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大部份都已經被改建軍用,不過還是能看出原來的痕跡。銅城廣場在武界衆多的廣場中曾經排在第三大,各樣的設施一應俱全,當年初建成之時,可是給人們帶來過無數的快樂,現在是時過境遷了。
這地方可惜了。
休閒之地變成殺戮之地,這恐怕是當年設計建造廣場的人怎麼都沒有想到的吧。
秦明藏身的地方很諷刺的豎立着一塊簡介碑,從上面的自述看,這廣場已經有五、六百年的歷史。可以想像那時的人們肯定不用經歷現在這樣的戰火。
以後呢
以後的事就沒人知道了。
目光遠眺,還亮着燈的軍帳只剩下三個,想來林子卿就在這三個軍帳之中的一個,不過這也不一定,如果林子卿並不是一個勤勞的人,弄不好這會已經睡下了。
秦明得想個辦法確定林子卿所在的位子,是確定而不是大概。他知道能出手的機會只有一個,錯過就不是短期內可以再來的。
換了別人在這種沒有情報支持的情況下要怎麼進行刺殺
關於這個問題並不是秦明需要去考慮的問題,他只要知道自己會怎麼做就可以。
秦明的做法簡單、暴力,但絕對有效,他決定來一招打草驚蛇。林子卿可是這裏的最高長官,一但有事,所有的護衛力量絕對會圍着他轉,他們會給秦明指出正確的目標。
槍聲和爆炸撕破了夜的寧靜,驚到的孩子哇哇大哭。城民誠惶誠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許他們是知道的,他們只是不知道未來而已。
在這樣的戰亂下還會不會有未來
很多人連想都不敢想。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活一天算一天。
如秦明料想的一樣,槍聲驚動醒了熟睡的士兵,很多士兵都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急急套上衣服拿上武器就往平日裏訓練安排的任務區趕。負責外圍警戒的則荷槍實彈由內往外壓,有條不紊。
只看了幾眼秦明就知道這是一支有戰鬥力的部隊,不過這也激起了他的戰意。秦明是個很驕傲的人,魚腩之敵他不屑去理會。要啃就啃足夠硬的骨頭。
同樣的情況換了是胡憂的話,這會他應該已經換上了敵人的軍服。秦明不,他依然是那身衣服,藉着混亂靠近他的預定目標。
他已經看清楚敵軍的防禦重點是最中間那座亮着燈的軍帳,它也是這裏最大的。
“誰”
一士兵本能的轉身正好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他的本能沒能救他的命,卻給秦明帶來了麻煩。
秦明原本可以悄無聲息摸進軍帳的,他距離那軍帳不過只有三十米的距離,以他的速度用不了兩分鐘就能避過最後的三個暗哨。
該死。
一槍解決那個士兵的同時秦明也暴露了身形。現在擺在秦明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硬攻。這座軍帳與其他軍帳最近的距離也有二百米以上,裏邊的人在情況不明之前,絕對不敢衝出軍帳到其他的地方,只要能攻入軍帳大事依然可成。
秦明選擇的自然是第一條。以他的性格絕對不做那種沒打就認輸的事。再說現在要撤怕也很難了,不如拼一把。
林子卿是林河帝國的名將,他的護衛可也不是擺着好看的。層層設防。重重保護,不過短短几十米的距離瞬間被他們守得滴水不漏。
秦明出手就是七、八個手雷,硬生生的炸開一道口子。以他的臂力自然能直接把手雷丟進軍帳,可他並不清楚軍帳裏的情況,這麼亂丟就算是能炸到人怕也炸不到林子卿。
“打”早已經在外圍等待多時的劉和平聽到城內的槍聲知道秦明那邊已經動手,也下達了作戰命令。
對劉和平來說秦明那邊是不是真能得手與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他是主正面進攻的,就算沒有秦明軍團的攪局,這一戰他同樣要打,現在嘛,應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
沒分別。
劉和平並不是正面前攻的唯一部隊,他主攻的是東門,在其他的門還有更多的部隊在同時發動進攻。
最熱鬧的還要屬城內,那些平日裏低眉順眼,任勞任怨的勞工這會拿起武器變成了另一個人。他們的任務是配合進攻,沒有特定的目標,總之覺得什麼地方好打就先打什麼地方,把勢造出來再說。
林子卿所部的反應也不慢,四處出擊,你攻我防,在外圍,在城內與膽敢鬧事的一切敵人展開全面的對戰。與此同時,信息飛速傳報其他城鎮軍營,十幾路部隊接到消息雞飛狗跳的回援。
全亂套了。
秦明還真不知道自己隨手一槍引發這麼大的動靜。可爲什麼之前打草驚蛇開的那幾槍又什麼事都沒有呢。
這個問題紅葉能回答,因爲她下的命令本就是二次槍響進攻開始。不明內情的人把第一次槍響看作是預備令,聽到第一次槍響就子彈上膛,刺刀就位,等待着二次槍響的出現。
亂的人不少,但這並不包括秦明,他清楚的瞭解自己的目標是什麼。他的眼裏只有目標,其他的與他沒多大關係。
甩手又幹掉兩個敵兵,秦明距離軍帳已經不足十米。目標似乎已經是甕中之鱉。
不死鳥軍團指揮部,幾位高級將領都沉默不語。戰術任務早已經傳達下去,現在要等待的是林子卿那邊的應變。
“不知道秦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這幾乎是所有人在心裏暗自猜測的問題。秦明要真把林子卿給幹掉,這五十萬林河軍就羣龍無首,打起來自然也就容易。如果失敗,似乎也沒什麼損失。
衆將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喜悅。藏了這麼久,終於又能重見天日了。
劉和平所在的東門是最先發動進攻的,誰要是以爲這裏只是一道城門那就大錯而特錯了,這裏是林河軍的一座兵營。從情報分析這裏駐有一個野戰軍,共計人數得能兩萬人,以劉和平手中的一萬多部隊,想要喫掉人家一個野戰軍那是心有些大了。劉和平可是劉伯度的親兒子,他能有這麼傻嗎。他接到的命令也不是要他喫掉人家整個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