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玉把胡憂留在了皇宮,胡憂的話讓她意識到了問題。 做爲一個在林河帝國宮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的公主,那時候的她雖然不理世事,但那並不代表她對林河帝國的情況一無所知。
五百萬的徵兵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它會直接把林河帝國拉入死路。
林詩玉用她的渠道查證,暫時留在黑暗帝國皇宮的胡憂心裏不輕閒,可能做的事並不多。
這裏是黑暗帝國的皇宮,難道胡憂還能在這裏辦公或是指揮鐵城正在與林戰的戰鬥嗎,那是不可能的。
事實,胡憂除了能利用林詩玉所給的一點點特權瞭解鐵城那邊的戰況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林詩玉並沒有明確的告訴胡憂需要多少時間去查證,也許用不了多久,也許那需要很多。林詩玉甚至可能算是查證到什麼,也不會告訴胡憂。
誰知道呢,這該死而寄人籬下的生活。
“少帥,閒着也是閒着,你爲什麼不出去玩玩呢”被派來照看胡憂的侍衛長無聊的看着胡憂。
說是照看,事實這是一種監視。雖然在被派過來的時候,並沒有人告訴過他要注意胡憂的所有動靜,但這經驗豐富的侍衛長知道,如果有一天有人問起在照顧胡憂期間,胡憂做過什麼事而他又答不來的話,他這顆腦袋在脖子的時間也到頭了。
可這幾天胡憂確實是什麼都沒做,他那樣呆呆的坐在那邊看在窗外,從日出到日落,要只報這些,面的人怕是會不高興吧。
爲了以後的日子着想,侍衛長不得不想些主意。
如果在這期間,胡憂有出去過,那可不一樣了,能報的內容豐富呀。管他有用沒用。至少能說出一大堆。
“哪”胡憂隨口問道。相處了幾天,他對這個侍衛長還是挺滿意的。幾天下來都是這麼呆着,這侍衛長看來也煩了。
“找樂子唄。”侍衛長看胡憂答話很是高興。皇宮雖好,可現在已經進入了無電可能的時代。這金碧輝煌的地方連個娛樂都沒有,這麼一天天的呆下去,真會把人逼瘋的。
開心也是一天,苦悶也是一天,幹什麼不開心着過。非弄得自己孤苦伶仃的樣子給誰看呀。
“現在還有樂子可找嗎”胡憂好的問道。這無光城不久前可還在打仗呢,這才消停幾天呀。
“有呀,怎麼沒有。東街那邊,荷,男人的天堂呀。想起新來的幾個紅阿姑,侍衛長坐不住了。
那可是能捏出水的尤物呀。
“你想去”
“我的任務是服務少帥您,如果你不想去,那算了吧。”想去也不能這麼明說呀,在外面的時候,他算是個爺。在這皇宮裏,九成九的人都他牛氣。
“那去看看吧。”
胡憂不是犯人,他出皇宮沒人攔着。侍衛長借胡憂的光,那也是一路順風。
“東街嗎”胡憂掃了眼皇宮大門外的長安路,嚴肅而安靜,還帶着股子冷青,胡憂想像不出距離這裏沒多遠的東街會是個什麼樣子。
侍衛長姓吳,喜歡人家稱他吳侍衛,這讓他有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吳侍衛看了眼天色,道“現在時間還有些早。我們不如找個地方喫喝些,東街的東西可貴,無論是女人還是食物。”
“還是直接去吧,我請。”胡憂已經被勾起了好心。不想在別的地方耽擱。
不用自己出錢又能享受,這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吳侍衛一招手叫了輛馬車,明的倒退讓馬車成爲了最先進的交通工具。
可別小看,貴着呢。
從馬車往外看,入眼全是高樓大廈,在這樣的背影下坐馬車讓胡憂有種很怪的感覺。
像是在觀光。
戰機、汽車、電力等會隨着明的倒退而消失或失效。建築不會,無論是哪個明的建築,只要本身沒有出問題,它們能很好的保存,像高樓大廈和馬車之間的怪感覺說白了是明衝突。
“到了。”馬車進入東街,吳侍衛明顯的 激動起來。
回過神來的胡憂往外看了一眼,差點沒叫出。
太熱鬧了,彷彿全世界的人都被堆到了這裏。廉價的香水味和高傲的雪茄煙氣混在一起,再加汗臭的調和構成了這東街獨特的氣息。
“我記得這裏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胡憂疑惑道。
“管它以前是什麼樣子呢,現在它是這個樣,我喜歡它這個樣。看到了嗎,那些或坐或站的女人,只要你願意,隨便給半個麪包能享受一夜。”
“這是你來這裏的原因”以胡憂的目光自然也看出了那些衣着很省的女人有着特殊的職業,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的廉價。
廉價嗎,現在的半個麪包換了以前能買半輛車。連年的戰爭已經讓食物瘋長了幾百倍呀。
外面站街的那些女人確實是吳侍衛朝思暮想的,不過今天有人請客,他自然要享受些高級貨。
在吳侍衛這個對東街自己家還熟悉的老馬帶領下,胡憂走進了一家酒店。
豪華,大氣,如果有電,配以這裏的燈一定是金碧輝煌的,不過在數百支蠟燭的照映之下,它有種古典的朦朧之美。
“這裏是東街五大天堂之一,無論是喫、喝、玩、樂,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消費得起,這裏都能滿足一切的需求。”吳侍衛一臉得意道。雖然他也是第一次進來,但這裏的一切,他早打聽清楚,活活是本百科全書。
“幾樓”胡憂進門時擡頭看過,這棟建築至少八十層。
現在可沒電,讓那些腦滿腸肥的趴八十層去。怕直接死在面,還找什麼樂子呀。
“全棟都是,越高越爽。”
胡憂擔心的爬樓問題在這裏根本不是問題。電梯確實是不能動了,不過這酒店有絞盤。他們硬是利用人力控制。把客人送到想要的樓層。
苦力
他們狗貴不了多少,隨便給些喫的,能讓他們做到死。
活這麼大,到過這麼多的地方,胡憂還是第一次坐人力電梯。坐電梯和拉電梯的兩個羣體。所代表的正是武界現在的現象。
貧富分化
現在用這個已經不合適了,應該說是少數人主宰多數人的一切。手掌握着權力的少數人幾乎可以說個個都是那難苦哈哈惹不起的王,是生是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樓層越越高,胡憂的心越來越沉。
離開那人力電梯,胡憂看到的是紙醉金迷,這裏再沒有廉價的香水,視線所到之處,見到的每一個女人都是尤物,她們穿着幾乎等於沒穿的衣服。滿足着一切客人提出的要求,這裏確實是男人的天堂,卻也是女人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