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約而同地回頭,循着聲音看過去。
只見一個踩着高跟鞋,身着長裙的女人正抱着手臂,用一種非常不屑的眼神盯着他們,眼中滿是厭惡。
“”
無緣無故被人貶低。
任誰心裏都不會舒坦。
阮小寶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去,他從位子上跳下來,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個女人,皺眉道:“不管你是誰,請你爲剛纔說過的話道歉!”
“哈?”
女人聽阮小寶這麼說,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可笑的話似的。
她頓時冷笑兩聲,惡聲惡氣道:“我是誰都不知道,你敢在皇權酒店大放厥詞,你們到底是哪來的鄉巴佬?到底是怎麼混進皇權酒店的?”
說着。
她便大聲道:“來人,把這些人給我趕出酒店!”
阮小寶聽對方這麼說,整張小臉都快黑下去了,臉上多了幾分怒容。
他正要上前繼續跟女人理論。
這時。
夏嵐歌起身,將孩子擋在了身上。
看到擋在身前的夏嵐歌,阮小寶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媽咪?”
“”
夏嵐歌回頭,對孩子不動聲色地搖搖頭。
隨後。
又回頭看向那個女人,淡聲道:“這位女士,我不清楚你是這兒的什麼人,但是我們好歹是這裏的客人,你不分青紅皁白就要把我們趕走,這也於理不合吧?”
“呵。”
女人聽完夏嵐歌的話,嗤笑兩聲,道:“客人?什麼客人啊?我記得皇權酒店只會招待上流圈子的貴賓,可就你們這種低俗不堪的人,覺得跟這兒配嗎?”
“低俗不堪?”
夏嵐歌默唸着這個詞,不禁好笑道:“不知我們是做了什麼,竟讓女士您給出這樣的評價。”
“在公共場合大聲喧譁,算不算?”
女人挑釁說。
提到這個。
阮小貝有些羞愧地低下頭。
是她不好。
沒有分清場合就大聲說話,結果卻害得媽咪跟小寶一起被讓人貶低。
她全身血液快速涌上大腦。
一張小臉更是緋紅。
心裏緊張得要命,但孩子也沒退縮,慢吞吞地上前一步,小聲說道:“對不起,阿姨,是我剛纔不懂分寸,在餐廳大聲說話,影響到其他人,我已經知道錯了。”
“呵。”
女人聽後,並沒有因此寬容原諒。
她臉上依舊帶着不屑的神情,譏諷說道:“所謂的上樑不正下樑歪,會允許孩子在這樣的場合亂來,可見大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別在這兒磨蹭了,趕緊滾出酒店。”
“”
阮小貝見道歉沒用,更慌了。
她眼淚在眼眶中打滾,扁着嘴,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聽不懂人話嗎?滾!”
孩子越道歉。
女人便越是氣勢囂張。
“”
就在孩子馬上要逼得哭出來時。
阮小寶將阮小貝拉了一把,厲聲訓斥道:“阮小貝,你有沒有點出息?幹嘛跟這種女人道歉?你就算有錯,她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半斤八兩罷了!”
阮小貝看向阮小寶,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而女人聽了阮小寶的這番話,頓時勃然大怒起來,她死死地瞪向孩子,咬牙道:“小混蛋,你說什麼?”
他竟敢頂嘴。
還說她不是什麼好貨色?
簡直是豈有此理!
阮小寶卻冷冷地看向女人,用她剛纔的話回敬她,說:“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你!!”
女人大怒。
衝上來就想要對孩子動手。
但是她還沒靠近,夏嵐歌就將兩個孩子擋在身後,跟女人對峙上。
“”
女人腳下一滯。
她臉色奇差地看向夏嵐歌,恨恨道:“你們到底是哪兒來的?這般不知禮數,信不信我讓人現在把你們趕出去!”
“我們是受邀而來。”
夏嵐歌淡聲道。
她的臉色也漸漸陰沉了下去,冷淡地看着女人,道:“確實,剛纔我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孩子在公共場合大聲喧譁,是我們不對,但女士你這般咄咄逼人,甚至惡言相向,難道就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了?”
“哈?”
女人聽夏嵐歌這麼說,冷笑一聲,咬牙道:“我有什麼錯?我不過是要將跟酒店檔次不符的人趕出去而已,你知道這裏都住了寫什麼人嗎?”
“”
“現在是十佬會期間,參加十佬會的各大家族代表就居住在此,你們要是識相,就趕緊滾!”
“呵。”
這次。
輪到夏嵐歌笑出聲來。
她直直地看向女人,反問道:“既然你也知道,參加十佬會的各大家族代表現在就住在這個酒店,爲什麼就不覺得我們是那家族代表之一?”
“就你們?”
女人一聽。
就跟看瘋子似的看向夏嵐歌,視線上下打量審視着,道:“你是有臆想症吧?就你們這樣的,會是家族代表之一?開什麼玩笑?”
“”
夏嵐歌看對方是真的不信,也是奇怪了。
她微微歪着頭,饒有趣味地看向女人,道:“你不知道家族的代表是可以帶親屬過來的?”
“廢話,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你有了解過他們帶的親屬成員身份嗎?”
“”
這話讓女人噎住。
雖然她知道會議的代表可以帶親屬過來,不過讓她把每個親屬的身份記住,她怎麼可能記得過來?
但不管記不記得住。
這種女人肯定不可能是代表的親屬。
女人帶着一種迷之自信,繼續道:“你管我了不瞭解,反正你們”
不等女人把話說完。
酒店的姜管事聽下屬說這邊吵起來了,趕緊過來看。
結果一看。
還真的吵起來了。
而且對象之一還是夏嵐歌。
他大驚失色,趕緊跑了過來,喊道:“小姐!!”
“”
衆人聞聲看過去。
只見姜管事匆匆趕了過來,他先是對夏嵐歌頷首,隨後又快速走到女人面前,把她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道:“玥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