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沒有見到妙婷的身影,周遭的一切毀壞得差不多,塵土飛揚。
醫院受到了重擊,承力柱被砍斷了好幾根,地上出現了裂縫。
這些都是貓十二跟時妙婷戰鬥過的證據。
與剛纔毫無人氣相比較,此時此刻,旁邊站了許多人,他們匆匆離開,似乎在避難一般。
“太可怕了,怎麼好端端的會發生地震呢”旁邊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心有餘悸地說。
“是啊,昆城很久沒有發生地震了。”
“之前不是有個地質學家說,昆城地勢較低,在山縫裏面夾生,屬於地震帶嗎”
“”
有人七嘴八舌的討論。
地震
地震帶
時凡疑惑地看向蘇雪梨,他們在說什麼
蘇雪梨知曉時凡有許多問題,壓低嗓音:“先離開這裏再說。”
蘇雪梨剛剛幫時凡轉醫院,就被鬼爪組織給洞悉了,看來他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針對時凡的疑惑。
車上,蘇雪梨先開口說:“你現在知道了,地震不是單純的自然災害造成的,而是妙婷與鬼爪戰鬥產生的地質動盪。”
萬幸的是這一次戰鬥持續的時間很短,他們在一樓打鬥,將住院部的地基承力柱給全部打壞的話。
醫院的損失不可預估,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雖然這一次也有意外死亡,有幾個因爲懼怕地震,從窗戶上跳下膽小怕死又自找死路的患者。
時凡道:“他們要殺我,割下我的腦袋。”
“你是時君安的兒子,這個理由足夠了。”蘇雪梨最終將時凡領着去了新住處,是她郊區的實驗室,以前她週末出野外採標本的時候,會來這裏小住兩天。
蘇雪梨盯着時凡看。
時凡被看得不自然,嘆息道:“姑姑,你這麼看着過兒幹什麼”
蘇雪梨一巴掌拍在時凡的腦上,時凡以爲要挨這麼一掌的時候,門被狂風吹開,忽然他的身邊多了一個身影。
時凡見到那一雙盜版耐克的帆布鞋,再加上土黃色的中學生校服:“妙婷。”
時妙婷正抓住蘇雪梨的手腕。
蘇雪梨一路上就感覺到有東西跟着他們,“果然是你。”
時妙婷道:“狐狸精。”
蘇雪梨:“”
時凡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時妙婷還是那樣,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敢當蘇雪梨的面罵她是狐狸精,時妙婷當屬第一人。
蘇雪梨收回了手,笑道:“多謝你稱讚我的美貌。”
時妙婷語調依然冷冰冰:“我是說你老不死,就算外貌再怎麼永葆青春,本質腐朽不堪。”
蘇雪梨神色微變,意味深長地看向時妙婷:“小鬼,你不想活了。”
時凡嚇了一大跳,連忙將兩個女人隔開,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兩個女人就讓他頭大。
他連忙擺手道:“都是自己人,幹嘛這麼大的火氣,妙婷,爸爸和你發生了什麼事”
時妙婷將書包遞給時凡:“哥哥,別用那種看可憐人的眼神望着我~爸爸說,這個九宮格只有你能解開。”
“爸爸說”時凡發現時妙婷能夠流暢說話,而且表情跟真人差不多。
起初,他得知時妙婷的消息,原本挺傷感,現在又覺得妹妹彷彿更同情他。
時妙婷微微點頭:“嗯。”
時凡還能夠聽到機械轉動的聲音,不過比之前要小很多,難道逐漸適應了身體嗎
他問:“你是仿生人嗎仿生人應該屬於機器人,你太像我妹妹,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你的身上被爸爸設定了某種程序嗎認定我是哥哥,說你要保護我”
時凡圍繞着時妙婷打轉,觀察着時妙婷的身體。
他手指戳了戳時妙婷的臉蛋,肌膚的觸感,基本上跟真人無差別。
身體的尺寸是按照時妙婷體形做的,頭髮貌似也是真發移植。
“好像真人。”時凡驚歎科技的魅力,原以爲老爸在米國不務正業,不聲不響中,他做出了令他難以相信的高科技仿生機器人。
“時凡,十七歲,高三學生,學渣,最不擅長的事情是學習,讓你在尖子班裏面當墊底,維持着最後第一名的差成績,始終沒被尖子班淘汰,太爲難你。”時妙婷不留情地吐槽。
“這也是設定嗎”時凡一口老血要噴出來,有這麼毒舌的機器人嗎
時妙婷道:“哥哥,你小時候想去少林寺學武功,還說想要當大俠呢。”
“爸爸將這個還輸入到你的程序裏”時凡內心還膈應着,他的妹妹真死了,爸爸擬補內疚,所以做了一個機器人嗎保護妹妹,難道是要保護這個機器人嗎
這也太諷刺了
不過從剛纔的危機看來,誰保護誰,還說不定呢。
“哥哥,你最擅長的事情,除學習之外的所有歪門邪道。”時妙婷說這句話時,眼裏出現一絲絲柔情,轉瞬即逝。
被犀利吐槽着,時凡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
就算是再怎麼先進的機器人,也無法說話這般流利,思維這麼跳躍,說話並沒有機器人該有的刻板,反而語氣也有正常的起伏,透着人類的活氣。
“你是真人,還是假人”時凡腦海裏蹦出了一個膽大的猜想。
“哥哥,你還是老樣子,腦子還是那麼不好用。”
時凡嘴角抽搐:“”
“我叫時妙婷,我是仿生人,也是你妹妹,這三者關係並不衝突。”
蘇雪梨同樣觀察着時妙婷,時妙婷的身體雖是仿生人,卻表現得跟真人無差別,活靈活現的少女。
時君安真的做到了。蘇雪梨道:“你怎麼醒來的你能感應到你爸在哪裏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時妙婷攤開雙手,握了握手:“我唯一記得的事,在米國的時候,家裏面遭遇了奇襲,我好像被殺了,身體損壞嚴重活不了,爸爸說一定會救我,我醒來就變成了這樣。”
時凡經歷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他即便是有心理建樹,也無法坦然接受妹妹突然變成機器人這件事:“你知道鬼爪組織的詳細情況嗎”
時妙婷沉默了一會兒:“爸爸不對我說這些事,不過我偷偷翻閱過他的日記本,上面記錄了一點關於鬼爪組織的事,他們好像一直都在找爸爸,爸爸一直在避免跟他們接觸,我們在米國隔段時間就會更換住處。”
“那麼,fanci是誰”時凡追問道,馬大哈說的對,那個叫fanci的少年跟他有莫名的相似點。
相信老爸是一回事,確定也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