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2770章 活命而回
    “轟”

    寂靜中的爆炸格外的震耳欲聾。 ,巨大的衝擊力讓三柱應聲而倒向胡憂計算的方位。從小兵做起的人就是有這點好處,但凡是軍中的事物就沒有胡憂不熟不精的。

    由於一早計算好了爆炸的方位,胡憂和林詩英雖然距離炸點較近卻並沒有受任何的影響。在水霧的作用下飛沙走石很快就歸於平靜,胡憂一鼓作氣,又連炸兩炮,加上之前炸的那根,胡憂的正面已經倒下三柱巨大的石柱。

    此處沒有任何可以指示方向的參照物,胡憂也不知道是何方向,完全是隨性而選,先炸了再說。

    就是這麼不講理,被困此處生死不知,還有什麼道理好講。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霧氣淡了一些”胡憂擦了把汗道。要用血斧就必須要使用精神力,他已經兩天兩夜沒睡,又連在三根石柱打孔裝填炸藥,身體透支相當的厲害。

    三根石柱不過是滄海一粟,似乎對霧氣沒有任何的影響。林詩英皺着眉感應了好一會道:“霧氣似乎還是那麼重,不過心裏的壓抑感似乎淡了一些。”

    這麼說是方法對路咯

    事實上胡憂也知道到沒之前那麼壓抑,他甚至還隱隱的感覺到一絲太陽的熱度。他感打賭,如果這些濃霧能散去,一定是個豔陽天。

    挖坑,填藥,爆破,再挖再炸,胡憂跟石柱卯上了,如一隻黑頭大螞蟻,咬牙切齒的命了拼。

    在轟轟的爆炸之中,接二連三的倒下十幾柱石柱,這下連林詩英都能感覺到外面溫暖的陽光。雖然不知道還要炸多少石柱才能離開這裏,但可以肯定只要繼續下去,就一定可以重見光明。

    “咦。”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的林詩英突然臉色一變。在爆炸粉層落下之間胡憂也看到了那淡淡的影子。

    給林詩英打了個手勢,胡憂像警惕的大兔子慢慢靠過去。槍已經上樘。但凡有任何的不對,槍口就會射出無情的子彈。

    隨着距離的接近,影子也慢慢清晰。那是一個躺倒在地上的人,他的周圍有大盡噴射性的血跡,眼瞪如銅鈴,死像極慘。

    胡憂認出他是紀白樹的手下,看來紀白樹他們果然也追進這裏,只是不知道除了這條死屍外其他人都去了什麼地方。

    難道他們已經找到了離開的辦法

    胡憂可不希望再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情況 ,可這躺在地上的屍體無聲的提醒着他前路不會那麼順利。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胡憂不再理會那具死屍,按原定計劃繼續炸石柱。石柱再多也是有數的,炸一根就少一根,辦法雖然蠢了些,效果卻是看得見的。

    之前無論他們怎麼個走法都看不到這具屍體,現在至少能證明他們已經突破了之前的謎局,不過這恐怕是另一個謎局。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胡憂的預料。對前路的艱難他已對是做好了心裏準備,確沒想到只多炸了一根柱子而已,豔陽天就出現在眼前。

    這是一個奇景。身前豔陽高照,身後霧氣翻滾,天地之間似乎有條無形的線,把這片地域分割成兩個世界。

    “我們出來了”

    真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如果不是眼神不會騙人。胡憂一定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而這確實是真的,藍的天,綠的樹,連那像要把人活埋的壓抑也不存在了。沒經歷過霧氣絕對無法感受這脫胎換骨的感覺。

    胡憂四周圍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紀白樹那些人的痕跡,這次出現近兩夜三天。林振國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時間不等人,必須趕緊回到指揮部。

    林詩英的腳傷只是經過簡單的處理,還無法獨自行走,只能趴在胡憂的身上,任由胡憂在山林之間穿行。突然間她的小臉猛的一紅,那是回想起胡憂幫忙把尿的情景。當時胡憂已經閉上了眼睛,應該是什麼都看不見的。不過看不見就等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林詩英突然恨自己是女兒身,如果自己是個男人,別說是傷了一隻腳,就算是兩隻腳都傷着,這羞人的事也不需要他人幫忙呀。

    “如果有一天戰爭結束了,你準備幹些什麼”林詩英沒頭沒腦的問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吐出這樣的話。

    難道是心裏有什麼期待

    胡憂一個閃身藏在大樹後面,屏氣凝神在觀察着什麼,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到林詩英的問話。林詩英有心再問,馬上也閉住了嘴,前面大批的敵人正往這裏摸過來。

    難道是暴露了

    胡憂高速運轉着大腦,很快有了答案。林振國應該依然按胡憂的命令在執行口袋計劃,按目前的情勢分析,馬得勝的第九軍應該已經突破黑血嶺,距離反帝軍指揮部不過十多裏山路而已。

    會在這裏遇上是因爲接下來的路是敵我一致,讓他們搶在前邊那就再不用想短時間內與林振國的主力部隊匯合。

    匯合不成對胡憂來說不至於丟命,可整個口袋計劃已經到了最關鍵的部份,按之前的分工接下來就輪到胡憂指揮了,這是一場稍微出錯就全軍覆沒的大戰。林振國還沒有能力指揮,而反帝軍除了胡憂更沒人能短時間內掌握胡憂的戰略意圖,胡憂不趕回去反帝軍就完了。

    在心中暗自計算時間,距離最後的短兵接觸最多還有三個小時。胡憂不但要趕在敵人的前面,還要向各級部隊下令作戰任務,時間很緊,繞路是不可能的。

    “抱好了。”胡憂輕喝一聲,硬提口氣揹着林詩英飛身上樹,以輕功踏樹而行。

    陽光,樹林,野花。背有美人,下有敵人,御風而進,踏樹而行。是多浪漫而又有詩意,如果不是因爲脫力而陣陣頭暈,胡憂應該也會喜歡的吧。

    喜歡個屁,誰喜歡誰是孫子。

    也許是胡憂的速度夠快,也許是他們的運氣夠好,並沒有任何人發現頭頂上踏樹而行的 身影。

    林詩英就趴在胡憂的在背上。她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胡憂的虛弱。從救人到被困再到出困,三天兩夜胡憂幾乎沒有休息過。就算是鐵打的也會累,再何況是血肉之軀體。

    她很想跟胡憂說些什麼,可是她不敢,她怕泄了胡憂這口硬頂的氣,胡憂就再也支持不住。

    絲絲水氣夾雜着一種淡淡的,說不出道不明的香直往林詩英的鼻子裏灌,林詩英一開始以爲是路邊的什麼花草,後來才發現這種香味是從胡憂的身上散出來的。隨着胡憂的奔跑,這氣味也就越濃。這應該是胡憂的汗氣。只是林詩英弄不明白爲什麼胡憂的汗是香的。不都說男兒臭,女兒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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