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那不勒斯。”
“到那不勒斯了,一切小心。”許博文提醒到。
曾被譽爲三大夜景之一的那不勒斯,如今正在燈光中沉睡着。列車緩緩地駛入車站停下,乘坐夜間列車的乘客雖然不多,但還是讓一行人提心吊膽。
幸好直到列車再度啓動,也沒有人過來惹事的跡象。一切看上去都很安穩。
“也許真的是我多慮了。”許博文說道,“但是,我們的目的原本就是勾引對方的出擊,這樣一來不就本末倒置了嗎如果雪巖那裏出了什麼事,我們前往羅馬就無異於自尋死路。”
車廂的門關上了。列車緩緩地啓動,往前駛去。
就在這時,白純楓問道:“許博文,馬上就到那不勒斯了,對吧”
“你在說什麼啊不是已經到了嗎”許博文有些疑惑。
“嗯你說什麼”白純楓也有些疑惑。
許博文皺着眉看着白純楓:“你不會還在被假笑面具影響着吧”
列車的速度不知不覺地變慢了。
許博文疑惑地望了一眼前方。
“嗯怎麼回事,離站的時候,列車的速度不應該加快纔對嗎”他內心暗暗想到,“難道前面出什麼事了”
結果列車的速度繼續變緩,然後停了下來。
“歡迎來到那不勒斯。”
列車上的播音器說道。
列車門開了,乘坐夜間列車的乘客雖然不多,但已經足以讓一行人提心吊膽。
幸好直到列車再度啓動,也沒有人過來惹事的跡象。一切看上去都很安穩。
許博文倏地站了起來,叫道:“不對勁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列車會再度來到車站”
“喂,你在說些什麼啊”白燦一臉不滿地說道,“那不勒斯不還有一段距離嗎”
“誒”許博文驚恐地看了她一眼。
白燦一邊吸着飲料一邊說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等等,你喝的是什麼”許博文問道。
“嗯橙汁啊。”白燦聳了聳肩。
“不,你沒有點過橙汁。”許博文搖了搖頭,“你喝的應該是咖啡。”
白燦皺起了眉:“你從剛纔開始就不對勁該不會又中了假笑面具吧”
“白純楓”許博文叫道,“你上一句和我說的話是什麼”
白純楓疑惑地搖了搖頭:“上一句我不記得了好像是,啊,是我向你要了張餐巾紙吧大概二十分鐘前。”
“怎麼可能”許博文驚道。
就在剛剛,他還親耳聽見了白純楓的問句。那個場景是如此的真實,以至於許博文根本無法懷疑。然而,就在此刻,對方卻否認了那個事實的真實性。
“難道是我出問題了”許博文站起來,走到了走廊上,看向車門的方向。
“如果我猜得沒錯,列車會第三次到達車站。那麼上來的人會有不同嗎”許博文心想道,“我在之前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默記了五個乘客的面容,如果他們上車了,我會有印象的。”
列車果然停了下來。
“歡迎來到那不勒斯。”
車門開了,上來了爲數不多的乘客。
“一模一樣。”許博文自言自語道,“絕對一模一樣。無論是上車的人還是他們的座位,都和前一次一模一樣。”
在看着他們坐在了位子上之後,許博文並沒有移開視線。
“假如還要再一次重複的話,這些剛上車的乘客總不會突然消失吧”許博文心想道。
列車啓動了。隨後,就像開關切換一樣,許博文突然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那些剛在車站上車的乘客,全部都在一瞬間消失一空。
就在這時,白純楓問道:“許博文,馬上就到那不勒斯了,對吧”
“我們被襲擊了。”許博文說道,“毫無疑問,這是能力者乾的好事”
“哈”
“等等,你們沒有感覺嗎”許博文問道,“只有我一個人有記憶難道說,又是幻覺系的能力”
“博文”白燦問道,“你說被襲擊了,那麼襲擊人在哪呢”
“我不知道,但是,這已經是第四次進那不勒斯車站了。”許博文說道,“馬上車會停下來,而我清楚上車的人,清楚他們會坐在哪裏。”
“你在說什麼”白燦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列車停了下來,然後,許博文和播音器同時說出了:“歡迎來到那不勒斯。”
列車門緩緩打開,爲數不多的乘客上了車。
“看好了,我指的位置,都是他們會坐下的地方。”許博文說道。
果不其然,他指的每一個座位,都有人坐。
“嗯你這是什麼時候覺醒的預言能力”白燦驚道。
“不是預言而是這件事已經發生過了”許博文說道,“我不清楚爲什麼你們沒有感覺,但是這毫無疑問是敵人的攻擊”
他看向自己的終端,確認時間。
時間是,十月二日,凌晨一時三十分。
“時間也回退了”許博文自言自語道,“那麼就只剩兩種可能,一種是時間系的能力,另一種是幻覺系的能力。而且不管哪種都異常棘手”
他還沒思考結束,便再度回到了座位上。
“又來了。”許博文嘆了口氣,再度確認了一次時間。
十月二日,凌晨一時三十分。
“時間沒有變”許博文皺起了眉,“不應該我的體感怎麼也過去了不止一分鐘,還沒到車站的時候,至少也應該是二十八分左右。也就是說,只剩下一種可能,對方是幻覺系的能力者嗎”
他猛地掐了一下自己,劇痛從皮膚下層傳來,但是他的精神狀態並沒有發生變化。
這一次,無論是白純楓還是白燦都沒有和他對話。
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後
“歡迎來到那不勒斯。”
列車上的播音器說道。
“已經是第五次了”許博文咬緊了牙,“糟了,如果不能打破這一困局,我們幾個人都會有巨大的危險”
車門緩緩打開。
然而這一次,沒有一位乘客走進了列車。
站臺上一片漆黑,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