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圍也沒人長出來阻止,都想試探一下王歡的底細。
王歡看着齊賢登的動作,目光一凝,直接盯住齊賢登的瞪大的眼珠,冷冷的道:“請注意你的言辭舉動!”
“你……”
齊賢登被王歡的眼神所攝,內心裏竟然升起幾分害怕,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一個看門的丹童所威懾,面子上過不去,當下就露出了猙獰的面孔,道:“看門狗,你是這樣給我說話的!”
王歡臉色一寒。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囂張的,論身份,我是煉丹大師的弟子,論修爲,我現在是仙台,要不是因爲打狗也要看主人,我早就弄死你了。”
齊賢登大聲說着,越說越覺得自信,越有底氣,他現在的身份,就是去了其他宗門,別人都要當成貴賓,區區一個王歡,自己有什麼好害怕的。
“還有嗎?”
看着一臉優越感的齊賢登,王歡冷聲問道。
“看門狗,我這些身份之中,任何一個都能碾壓你,就算本公子殺了你,跟宰了一條狗有什麼區別,最多也就是跟周前輩賠禮道歉而已。”
“而你,那條狗命,死了也就死了。”
“本公子的一個道歉就能抵你一條性命,這就是你與本公子的差距。真要是把本公子惹生氣了,我讓你在丹城沒有容身之地!”
聽着齊賢登明目張膽的威脅,王歡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
“齊賢登,要擺威風,你選錯人了。”
“呃……”
齊賢登聽到這句話,忽然一股寒意襲來,他的身體就像被寒冰封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唰!”
王歡二話不說,突然伸出手抓住齊賢登指着自己的手指,用力一掰!
“看門狗,你……你要幹什麼?”
面對王歡悍然暴起,讓齊賢登有些措手不及,特別是手指被王歡抓住,他的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王歡根本沒回答他的問題。
用事實告訴所有人,他要幹什麼!
“咔嚓!”
在衆目睽睽之下,王歡用力一捏,衆人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脆響,然後就看到王歡直接將齊賢登的手指頭捏的粉碎。
“啊……啊啊!”
所爲十指連心,手指被捏成粉碎,齊賢登半跪着身體,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原本的熱鬧的周府,也被齊賢登的慘叫聲掩蓋,特別是裏面的賓客們,臉上露出怪異之色,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周克家裏的動手,這是要砸周克的場子嗎?
“你應該幸慶,你今天是周府的客人,否則就不是碎一根手指頭這樣簡單。”
王歡手一鬆,衆人看到齊賢登的手指已經血肉模糊,森白的骨頭碎片黏在血肉上,看的衆人一身的冷汗。
“嘶!”
周府門前,幾乎所有的賓客們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驚訝的張開嘴巴。
按照他們的推測,王歡只是周府一個看門的門童罷了,而齊賢登卻是煉丹大師姚文遠的弟子。
還留在周府外面的人都是一些晚輩弟子,此時在看向王歡的時候,眼裏露出了一抹忌憚。
別的不說,王歡徒然出手廢了齊賢登手指,這份實力都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
仲憶丹也在人羣裏面,皺起了眉頭,捫心自問:“這個王歡分明已經被周克不喜,他做事竟然還這樣肆無忌憚,難道他還有什麼底牌嗎?”
不光是她,許多人都存在同樣的心思。
就算王歡武力比他們強橫,但這裏是丹城,武力比他強的比比皆是。
所以,在丹城,除非你是仙王級的高手,否則根本就沒人放在眼裏,更何況還是一個神宮封閉的廢物。
“這個丹童太囂張了!”
震驚之後,有人忍不住說道,他們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誰給王歡的膽子,竟然敢把一個煉丹大師的徒弟的手指捏碎。
莫非是周大師?
可是周大師分明已經對王歡不在宗師,要不然,也不會打發王歡在門口迎賓。
“哼,要是不囂張,他也不敢跟蔣公子發生爭執,害死了蔣兄了。”
仲憶丹從震驚中醒過來,陰陽怪氣,引導衆人的思維,告訴他們是王歡殺了蔣成風。
“先讓他囂張片刻,裏面的前輩們應該也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很快就會過來追究,到時候就知道是誰給他的膽量了。”
有人雙手環繞,冷眼旁觀的道。
周府裏面也聽到門口處的動靜,周克一臉陰沉的看了古山一眼。
古山立刻明白師父的意思,來到門口處,想要了解情況,當看到王歡既然打傷了周府的客人後,古山心裏微微怔然,隨後心裏暗暗驚喜。
王歡已經成他們計劃中的絆腳石,如果能讓周克對王歡產生隔閡,那他們的計劃就更好了。
所以,他並沒有立刻出聲制止。
齊賢登抱着手指,疼的哇哇大叫,雙目噴火的盯着王歡,罵道:“你個看門狗,你竟然敢對我動手,我一定要你加倍奉還。”
“看來你還沒有長記性!”王歡面無表情的道。
“王歡,你給我等着!”齊賢登瞪着王歡,目光卻向着門內看去,正好見到古山出來,心中一喜,他認識古山,這是周克的弟子。
古山的到來,讓齊賢登的底氣十足起來。
在他的眼裏,古山是周克的弟子,整個周府的三號人物,王歡在古山的面前,那還不的得跟狗一樣的聽話。
在古山的面前,這個王歡還敢放肆?
想到這裏,齊賢登覺的自己報仇的機會到了,揚起手掌,一巴掌向着王歡臉上打下去:“周府的門童都這麼沒有禮貌嗎?今天我齊賢登就替周府教訓……”
他的話沒說話。
忽然,喉嚨處一緊,然後他就看到自己的身體慢慢離開地面。
他恐懼的看着王歡,只見王歡單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後像擰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
王歡警告的道:“你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