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冉聞言一怔。
她錯愕地看向司徒麟,道:“你知道我的病症嗎?”
因爲阮小冉也不是第一次去醫院檢查了。
可是不管是多先進的儀器,檢查出來的結果都是她大腦並未損傷,應該不存在失憶的情況。
唯一能解釋的。
就是因爲六年前的事故,留下了後遺症。
不過該如何解決。
這個對醫院來說還是個難題。
因爲之前暫時性失憶並沒有那麼頻繁,阮小冉又因爲各種事耽擱,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來雲國這幾天。
她已經第二次發生暫時性失憶。
雖然每次失憶的時間並不長,但阮小冉也隱約感覺到這樣下去會不妙。
現在她聽司徒麟說起她失憶的事,再加上他熟稔地記憶方法。
阮小冉想,或許這個人知道些什麼。
然而。
司徒麟卻聳了聳肩。
“我不知道啊。”
“……”
阮小冉嘴角一抽,一副你玩我的不悅表情。
司徒麟見狀,無辜道:“拜託,我又不是醫學專業的,不知道很正常吧?”
“那你剛纔……”
如果不是司徒麟剛纔快速找到方法,給她陳述過去的事。
阮小冉也沒那麼容易想起來。
“歪打正着罷了。”
司徒麟笑。
他平日裏喜歡各種各樣的書,曾在某本書裏見過類似的狀況。
裏面講解過治療方法。
司徒麟就依葫蘆畫瓢,照着做了一遍。
不過看起來還挺管用的。
“這樣啊……”
阮小冉聽後則有些失望。
司徒麟繼續看着她,劍眉一挑,道:“你這種情況,姓厲的都不帶你去醫院治療?”
“誰說他沒有?”
阮小冉替厲封爵反駁道。
就是因爲帶去治療過,結果卻什麼都沒查出來。
這才讓人很犯愁。
明明都知道她的情況不正常,可就是查不出來,這又有什麼辦法?
“沒調查出來?”
司徒麟想了想,說:“我記得他身邊有個挺厲害的腦科醫生吧,見過面了嗎?”
“見過了。”
阮小冉悶聲道。
“也沒用。”
“沒有。”
阮小冉撇嘴。
阮小冉想起那個席天照,心裏還有些不爽。
那個庸醫自己查不出原因,竟然甩鍋說她是故意裝失憶,結果害得阿爵誤會她,兩人鬧了好久的脾氣。
“連他都查不出原因嗎?”
司徒麟若有所思。
阮小冉又想起剛纔司徒麟的話。
她回頭,有些緊張地看向司徒麟,接着道:“你剛纔說,我在這樣下去,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我會什麼都不記得嗎?”
“……”
司徒麟見她緊張得盯着自己。
他挑了挑眉,笑着攤手道:“就算你這麼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頻繁失憶,肯定不是好事吧?”
“唔……”
阮小冉有些糾結。
再這樣下去,感覺都要影響正常生活了。
她嘆了口氣,有氣無力道:“我該不會是年紀輕輕就得了老年癡呆症了吧?”
“噗嗤。”
司徒麟一聽,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玩味地看向阮小冉,道:“你沒病吧?竟然說自己老年癡呆?”
“不然呢?”
阮小冉託着腮,嘆氣道:“我感覺自己跟老年癡呆差不多。”
“……”
司徒麟聽阮小冉這麼一說,眼底閃過一抹未明的神色。
雖然阮小冉的話調侃的成分居多。
不過。
仔細想想。
這兩者的症狀的確有相似之處。
說不定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就在這時。
忽然。
鐵塔外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接着,一束束強光照了進來。
兩人聞聲,都不禁朝外看去。
只見在鐵塔外,突然升起來幾架直升飛機,強光就是從直升飛機上照射進來的。
司徒麟見狀,吹了聲口哨,笑着道:“這排場夠大的,竟然連直升飛機都開過來了,真夠花裏胡哨的。”
“!!”
阮小冉猛地看上窗外,眼中帶着一絲期待的神色。
是阿爵!
雖然阮小冉並沒有在直升飛機上看到人,但是她卻強烈地感覺到。
男人就在某架直升飛機上。
就在阮小冉目不轉睛盯着窗外時,司徒麟卻突然拉住她。
“你!”
阮小冉喫驚地回頭看向司徒麟。
只見司徒麟還是衝她笑着,說:“他們要強行突破了,待會兒估計會有很多玻璃碎片,咱們站遠一點。”
“……”
阮小冉見司徒麟到了這個節骨眼,竟然還不慌不忙的。
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總不可能真的就是找她看夜景的吧?
完全沒給自己準備後路的樣子,抓到她,也沒有迅速帶她離開,而是慢悠悠地跑到不好撤退,還容易被包圍的艾菲爾鐵塔來?
真是完全不懂這人的腦回路。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阮小冉沒有抵抗,跟着司徒麟慢慢往後撤退。
開玩笑。
現在要是朝着窗外衝過去,要是厲封爵等人真的強行從窗外突破,那麼她肯定會被無數的玻璃渣戳成篩子。
大概又隔了半分鐘。
塔外的人就開始強行突破。
“轟!”
一聲巨響。
爆炸聲在耳邊響起,劇烈的衝擊下,塔上鑲嵌的玻璃碎成無數雪花,朝着四面八(),
方射了
過來。
司徒麟前面被兩個保鏢護着。
司徒麟則按住阮小冉的耳朵,防止被爆炸聲衝擊傷到聽覺。
?!
阮小冉一怔。
她有些錯愕地看向面前的青年。
只見司徒麟對她笑了笑。
此刻的他。
看起來一派純良無害,像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