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酒煮江山 2536章 心之調理
    瓦解第七聯合艦隊,得到神祕而強大的暗物質,這一戰雖然很有大的僥倖成份,但不得不說是一場漂亮的勝利。 在武界已經很久都沒有收穫到勝利的情況下,這麼一場勝利的到來是鼓舞人心的。它就像黑暗之中的明燈,讓希望號三十萬民衆看到了希望。

    做爲這場勝利最大的功臣,邰小風受到了胡憂的嘉獎,在希望號舉行的慶祝會上,胡憂親自授予邰小風不死鳥銀質獎章,邰小風也立時成爲了人們眼中的英雄。

    時代在任何時候都是需要英雄的,邰小風的出現正好填補人們心裏對英雄的渴望,一時之間,希望加入狙擊部隊的請願書堆滿了胡憂的辦公室,人人都希望能像邰小風那樣一槍解決敵人的指揮官,爲大家帶來勝利。

    這自然是胡憂希望看到的氣氛,要知道之前的希望號雖不能說是死氣沉沉,可並沒有多少生氣,敵人的強大讓所有人的信心都受到嚴重的打擊,他們不是不想去爭取勝利,而是跟本已經對勝利失去了信心。這一戰就像強心針,一下打進了他們的心裏,讓所有人的鬥志都狂漲。

    信心是勝利的保證,沒有取勝的勇氣,就沒有取得最後勝利的可能。藉着熱烈的氣氛,胡憂發表了回到武界的第一次公開講話,他把對勝利的堅定信念,傳遞到每一個人的心中。

    “這次幹得漂亮。”阿布還沒走進胡憂的辦公室就先讓他的歡快笑聲傳進來,人則在笑聲之後走進來。

    對阿布,胡憂還算是比較熱情的,不過這些熱情胡憂給的是以前的那個阿布,而不是現在這個阿布。說心裏話,現在的這個阿布胡憂是挺有些不爽的,從胡憂再次回到武界到現大,已經有快一個月的時間,阿布不但是沒有主動來見過胡憂,甚至在胡憂想要找他的時候都見不到他的人。

    在胡憂記憶之中的那個阿布是智慧而勇敢的。可是現在的阿布就像是一灘泥,讓胡憂完全無法把它和心裏的那個阿布給想像成同一個人。

    “酒宴應該挺不錯的,你不打算來點”胡憂給阿布讓坐後道。這話胡憂其實有着諷刺的意思,住進希望號的阿布幾乎是天天酒不離手,和一個酒鬼也沒什麼兩樣。這次要不是阿布主動找來,胡憂都不怎麼打算再去理會這個人,念於在希望之城最危難之時。他有帶人來援的份上,胡憂也不會趕他走。就讓他那麼喝吧,只要還供得起,而他還喝得下,胡憂就不會結速他那樣的生活,至於以後,那真是得到時候再說了。

    “不喝了。”阿布搖搖頭道:“我是來向你報道的。從今天起,做官也好,做兵也好,總之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要能把文界人趕出武界,我怎麼都行”

    一個大男人哭得稀里嘩啦的場面胡憂已經許久沒見過了,想不到有一天阿布居然會這麼不管不顧的來一手。其實胡憂不知道,阿布之所以會這樣,完整是受到了胡憂的影響,又或是說刺激。

    在對外的宣傳之中,阿布是帶兵援助希望之城的英雄。雖然就算是有他的幫助,希望之城依然還是沒有保住,但他的這份情是應該記住的。

    事實的情況並不是那樣。阿布之所以會出現在希望之城的戰場上,不是因爲他知道希望之城有危險而帶大軍來援,而是因爲他已經走投無路,只能帶着最後的一點力量想要投希望之城。

    是的。阿布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偉大,出現在希望之城前,他其中已經是個喪家之犬,把曾經擁有的一次都輸了。

    阿布爲什麼要喝酒,那是因爲他要借酒消愁。他沒臉見非盟的父老鄉親呀。在黑林軍壓境非盟之時,他非但沒有阻止黑林軍的進攻,最後更是選擇了逃跑。別人不知道。阿布的心裏那是清楚得很,他是因爲逃避黑林軍的追殺而一路跑到希望之城的,而不是因爲他正懷正意,不遠萬里馳援希望之城。

    雖然過程和結果都一樣,可是出發點不同,以整個事情的認定那也是不一樣的。如果阿布是馳援希望之城而來,那無論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他都應該受到大家的尊重,而如果他是丟下自己的城民跑來的,質性可就完全不一樣了。不巧的是阿布正是丟下城民的那一種,在非盟被破之時,他沒有選擇和他的士兵堅持到最後,而是選擇了一條最沒有勇氣的路。

    不喝酒,不用酒精來麻醉自己,阿布怎麼有丟出來見人。

    胡憂的勝利就像一個炸彈在阿布的腦子裏炸響,讓阿布從自我麻醉之中清醒過來。他告訴自己,胡憂和他是同樣的人,在很多方面胡憂的條件甚至都還沒有他好,可胡憂卻在這樣的條件下獲得了勝利。胡憂已經證明黑林軍並不是不可戰勝的,自己難道還要繼續泡在酒缸裏嗎。

    阿布決定丟下那些沒用的面子,拿出勇氣去面對這個已經不同於以前的世界。能勝一次,那就一定會有第二、第三更多的勝利,阿布要跟着胡憂,和他一起取得勝利。

    同樣是跌倒,有一種人是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下,而有一種人則選擇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阿布之前的選擇是前者,這一次他要選後面的那種,就算是要爲此而付出生命,也絕不回頭。

    胡憂並沒有安慰阿布,任着阿布發、泄。很多人都覺得哭是懦弱的,是女人的行爲,男人寧可流血也不可以流淚,但胡憂並不那麼任爲,哭是人類衆多情感的一種,它並不專屬女人,只要哭得有價值有意義,男人不時哭哭那也沒什麼。特別是像阿布這種從來不哭的人,既然已經哭出來,那就應該哭個痛快。

    “喝杯茶吧。”胡憂適時遞給阿布一杯喝喝泡好的菊花,對阿布剛纔的嚎啕痛哭一字不提。

    “謝謝。”經過暈天黑地的痛哭。阿布感覺怎麼人好受了不好。之前那種無聲的壓抑,真是快要把他給壓死了。如果沒有這一次的暴發點,阿布怕有一天自己會怎麼瘋掉。

    “非盟的損失如何”胡憂邊喝着茶邊隨意的問道,就像是兩個老朋友在聊天。

    “很不好。”阿布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非盟本就窮,要弄點武器什麼的,那都是靠餓肚子弄出來的。他們的武器在武界都算是倒數,黑林軍那強出他們一個時代的軍力面前。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戰鬥纔剛一開始,就已對開數的非盟士兵倒下。他們不怕死,可他們的死真是沒有半點價值。阿布也是見事不可爲而早走了一步,要不然他怕也得死在那裏。

    阿布把他所知道的如實告訴胡憂。這些天他雖然是頹廢,但也並不是完全不管事,對非盟那邊的情況,他依然有所瞭解。

    黑林軍是強大,但就算是再強大,非盟十幾億的民衆也不是他們一時半會可以殺光的,他們的本意也並不是要滅絕武界上的所有生命。除了戰鬥部隊之外,非盟大部份的民衆都還活着,不過生活那是比較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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