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牛俊得意的笑了起來，“養你還不錯吧。”
“少了。”
正聊着，牛肚子從屋裏出來，手上拿着一碗餈粑，“金先生，牛俊你們回來了，怎麼不打電話通知一聲啊。”
牛肚子的目光落在了何蕙的身上，“來，來，進屋坐。”
“爸，我來介紹一下，這是何蕙。”
牛俊特意的介紹了起來，牛肚子臉上露出了笑容來了，“坐，那個姑娘，我讓牛俊他娘給你們弄點喫的。”
“我們喫過了，你忙你的。”金不換打斷了牛肚子，牛肚子這樣會弄得何蕙不自在的。
“孩子他媽，別折騰了，快來，牛俊帶媳婦回來了。”
牛肚子叫了兩聲，端着餈粑，“金先生，我去給向老爺子送點兒，剛做出來的還熱乎呢。”
“放着吧，一會兒我帶回去。”金不換示意了牛肚子一下，“那個牛肚子，你看家夢禪睡着了，別讓她着涼了。”
“放牛俊牀上去，昨個兒老婆子就收拾好了，說牛俊過年要回來住。”
牛俊的房間，金不換熟的很，也不用經過牛俊同意，驅着輪椅，把夢禪給放到了牀上，蓋上了被子。
“金哥，你好像很熟啊。”何蕙見金不換跟在自己家裏一樣，不由得有些好奇。
“當然熟了，我家沒把我哥當外人。”
牛俊拉着何蕙，“走，給我娘打個招呼。”
“謝謝啊，金先生。”
看着牛俊跟何蕙到後面去了，牛肚子拉着金不換的雙手，雖然離開時牛俊已經能下地走了，可是現在看牛俊，哪裏還有受過傷的影子啊，這感激之前，都在牛肚子這一握當中了。
“跟我客氣什麼啊。”
金不換擺了擺手，“向老爺子怎麼樣啊。”
“身體好着呢，我跟村長兩人受你之託，隔三差五的去看看他，好着呢，就是他不願意搬到村裏來住。”
牛肚子感嘆了一聲，要是向問天願意搬回村子裏多好啊，村民那麼多，多少有個照應，畢竟向問天現在不年輕了。
“牛肚子，來你家喝酒了。”
村長大咧咧的叫了起來，一進屋子，就看到金不換，村長滿心歡喜的迎了上來，“金小哥回來了。”
“剛到。”
金不換回了一聲。
牛肚子趕緊的張羅着，“坐，我去給打點酒來。”
“在外面怎麼樣啊。”村長跟金不換嘮着，牛肚子打了酒回來，給滿上了酒。
“牛肚子，討點份子錢。”
村長端着酒杯，跟牛肚子說起了正事了，“這李老斗也爲咱們這一片的鄉親們服務了幾十年，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合計着，咱們幾個村子湊點錢，也讓李老斗風風光光的走。”
“你看多少吧，我去拿。”牛肚子點了點頭。
反倒是弄得金不換一頭的霧水，“李老斗又怎麼了？”
“死了，前幾天的事，好端端的剛做完一場禮，回來的路上就死車上了。”
村長說着，金不換愣了一下李老斗是積了陰德的人，要說這李老斗看着不像是
短命的人，身體也硬着呢，怎麼突然就死了。
村長嘆了一口氣，李老斗的死讓所有的人都覺得意外。
“哎，是啊，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聽到死人了。”牛肚子拿了一百塊遞給村長，村長拿出小本給記了下來。
“誰說不是呢，我那新媳婦兒的孃家的表姑昨兒晚上也沒了。”
村長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酒，“我還得到別家走走，就不坐了，金先生，晚上你看到我家喫飯。”
“金先生今兒在我這喫飯，你不是搶啊，牛俊那小子帶媳婦兒回來了，你搶我跟你沒鬧兒啊。”
牛肚子一臉喜悅的道，村長哈哈一笑，“恭喜了，咱牛家村又要添丁了。”
“哎，今年兒真是不吉利啊。”
送走了村長，牛肚子嘆了一口氣，“你們不知道，你們走後沒半個月，牛俊她小表妹就沒了，我沒敢通知牛俊。”
“哪個小表妹啊。”金不換疑惑了起來，牛俊的親戚金不換還真不認識幾個兒，牛肚子既然跟自己說這事兒，相必這人自己至少是見過的。
“就他大舅家老三，你見過的。”
牛肚子正說着，牛俊跟何蕙從後面出來，聽到這話，牛俊不由的追問了起來，“小表妹怎麼了。”
“沒了。”
前面牛俊跟金不換去中原做康復，牛肚子怕影響牛俊沒敢告訴牛俊，現在牛俊回來了，這事兒也瞞不住，等過年去拜年就知道了，索性就直說了。
“什麼叫沒了？”
牛俊心頭意識到一絲的不秒。
“死了，你們去中原不到半個月，她就死了，死在了打工的宿舍裏。”
牛肚子嘆了一口氣，“好了，別說了，讓你媽聽了又受不了了。”
“怎麼死的啊。”牛俊着了，自己的表妹死了，自己還被矇在鼓裏。
“跟你舅一樣，突然就沒了，一睡醒來，同事叫她上班，就沒叫起來。”
牛肚子說着，見到牛俊激動了，趕緊的拉住牛俊，“別嚷，你媽聽到了又得傷心了。”
“明兒我去看看舅媽。”
牛俊深吸了一口氣，一個月內自己的舅舅死了，表妹也死了，舅媽怎麼受得了啊。
“是啊，得去看看，帶上小何給你舅媽高興一下。”牛肚子點了點頭，牛俊該去看一看的，一是何蕙得過去認門，二是小表妹去世，牛俊也不在，也該讓牛俊過去祭拜一下。
“牛俊，送我回去，我去看看老爺子。”
金不換也懶得參與人家的家事，自己得回去看一看向問天，也順便看看招鳳，這幾個月金不換不在，也不知道向問天有沒有準時給招鳳上藥。
“哎，何蕙，你在家裏待着，我送哥回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牛俊應了一聲，背上金不換，何蕙左右呆着也不自在，讓她跟牛肚子兩人坐在這裏，等下就是問這問那的，“我也去。”
“你別去了，有點遠，路不好走。”牛俊不讓何蕙去，是真擔心何蕙走山路。
“沒事，我也是農村長大的。”何蕙倒不介意，她家的環境嚴格來說，比牛家村要差的多，山咱打小走，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