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厲封爵根本沒有給陸辰瀾反應的時間,又走過去,似乎還打算對陸辰瀾下腳,見到這一幕,夏嵐歌再也忍不住了,她趕緊撲上去,將厲封爵攔住,道:“阿爵,你先冷靜一點!”
“……”
厲封爵明顯還在起頭上。
聽到夏嵐歌讓自己冷靜一點,他感覺自己某根神經在快速跳動。
“放手。”
男人的聲音冷冷的,跟冰一般寒冷。
夏嵐歌跟他捱得這麼近,更是最直觀地體會到了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但正是因爲如此,她更不敢鬆手了。
只見夏嵐歌死命地搖頭,對厲封爵解釋說:“阿爵,這都是一場誤會,我不是也沒事嗎?你先不要生氣,等我慢慢給你解釋,可以嗎?”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厲封爵眯眼道:“剛纔在電話中那女人什麼意思還不夠清楚?”
剛纔陸母說了會讓厲封爵先後悔。
言下之意。
她會對夏嵐歌動手。
明明知道嵐歌是他的雷區,還非要一個勁兒的在上面踐踏,既然對方都已經刀刃相向了,他自然也不會再跟陸家客氣什麼。
既然要動真格,那就來吧。
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柳阿姨之前情緒已經失控了,所以纔會做出那種事,不過好在辰瀾及時過來制止了一切,索性沒有釀成什麼大錯,本來就是一場誤會,不要再讓這事惡化下去了。”
好不容易纔讓陸家這邊平息下來。
她不希望阿爵這邊一來,然後又將矛盾給激化了。
“……”
厲封爵深深地看了夏嵐歌一眼,眼神忽明忽暗,像是要將她給看穿一般。
夏嵐歌也任由着厲封爵盯着自己。
她目光毫不偏移,直直地看着厲封爵,再次出聲,說:“阿爵,不要再動手了,好嗎?”
“……”
因爲夏嵐歌這麼固執,而看她似乎也沒有受什麼傷。
厲封爵的情緒也漸漸平息下來。
周身釋放的冷氣眼又收了回去,他視線一轉,又落在正艱難從地上撐起來的陸辰瀾身上,冷聲道:“姓陸的,我話只說一遍,你最好把你家裏的人看好了。”
“咳咳……”
陸辰瀾咳嗽兩聲,順帶着咳出了些許血沫子。
看到這一幕。
夏嵐歌驚了一跳,“辰瀾,你沒事吧?”
阿爵打得這麼嚴重嗎?
竟然都吐血了。
“還好。”
陸辰瀾運了下氣,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隨後對一臉擔憂的夏嵐歌笑了笑,說:“今天動靜鬧得這麼大,也該付出些代價,一拳頭是應該的。”
“……”
夏嵐歌聞言,還是擔心不已。
剛纔厲封爵突然衝過來,一拳頭就打在陸辰瀾的臉上,因爲動作實在太快,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要不然。
她一定會阻止厲封爵。
“……”
陸辰瀾深深地吸了口氣,擦了下被厲封爵打到的臉部。
接着。
厲封爵冷冷地看着陸辰瀾,說:“並沒有。”
就一拳頭哪能那麼輕鬆平息他的怒火?
要不是嵐歌攔着。
就算打死陸辰瀾,厲封爵也不帶眨眼的。
“是嗎?”
陸辰瀾又笑了笑,說:“要是沒消氣的話,待會兒繼續也行,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把正事給辦了吧。”
“正事?”
厲封爵聞言,眉梢上挑了下。
“對。”
陸辰瀾笑了下,隨後又收斂了笑意,神情變得認真起來,道:“這次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沒能看好我母親,才讓嵐歌險些遇到危險,我會爲家人做的事負責。”
“……”
“其次,我也很感謝你對陸家的援助,若不是厲家出手幫忙,陸家這些天怕是要跌停了。”
“呵……”
厲封爵聽完後,不禁冷笑了一聲,說:“原來還分得清是非啊。”
明明是在幫陸家,結果卻被懷疑是陷害陸家的人。
嵐歌也差點遭到報復。
厲封爵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早知道如此。
還不如放手不管,任由着陸家去死算了。
“柳女士這陣子爲陸家操碎了心,所以得到了些資料就亂下定義,這件事做得欠妥善,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該給的補償我一分也不會少。”
“補償就算了。”
厲封爵冷冷看着陸辰瀾,說:“但是厲家不會再插手陸家的事,你陸家是死是活,也跟我厲家無關。”
此話一出。
夏嵐歌驚了一跳。
“阿爵,你……”
不等夏嵐歌把話說完,厲封爵就直直看着她,說:“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姓陸的一家險些害了你的性命,我沒有送他們進監獄已經是仁至義盡,別想着我會以德報怨。”
“可是……”
夏嵐歌還想替陸辰瀾爭取什麼。
但陸辰瀾也打斷她的話,淡聲道:“嵐歌,你不必勸了,本來就是陸家的家務事,厲總能幫忙已經感激不盡,不幫,也是仁至義盡了。”
“辰瀾……”
夏嵐歌擔憂地看了陸辰瀾一眼。
雖然陸辰瀾嘴上這麼說,不過光是憑陸家一家的話,想要扭轉全局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她擔心陸家真的被搞得家破人亡。
陸辰瀾安撫地對夏嵐歌笑了笑,隨後,他的神情又變得嚴肅起來,面向厲封爵,說:“不過厲總,聽說你是知道幕後對陸家下手的人是誰,能否告知到底是誰在推波助瀾,干預陸家的股票?”
“……”
提到這件事。
夏嵐歌也緊張地看向厲封爵,等着他回答。
厲封爵冷眼掃了陸辰瀾一眼,漆黑的深眸中像是有某種情愫在跳動一般,淡淡開口道:“無可奉告。”
“……”
陸辰瀾一愣。
夏嵐歌又開口了,說:“阿爵,你要是知道,你說出來吧。”
“……”
厲封爵一聽,又看向夏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