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愉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一擊,疼得她直想掉眼淚。 “小澈哥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黎晚愉強壓下心底的痛,扶着他上了路邊的車,發動引擎離開。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駛進了布宅,門口值班的保鏢很快迎了上來,跟黎晚愉一起把林澈扶進了屋。 “晚愉小姐,小澈少爺怎麼喝成這樣了?”女傭上前擔憂的道,“他昨天沒有喝這麼多的,是自己回來的。” 黎晚愉解着林澈身上的領帶,吩咐道,“你去給小澈哥哥煮碗醒酒湯吧。” “哎,我馬上去。”女傭跟保鏢一起關門離開。 黎晚愉去浴室拿了溼毛巾,幫林澈擦着臉,“小澈哥哥,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有沒有想吐?” 林澈沒說話,只是眉頭緊皺着,嘴裏發出細碎的哼哼聲,像是十分不舒服。 黎晚愉從來沒照顧過酒醉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拿熱毛巾幫他擦着臉。 手腕突然被握住,黎晚愉一驚,只見林澈已經睜開了雙眼,一個用力,將她拽進了自己懷裏。 黎晚愉的頭撞進他的胸膛,有些喫痛,她剛想要爬起身,林澈的雙臂便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裏,帶着醉意的嗓音緩緩開了口,“桐桐,不要離開我不要” 不久前那種心痛的感覺再次席捲而來,黎晚愉擡起頭,望向林澈的臉。 他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只是嘴裏還在喃喃自語地叫着布桐的名字。 都說酒後吐真言,或許只有這樣喝醉的時候,小澈哥哥才能把壓抑在心底裏的感情釋放出來吧? 黎晚愉的眼底又酸又澀,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狠狠砸落在他的胸膛。 “小澈哥哥,”黎晚愉靠在他懷裏,怎麼也壓抑不住心底的難過,哽咽出聲,“其實從上一次,我無意中聽到你叫着布桐的名字,就猜到了,可是我不敢去確定,甚至在心裏騙自己,這不是真的,你只是拿布桐當妹妹,並不是真的愛她。 當初聽說向晨懷了你的孩子時,我很生氣,但同時,心底還是有幾分小竊喜的,因爲你如果真的娶了向晨,其實也是好事,最起碼你不用愛布桐愛得那麼辛苦,她已經有厲景琛了啊,你永遠不能以愛人的身份走進她的世界裏,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固執地愛她呢? 就算是你們三個人的電影,你也不可能會有姓名的,小澈哥哥,你這麼痛苦地愛着她,真的值得嗎?” 黎晚愉苦澀一笑,繼續自言自語的道,“其實我問你值不值得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不也這麼固執地愛着你嗎?表爺爺總是怕我自卑,讓我什麼都不要怕,讓我放手去愛,所以我可以爲了你做任何事情,我可以有勇氣趕走你身邊所有的女人,唯獨布桐,我沒有辦法爲了你傷害她,更沒有辦法爲了你去促成你們,我明明知道你對她的感情,卻不能告訴她,我心裏的痛苦,一點都不比你的少” “叩叩叩。”房門突然被敲響。 黎晚愉猛然回過神來,急忙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擡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開口道,“請進。” “晚愉小姐,”女傭端着托盤開門走了進來,“醒酒湯煮好了。” “嗯,放下吧。” “那我先出去了,您有吩咐再叫我。” “好。” 黎晚愉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喂林澈喝下醒酒湯,給他蓋好被子,正想起身離開,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牀頭跟牀頭櫃的銜接處,有什麼東西亮着一點紅色的光。 黎晚愉好奇地探着腦袋,移開牀頭櫃,看見一個手機大小的黑色儀器插在牆上的插座上。 她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難免好奇,便拿出手機,對着儀器拍了一張照片,重新把牀頭櫃移回原位,關上燈離開。 布桐一覺醒來,竟然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 她都不記得昨晚哦不,今天早上是幾點鐘睡着的,被厲景琛變着花樣折騰了一夜,現在只感覺身上痠疼得厲害,抱着被子一點都不想起牀。 “咚咚咚。”門被一個不大的力道重重敲響,緊接着,傳來嚴爭軟萌的嗓音,“媽媽,都要喫午飯了,你怎麼還不起牀呀?是不是病了呀?” 布桐擡高嗓音迴應道,“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