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2768章 火蟲
    林詩英被押着走在前邊,胡憂遠遠的吊尾。 ,對方是高手,警惕性又強,胡憂暫時沒有把握安全的把林詩英給救出來,只能繼續等待那可能會出現也可能永遠都不會出現的機會。

    會有那樣的機會嗎

    說心裏話,胡憂的心裏也沒底。如果能發生什麼意外事件就好了。

    老天似乎聽到了胡憂的呼喚,毫無徵兆猛的一亮,憑空出現無數火點,在夜空飄忽不定,像極了七夕時青年男女爲許願而點燃的孔明燈,擠滿了整片天。

    前方隱隱傳出騷動,看來他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到了。

    這絕對不是螢火蟲,螢火蟲沒這麼亮,更不是詭異的紫藍色。

    胡憂的心裏升起強烈的不安,他突然意識到這纔是之前心升警兆的真正原因,而不是他以爲的那些敵方士兵。

    那些散發着紫藍色光點的應該是某種不知名的蟲類,此前胡憂從沒見過,相信前邊的那些敵人也沒見過。不過無論是胡憂還是押着林詩英的那些殺手都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昆華山脈是神祕的,這裏從未被人類真正的瞭解。如果不是戰爭,怕再過去很多年也不會有人深入到這麼深的山中。

    “怕什麼,那不過是會發光的蟲子而已。”前邊的人羣中有人喊道。他在給他的同伴壯膽。

    這些放大版的螢火蟲已經出現有一分多鐘了,並沒有對任何人放起進攻,也許正如那人所說的不過只是蟲子,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蟲子也許是感覺到了人視的鄙視,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它們開始有了變化,不再保持亂恍的狀態,而是有些前進。有些後退,有些橫移,短短不過十幾秒時間,它們就像堵在公路上的車輛,一行行一列列的整齊劃一。

    它們居然在組隊。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胡憂此時都嚇得頭皮發麻,這太可怕了。

    真正可怕的還在後頭,眨眼之間,組好隊的蟲子像接到命令的戰士,衝着之前那開口出聲的人發起前仆後繼的衝鋒。

    蟲子向人類發起衝鋒,這不可笑嗎

    一點也不。此時沒人能笑得出來,耳朵裏塞滿痛苦的哀號。

    哀號的出處正是剛纔那個開口的人,向他發起衝鋒的蟲子硬生生的把他給點燃了。

    是的,他整個人都在燃燒。

    一隻蟲子的火力是有限的,無數的蟲子被組織起來就能發現強大到可怕的力量。衆人距離不遠,看得十分清楚,那些撲上去的蟲子是有隊列順序的,飛在前邊的蟲子撲到那人的身上就緊緊扒着不動,跟在後面的有樣學樣。每一隻蟲子身上都帶着火,一隻接一隻,當蟲子足夠多的時候火力也就足夠大到把那人整個點燃。

    如果說它們是一擁而上那還不覺得詭異的話,像這樣明顯有組織的列隊而上就太可怕了。它們甚至計算了把那人點燃的蟲子數量。在點燃那人的同時它們結束了衝鋒,哪怕多一隻它們都沒再投入。

    飛蛾撲火

    不,這是飛蛾點火,結局雖然一樣。但過程絕對不同。沒有人會因爲看到飛蛾撲火而害怕,但絕對沒人看到帶着火光的蟲子列隊整齊的貼在一個人的身上,以犧牲自己的方式把這個人點燃而不怕。

    短短不過數分鐘。那人骨頭渣子都燒化了,焦臭和着霧氣瀰漫另讓作嘔。沒人敢發出半點聲音,所有人都知道剛纔那人受到攻擊不過是因爲他罵了一句話。誰敢保證那些蟲子能分得清恭維還是謾罵,萬一它們聽誤會了呢。

    短短几分鐘,比得了幾年那麼漫長,蟲子又恢復了之前那種在空中搖逸的狀態,活生生的燒掉一個人,它們的數量並不見明顯的減少,看來它們的數量足夠把這裏的人全都燒。

    怎麼辦,腳都站嘛了。

    胡憂雖然距離相對比較遠,但遠得也有限。他同樣不敢亂叫,至少在弄清楚那些蟲子爲什麼會攻擊人之前,還是不要出聲的好。

    難道說要一直這麼呆下去

    胡憂遠遠偷瞄了眼林詩英,她顯然也被嚇得不輕,現在就算是放她走,她怕都不敢走。被這些人抓回去可能是個死,但惹着那些火蟲可是必死。這樣的選擇題似乎並不是那麼難做。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能利用火蟲的威懾力,那麼就算是大搖大擺的過去帶走林詩英怕也沒人敢敵動一下。

    胡憂之所以能不斷的獲得成功與他的努力有關,卻也離不開他的反向思維意識。無論任何的事物都是有正反兩面的。所謂正的不通那就反着來,反的不通就正着來。火蟲的危險是無須證明的,但這樣的危險如果能爲人所用,那不就變成了強大的武器了嗎。

    胡憂開始考慮怎麼能利用這些火蟲,這很難。首先這些火蟲胡憂也是第一次遇上,以前沒見過自然也就不知道它們的習性,要在短時間內知道它們的習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最讓胡憂忌憚的還是火蟲的危險性,一個弄不好,下個被燒成骨頭渣子的怕就是他了。

    “會列隊,證明它們是有智慧的。但它們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聽得懂人類的語言”

    胡憂努力的回憶着當時的情況,他隱隱的總感覺着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突然,胡憂回憶起一個細節。他記得那個人在被火蟲攻擊之前曾經擡頭去罵那些火蟲,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罵的同時,身上閃過一點亮光。

    是的,是亮光。因爲距離相當比較遠,胡憂看得更清楚,那是帽子上的徽章反射月光而形成的。

    是那一閃而過的亮光激怒了那些火蟲嗎

    胡憂得出讓人心跳的結論,如果真是那樣。是不是可以依葫蘆畫瓢

    胡憂決定賭一把。

    他拿出了一面鏡子,在做這一動作的時間他的手本能的發顫。這玩的可不是心跳,而是命。一但失敗,那很可能要把命給丟掉呀。

    這個實驗怎麼做,當然不能自己拿着鏡子去反射月光,那不是給自己惹事嗎。實驗成了,自己也被火蟲燒成灰了。

    胡憂用暗勁把鏡子打碎,算準了火蟲和月光之間的角度,出手如電的把一小塊碎鏡子射出去。鏡子按胡憂所想鑲在一種小樹上,正好把月亮反射向火蟲。

    一分鐘過去。火蟲沒有任何的反應。

    難道是猜錯了

    胡憂心裏直犯嘀咕,就在他再一次把目光投在那小片鏡子上時,正好看到一隻小白老鼠好奇的來到鏡子邊上,用一隻前腳扒拉着那小片鏡子。

    瞬間,夜空紫藍色光大作,火蟲再次列隊,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下撲向那隻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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