怕也不會放在眼裏的。

    胡憂從坑裏鑽出來的時候,巨大的指揮車就在他的頭頂。金屬大車輪和地面摩擦的聲音非常的刺耳。可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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