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歡偷竊大詩人李賀的那首詩,真的值得他在望月樓白喫一頓麼?
其實是不值的。
當然,這並不是說大詩人李賀的詩歌不好,而是他王歡沒有名頭。
文人什麼最重要?作品?作品當然是重要,但是更加重要的還是名聲。
你一個無名氏,就算是寫出驚天好詞來,也不見得就能有多大的影響力了。
王歡又不是文宗龍城谷,他就算是詩詞抄的好,沒名聲照樣狗屁不是。
望月樓之所以提出給他免單,主要還是因爲看出他們是大人物來。
之前李盛興和霧含毓的對話可是都被侍者們聽見了,直接就報給瞭望月樓的老闆。
那還能要錢麼?
當然不能了,人家當朝首輔的孫女來他們望月樓喫飯,你還敢要錢?
這,就是找個藉口給他們免單而已。
王歡見燕雙行還是不肯喫的樣子,直接夾起玦魚肉來,直接塞到燕雙行口中了。
燕雙行登時臉蛋兒通紅通紅的。
玦魚鮮美,但是她也是喫過多次的,所以倒也不覺得什麼。
關鍵是,王歡夾玦魚給她的時候,用的可是自己的筷子,這就很......恩,很甜蜜了。
起碼燕雙行覺得十分甜蜜,一邊的施夷光也看得嫉妒不已。
王歡見她也不喫,同樣夾起魚肉來強行塞進了施夷光小口中,女孩兒也暈乎乎的不言語了。
也不知道是被玦魚的美味征服了呢,還是被王歡的照顧給弄暈了。
王歡見她們兩都暈乎乎的樣子,就轉像霧含毓道:“繼續說呀,上八珍都是什麼呀?”
霧含毓嬌笑道:“公孫兄,這上八珍我看你還是先不要惦記了,那可是隻有陛下才能享用到的美味,而且數十年才能品嚐到一次而已,一般人都不用惦記的。”
王歡感興趣道:“如此神奇?那我可就更惦記了,你說說,喫不喫的無所謂,我過過耳朵癮。”
一頓飯喫的很是舒暢,望月樓真不愧是北天城第一。
菜品不但是製作精美,而且味道絕妙,再配上酒精含量不算高的果酒,真叫人心性舒暢。
出了望月樓的時候,王歡還滿滿的都是回味呢。
關鍵是這頓飯喫的是白食,沒花一分銀子。
又有霧含毓這麼個嬌俏美人訴說典故,講着那精緻的上八珍,恩,有滋有味呀。
用過餐後,王歡興致滿滿:“走走走,万俟教習帶路,我們去玩幾手,大家都一起。”
霧含毓好奇道:“公孫兄要去什麼地方玩耍呢?”
王歡道:“賭坊啊。”
霧含毓頓時皺眉:“公孫兄,不可放肆自己的性子恣意亂來,這賭博自古最是害人不過的。”
王歡笑了:“我不是去賭,我是去拿銀子的。”
霧含毓就想規勸王歡一番,但是忽然又想起他那驚人的頭腦來。
點點頭:“要是別人說這話我自然不信,但是公孫兄你這麼說,我看這天下能賭過你的人怕是沒有了。”
王歡笑了:“可不是麼,走,我帶你們賺錢去。”
王歡道:“今天高興,明天再練不遲。”
霧含毓正色道:“明日復明日,怎麼能成呢?說了今日就是今日。”
王歡一挑大拇哥:“好樣的,好孩子,你將來必定能有成就。”
確實,出身不凡,又自律至此,沒成就纔是見鬼呢。
聽見霧含毓的話,姚十九和徐三丫都十分慚愧,也就告辭,要回去完成他們那三十圈。
王歡也不留他們,這正是磨鍊心性打磨技藝的時候,是該辛苦一點的。
看着衆人離開,王歡對万俟寒道:“你不跟着監督啦?”
万俟寒撇嘴:“不監督,今天老孃高興,走走走,快走快走,我手都癢癢了,忍不住要耍幾把。”
說着勾住王歡肩膀,拽着他就朝市區內走。
燕雙行和施夷光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爲難。
王歡回頭看着她們:“你們也不願意去?”
万俟寒道:“她們不去也好,那地方也不是小姑娘們該去的所在。”
王歡一琢磨也是:“那你們先隨霧姑娘他們一起回去吧,別自己走,我不放心。”
施夷光就有點猶豫,燕雙行也不大放心,不過最後還是都隨着霧含毓一起走了。
走前燕雙行反覆的囑咐王歡,不可以在賭坊鬧事,那種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還是低調些的好。
王歡點頭答應了。
万俟寒摟着王歡的肩膀,哥們氣十足的帶他朝市區中走,越走王歡就覺得越不對勁。
這是要去哪呀?
他們明顯已經走出了繁華的市區區域,周圍的建築逐漸變得低矮,地面上也開始凌亂骯髒,甚至有污水橫流。
顯然這是在朝北天城的貧民區走。
王歡停腳:“我說万俟教習呀,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難不成你是貪圖我的美色,想要將我拐到無人處好對我爲所欲爲嗎?”
“我呸!”万俟寒呸他一口:“我對你這樣的小屁孩兒可沒興趣,我們自然是要去賭坊的呀。”
“賭坊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万俟寒道:“哎,這你就不明白了吧?那邊的繁華區域自然是也有賭坊,但是沒意思,那種地方都是權貴們遊玩的,規矩多,人又討厭,一個不小心贏錢了都有麻煩,所以不如去貧民區玩。”
王歡好奇道:“都貧民了,他們賭得起麼?”
万俟寒道:“你懂得個什麼,有道是越窮越賭,越賭越窮。”
王歡道:“那麼,在繁華區賭要看人臉色,貧民區就不會發生爭端了?”
万俟寒大笑道:“自然會啦,不過那纔有意思嘛,我去賭博是一,打架是二,吃了頓好的,不去好好的消化消化怎麼能成?一會一言不合你就看我眼色動手,今日我們師徒要大殺四方!”
靠......
王歡斜眼看着万俟寒,感情這貨就是喝多了出來找架打。
喝酒打架賭錢,這正是已經腐朽不堪的龍騰帝國軍隊最喜歡做的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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