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蔣卿遞過來的香檳,阮小冉遲疑了一秒。
視線在對方身上打量。
蔣卿也任由着她看,臉上依舊帶着笑,說:“阮總怎麼這個反應?雖然咱們之前過節頗多,但看到戈蘭在你手裏發展得風生水起,作爲曾經的負責人,我也替戈蘭高興啊。”
阮小冉也帶上笑,淡淡地說:“如果你是真替戈蘭感到高興,那就好了。”
“呵呵。”
蔣卿美眸流轉,眨眼道:“瞧阮總這話說的……看來對我還是成見頗深呢。”
說着,又裝模作樣地遺憾地嘆息一聲。
阮小冉靜靜地看着她演戲,笑道:“怎麼會呢?蔣顧問你想多了。”
“是嗎?”
蔣卿臉上繼續帶着笑容。
她又將香檳遞了遞,挑眉說:“既然阮總已經拋下了對我的成見,那麼今天這杯酒總得陪我喝了吧?”
阮小冉視線下移,在蔣卿遞過來的香檳上打量了一圈。
但是並沒有接過。
而就在這時。
鬱歡給阮小冉倒了香檳過來,遞給她,聲音淡淡道:“阮總,既然蔣顧問這麼誠心,那你也別失了禮數,跟對方喝一杯吧。”
阮小冉接住鬱歡遞來的香檳,對人露出一抹感激之色。
接着。
她回頭對蔣卿笑了笑,說:“蔣顧問敬酒,我怎麼能不喝?”
說着將香檳遞過去。
蔣卿見狀,嘴角扯開一抹不鹹不淡的冷笑,說:“算了,看來阮總對我的成見是抹不掉了。”
她一邊說,一邊將多出來的香檳放在桌上,然後跟阮小冉碰了下杯。
但是因爲她太過用力,不少香檳都濺了出來。
差點濺到阮小冉身上。
“呵呵。”
蔣卿收回手,沒什麼真情實感地歉意一笑,道:“真抱歉,一不小心,手太用力了。”
“看來蔣顧問是喝得太多了,既然不勝酒力,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阮小冉臉色微沉。
她意思地抿了一口香檳,算是喝過了。
蔣卿視線緊緊地凝在阮小冉身上,涼涼道:“謝謝阮總好意,我有分寸的。”
說着。
她將自己手裏的香檳一飲而盡,就走開了。
看着蔣卿離去的背影,阮小冉呼了口氣,將香檳放在桌上。
旁邊的鬱歡這時也將視線從蔣卿身上抽離出來。
她淡聲道:“那個女人看起來來者不善。”
“我也覺得。”
阮小冉聳肩。
戈蘭在蔣卿手裏五六年,虧掉了厲封爵好幾個億,現在在她手裏兩個月時間,季度的盈虧就開始持平,現在公司不少人都在看蔣卿笑話。
那個女人能真心實意跟她道賀纔怪。
所以剛纔蔣卿給她遞香檳,阮小冉也尤爲小心,就怕對方動手腳。
“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你注意點。”
鬱歡提醒道。
“知道了。”
阮小冉點頭。
之後。
又有些人過來敬酒,阮小冉又喝了一輪,感覺人狀態就不太對了,眼前暈乎乎的,身子甚至還有些異常的燥熱。
是喝酒喝上頭了嗎?
阮小冉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起身。
“你要去哪兒?”
鬱歡問道。
阮小冉說:“我去衛生間一趟。”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
阮小冉擺手,身子還有點搖搖晃晃。
鬱歡看着有些不放心,剛準備起身跟阮小冉一起去,結果也被一些人攔住要敬酒,她一時竟然沒能抽身,只能眼看着阮小冉走遠。
生間。
阮小冉靠在洗手檯上,捧着清水澆在自己臉上,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酒似乎醒了一點。
但不知道怎麼搞的,身子上的熱度卻沒能消下去,反倒變得越來越熱起來,全身的細胞都變得不正常了。
熱。
好熱。
身體裏好像有滾燙的岩漿流淌着。
這也是喝酒的後遺症嗎?
阮小冉按着頭,努力地搖晃了下,結果卻適得其反。
不妙。
感覺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了。
自己似乎醉的不輕。
這個狀態繼續留下也沒用,阮小冉打算叫張蘭送她回去,她狠狠地晃動了一下腦子,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然後撐起身,準備前往大廳。
但是她人還沒走兩步,腳下一軟,若不是及時覆在了牆壁上,幾乎摔倒在地。
阮小冉半蹲着身子,她按着頭,急促地呼吸起來。
全身好像都變得異常起來。
好熱。
好像無數的螞蟻開始在身上亂爬,一種強烈的渴求開始慢慢地涌現出來。
不對勁兒。
她這不像是喝醉的反應,而更像是……
阮小冉意識到什麼,臉色微微一變,她咬着牙,立刻朝着衛生間的門口走去。
而就在這時。
忽然一個黑影竄了上來。
阮小冉心中大驚,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身影,整個人眼前一抹黑,便昏迷了過去。
……
好熱。
全身都燙得厲害,想要被煮熟了似的。
熱得不行。
阮小冉迷迷糊糊間清醒過來,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只是隱約間。
似乎聽到了一陣交談聲。
一個女人壓低了聲音,道:“人在裏面了,好好享受吧。”
緊接着着。
一個粗聲粗氣的男性聲音也響了起來,嘿嘿笑道:“真的是妓?看上去是個極品,這麼便宜?”
“便宜你還不樂意?”
“嘿嘿,當然樂意,不過才200塊……”
“這個女人,也就值個200塊而已。”
女人冷笑一聲,說:“諾,房卡還給你,最近抓得嚴,完事了就趕緊走。”
“行,知道。”
男人應下。
女人便轉身離開。
當門被合上那一刻。
阮小冉心不知怎麼的,忽然漏跳了一拍。
她暈暈乎乎撐起來,就看到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一邊急切地拖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朝着自己走來,臉上帶着淫笑道:“小美人,我來了。”
說着,男人就撲上牀。
整張牀都震動起來,阮小冉坐在牀上,感覺頭更暈了。
她眼前晃得厲害,努力地想要讓自己清醒點,可腦子裏好像蒙了一層薄紗,思維很混亂,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行。
得趕緊走。
阮小冉雖然腦子昏沉得厲害,卻依舊意識到事態不妙。
但是她剛起身,就被那個矮胖的男人壓住。
阮小冉呼吸急促起來,強烈的危機感席捲全身。
她雙手慌亂抵住壓下來的男人,顫聲道:“你是什麼人?”
“當然是客人啊。”
男人的聲音也很急促。
他噴着熱氣,帶着一股無法言喻的興奮感,道:“錢我已經給了,小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別浪費時間了。”
說着,男人便抓住阮小冉無力的雙手按在一旁。
整個人彷彿山一般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