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鍾珥等人想到的是鍾熠夠狠夠無情,連陪了他十多年爲他生了一兒一女的邱姨娘都能輕易放棄,而通過崔瑩知道這些事情的崔儒林想到的卻是鍾熠是知道的太多,爲了撇清,才選擇放棄,而鍾全等人都是被滅口的。
鍾熠也認定鍾全等人是被滅口的,是邱姨娘借他的手滅口的,但就算心裏給邱姨娘定了借刀殺人的罪名,他這個時候也只能咬着牙爲邱姨娘說話。
他一臉誠懇的看着崔儒林,道:“邱氏或許隱瞞了很多事情,甚至還爲了隱瞞說了不少謊,但她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這十多年來,內子處處針對她,可她不但沒有對內子心生怨懟,還經常爲內子說話,說她不容易,勸說鄙人對內子多些寬容,對鄙人的幾個妾室和庶女也非常照顧,經常爲她們說話這一點,她們都可以證明。”
“邱梵芝怎麼對你的妻妾兒女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要說她寬容善良呵呵~”崔儒林冷笑一聲,道:“崔薔還交代了幾件事情,幾件和鍾大人的兩位弟弟息息相關。”
“什麼事”鍾珥微微一怔,和鍾仐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問道。
“其一,邱梵芝通過鍾大人正妻鍾夫人楊氏身邊非常信任的管事媽媽向鍾夫人建言,讓鍾夫人給鍾與暉鍾二爺十多年如一日的下絕子藥雷公藤,令鍾家二房子嗣艱難。”崔儒林不大的聲音猶如一道響雷,霹了下來,他的視線在鍾熠三兄弟臉上轉了一圈,道:“鍾二夫人子嗣艱難的時候,也是她在背後策劃,讓鍾夫人充當好人,陪着鍾二夫人四處求醫問藥,用盡偏方,爲的不過是往死裏折騰人幸好鍾二爺對夫人極好,幸好鍾二夫人還是生了鍾三姑娘,否則還不知道二房會因爲她被折騰成什麼樣子”
“這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鍾熠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心裏甚至懷疑這是鍾珥父女你在其中做了什麼,才讓崔儒林說這種話,道:“邱氏進門之後,深居簡出,與弟妹幾乎不打交道,從無嫌隙,怎麼可能做這種不利於弟妹的事情”
“鍾二夫人與邱梵芝沒什麼嫌隙,但是鍾二爺”崔儒林故意頓了一下,道:“鍾二爺可是把她得罪的不輕”
“我得罪她”鍾珥一臉的莫名,道:“我怎麼可能得罪她她是兄長的妾室,她進門十多年,我都不曾與她說過一句話,就連見都沒見過幾次,我怎麼就得罪她了”天平 xs.
“據崔薔交待,她們母女到盛京安頓下來之後,邱梵芝物色了好幾位當時爲人所看好的俊傑,而鍾二爺就是其中之一。”崔儒林說這話的時候帶了淡淡的嘲諷,道:“與鍾大人普濟寺因避雨相識之前,她曾在大覺寺與鍾二爺同一個屋檐下避雨”
“噗嗤~”忍不住笑場的是鍾仐,他是知道邱姨娘和鍾熠是怎麼邂逅的,當時還覺得有幾分詩意,還與鄭姨娘說過,卻被鄭姨娘毫不客氣的嗤笑。
崔儒林的話讓鍾熠的臉色極爲難看,而鍾仐的笑場更讓鍾熠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崔儒林卻恍然不覺一般的繼續道:“但是鍾二爺不但沒有與她說話,不但沒有理會上前搭話的她,甚至在下一次與她見面的時候忘了曾經見過她這個人”
“崔薔說,邱梵芝一直對自己非常的自信,相信以她的相貌,必然會另所有她看上的男子趨之若鶩。鍾二爺完全無視與她的事情,讓她怨恨到了極點,也恨極了被鍾二爺全心對待的鐘二夫人,所以纔想了那麼一個陰毒到了極點的法子,來算計鍾二爺夫妻。崔薔說鍾夫人行事不慎,若不是邱梵芝一直在暗中查缺補漏爲她描補善後的話,鍾夫人絕對不可能十多年如一日的給鍾二爺下藥卻不被發現。”
鍾珥的臉色也黑得不能再黑,曾經的他是盛京最爲人看好的青年才俊之一,但他早早的便認定了沈月綺。有了想要與之廝守終生的人之後,他不但潔身自好還非常注重與異性保持距離,除了母親妹妹以外,任何時候,與任何女子都保持足夠遠的距離,免得重蹈好友沈炆珉覆轍。哪知道會因此得罪邱姨娘,以至於讓她記恨,遭受她瘋狂的報復,還累計妻子。
鍾善繼的臉色同樣難看,他知道次子幼子今日非要摻和不是因爲關心,而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好爲他們想要搬離找理由,而現在兒子們齊聚一堂,他卻覺得這個家已經分離崩裂了。
“鍾二爺覺得與邱梵芝沒什麼交集,不可能得罪人,卻不知道鍾二爺沒與她產生交集這一點,就深深的得罪了她,讓她做了差點令鍾二爺一生孤苦甚至可能夫妻雙雙喪命的事。”崔儒林嘆息一聲,又看向鍾仐,道:“但鍾二爺被算計好歹還算事出有因,誰讓鍾二爺居然無視了毒如蛇蠍的邱梵芝呢可鍾三爺就真的是無妄之災了”
“還有我”鍾仐一臉的不敢置信,道:“我沒那不好啊,我兒女雙全,妻妾咳咳,就算不甚和睦,但至少相安無事。”
“聽說多年前,鍾三爺想要娶您如今的妾室鄭氏爲妻,結果遭到了鍾閣老的反對。”崔儒林看着鍾仐,看着他的臉色逐漸嚴肅起來,道:“但是,在鍾三爺爲了她不惜與父母頂撞並鬧得人盡皆知,鬧得好幾家原本願意結兩姓之好的人家打退堂鼓的時候,鍾閣老也曾遲疑,也曾想過成全鍾三爺,可惜的是”郎君,入甕否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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