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帝聞言,眉頭緊蹙了下,冷聲道:“是厲封爵?”
“這”
對方遲疑了一下,隨後回答說:“並不是厲總本人干涉,不過發現他的貼身特助正在進行調查背後的公司,我擔心會調查到咱們身上。”
雖然這些公司明面上跟皇權家的關係不大。
但厲封爵要是真的想要調查的話。
查出來不過是時間問題。
“”
皇權帝不是沒想過厲封爵會插手,只是沒想到速度會這麼快。
按道理。
因爲之前的過節,他跟陸家是死對頭纔對。
就算是因爲嵐歌的緣故出手搭救,但在皇權帝的預期中也是時間靠後的階段了。
怎麼回事?
爲什麼那個男人出手那麼迅速?
“家主,需要出手干涉嗎?”
下屬出聲詢問道。
“你出手的話,不是更證明了這次陸家的事跟皇權家有關?”
皇權帝冷颼颼的問。
“”
感覺到皇權帝語氣中的不悅。
下屬趕緊低下頭。
不再言語。
皇權帝擰着眉,視線轉向落地窗外,神色見帶着一抹煩躁之意。
其實。
就算他對陸家動手,他們也沒有理由阻止。
因爲皇權帝完全可以說是處於商業考量,商場上因爲相互鬥法結果被收購打壓的公司多不勝數,因此破產家破人亡的更是每天都有。
所以他的舉動並不算是多出格。
只是。
在幹這些事的時候,皇權帝下意識的不希望夏嵐歌插手,他只是需要給20多年的糾纏劃個了結。
而陸家只是這次結局的倒黴蛋罷了。
日常狙擊國家經濟的皇權帝對於哪家又破產了,哪家又倒黴了,心中並沒有多少波瀾,畢竟資本家的戰場本來就是殘酷且殘忍的。
之前是爲了利益。
這次是爲了自己的私心。
但本質上其實都是爲了自己罷了。
所以對於向陸家動手的決定,皇權帝沒有絲毫的愧疚。
可他沒愧疚心,卻擔心嵐歌阻止他。
到時候。
皇權帝擔心自己沒辦法很好剋制自己的情緒,如果又跟她鬧僵了該如何是好?
比起暴露。
皇權帝更在乎夏嵐歌的感受。
而厲封爵一旦出手,嵐歌知道這件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該如何才能避免最糟糕的局面?
皇權帝思前想後。
最後。
他還是決定找厲封爵當面談談。
這件事。
跟他攤牌比讓嵐歌知道要好許多,而那個男人如果聰明,就該知道如何抉擇。
處置一個覬覦自己戀人的人,對他來說應該沒什麼損失。
皇權帝的心中有了主意。
他鷹一般銳利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神色,只見他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下屬,吩咐道:“聯繫厲封爵,明天我要跟他見面。”
“是。”
夏嵐歌跟厲封爵回到家裏後。
赫箏嬅跟孩子們早已經睡了過去,她也不好再去打擾。
在夏嵐歌去洗澡的時候,厲封爵接到了李揚的電話,說是他收到了皇權帝的來電,說希望明天一起見個面。
“要跟我見面?”
厲封爵眸光微斂。
接着。
他的嘴角便扯開了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今天陸氏股票跌停,他剛派人去調查來龍去脈,皇權帝就來找他。
那這次陸氏的危機到底跟誰有關係,幾乎是一目瞭然的。
還真跟皇權家有關!
難怪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聯繫。
只不過。
讓厲封爵還有一絲疑問的是,皇權帝跟陸家應該是沒有結仇的,爲什麼會突然對陸家動手?
這其中又有什麼淵源?
因爲信息不對等,哪怕是厲封爵目前也想不明白。
他只是對手機中的李揚吩咐說:“答應便是,地點就由他們來定吧。”
“是。”
李揚應下,便掛了電話。
正好。
這時夏嵐歌從浴室中走出來,她身上裹着睡衣,溼漉漉的頭髮凌亂的散落在身後,她一邊用毛巾擦拭頭上的水,一邊朝厲封爵走去,問:“阿爵,你剛纔在跟誰聊天啊?”
剛在浴室的時候,就隱約聽到了談話聲。
“”
厲封爵順手將手機放在一邊,笑着朝夏嵐歌走去,從她的手中拿過毛巾,一邊給她擦水,一邊溫柔說道:“沒什麼,就是公司的一些瑣事罷了。”
“是嗎?”
夏嵐歌也沒懷疑,說:“我洗好了,你也趕緊去洗個澡吧。”
“好。”
厲封爵又幫着夏嵐歌擦了下頭髮,說:“記得把水擦乾了再躺牀上,不然明天頭要疼。”
“知道啦。”
夏嵐歌接過毛巾,撇嘴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厲封爵含笑攬過夏嵐歌,在她的眼角吻了吻,失笑說道:“在我眼中,你就跟半大的小孩兒似的。”
“嗯?你什麼意思啊?”
“”
厲封爵帶着笑,卻沒有再回答這個問題,然後轉身去了浴室。
第二天。
夏嵐歌跟着厲封爵一起下樓喫早餐。
發現在他們之前,赫箏嬅還有孩子們已經在樓下坐着的。
“乾媽早呀。”
夏嵐歌笑着對赫箏嬅打了聲招呼。
“早。”
赫箏嬅笑着迴應,
接着。
夏嵐歌又滿意地看了兩個孩子一眼,笑着道:“不錯嘛,今天起得這麼早。”
“媽咪早安,爹地早安。”
阮小貝聲音甜甜地跟夏嵐歌打招呼。
“小貝早。”
兩人入座後。
沉心將餐碟放在他們面前。
今早上是西式的早餐,衆人乾淨喫飯的時候,赫箏嬅卻忽然放下了刀叉。
“嗯?”
聽到動靜。
夏嵐歌擡頭朝赫箏嬅看去,不解問道:“乾媽,怎麼不吃了?是今天的早餐不和胃口嗎?”
“不是,早餐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