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清靈推着金不換一邊走，一邊跟金不換聊着。
“如果你真的爲她好，那麼就替她下決定，等腿接上了，她總不會再把腿給砍掉吧。”
金不換很明白，這不是做角膜移植，就是換腿，任何一個人都很難接受的，苑輕煙其實是一個善良的人，她多半不會接受的。
“有多大的風險。”
苑清靈點了點頭，她現在要把情況給弄清楚再說，現在的她心裏也是很複雜的，說不出來的滋味，放棄不甘心，接受吧，又太殘忍。
“不一定能匹配得上，只是有個選擇的機會而已，如果能匹配得上，那麼就可以做了，風險，鋸腿是會有死亡率的，不過我有七層的把握。”
金不換對於這點還是很自信的，七層把握那是妥妥的，接上去，康復是一個大問題，因爲這其中有一個排斥反應，如果排斥反應過於激烈的話，就必須一輩子吃藥來控制，甚至可能壞死。
“如果不做換腿手術，輕煙姑娘的最多活不過四十歲，她還年輕，換了腿的話，如果不出現康復很好的話，可以活六七十歲都正常，如果出現排斥反應的話，就必須一輩子服用抗排斥的藥物，五十歲應該能夠活到。”
金不換給苑清靈解釋着會有什麼風險，會遇到什麼情況，最好的狀態是什麼情況，然而特警中心此刻誰也冷靜不了。
柳凡是憤怒的把辦公室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多年的生死兄弟就這樣的死了。
“我去槍斃了那王八蛋。”
柳凡是拿着槍就要出去，卻是被張子赫給拉住了，“不要輕舉妄動。”
“那是我兄弟，過命的兄弟，你讓我怎麼冷靜啊？你有過命的兄弟嗎，你知道什麼叫做戰友嗎？”
柳凡是推着張子赫，對着張子赫憤怒的咆嘯着，張子赫卻是沒脾氣，“你冷靜一些，現在要解決的不是他的死，也不是報仇，而是面對外界媒體如何給一個交待，一個特警帶着狙擊槍，墜樓而亡，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整個公安系統都得受到牽連。”
“隊長。”
“去，抄他們的窩。”
柳凡是一把把張子赫給推開，帶着人直接來到了天下拳館，直槍荷彈的特警，擺出了大陣勢。
“全部不許動。”
“幹嘛，幹嘛？”
面對特警，一羣人開始推搡了起來，金不換從辦公室裏出來，目光掃了一圈，拳館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金不換看向柳凡是，“有事嗎？”
“我還以爲你龜縮起來了，全部帶走。”柳凡是揮了揮手。
“憑什麼啊？”
寧凡派出所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面對特警他也不服氣，推了特警一把，“憑什麼啊？”
金不換叫了一聲，“寧凡，配合執法，是我們良好公民份內的事情，你不要躁動。”
寧凡哼了一聲，退到了一邊，金不換拿出了手機，“智仁，我現在被特警帶走，麻煩你，帶上律師去一趟公安局。”
“走吧，大隊長閣下。”
掛了電話，金不換主動示意帶路，原本以爲金不換一行
人會反抗，柳凡是現在雖然氣憤，卻不敢拿在這裏拿金不換怎麼樣。
特警中心的刑訊室裏，金不換被單獨隔開了，柳凡是一拳砸在了金不換的肚子上面，“說，你爲什麼要殺了他。”
金不換雙手捂着肚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柳凡是點了點頭，“好，有骨氣，把設備都關了。”
“關了。”
聽到關了，柳凡是擡手抽了金不換一個耳光，見到金不換不爲所動，又給金不換肚子上來了一拳，“裝傻是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樣做事不對的，你沒有拘捕令。”金不換深吸了一口氣，這混蛋打一拳可真疼，要不是雙手被銬着真想還他兩拳。
易智仁來到公安局，“什麼，沒有人？”
柳局長跑了過來，“易公子，到底什麼事啊，勞你親自過來。”
“進辦公室。”
易智仁進了辦公室，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面，“上面來話了，你們公安局，抓了我們的人。”
柳局長愣了好一會兒，“沒有吧，沒聽說有出去抓人啊。”
“現在拳天下的老闆，是我們的人，你們應該明白，下一屆的選舉今年就要舉行了，你們要是站錯邊了，後果會怎麼樣，不用我說了吧。”
易智仁說着站了起來，“你們抓的人，其中有一個人是上面培養的，他不止是代替你們的張子赫用來斂財的，他是有更重要的任務，惹惱了上面，誰也保不住你們，相信你們部長還不會爲了一個局長就跟上面站到對立面去。”
易智仁打開天窗說亮話，根本就不跟柳局長猜啞謎，他一個局長的份量還不夠重，如果不是張子赫在這邊，他一個公安局長，幾乎可以忽略。
柳局長能跟上面對上話，就是因爲張子赫在這邊，沒有他保駕，張子赫很多事都做不了，這才讓他的作用顯現出來，才能跟上面對話。
“你別拿上面壓我，你們的上面可管不了我。”柳局長不喜歡易智仁這種口吻，易智仁只是一個跑腿官而已，他們公安系統根本就不受文系管治。
“明白了。”
易智仁點了點頭，“我份量還不夠，那麼你把剛纔的話再跟上面說一遍吧。”
易智仁說着撥出了電話，把電話遞給了柳局長，“說吧，跟上面的人說。”
柳局長把電話給掛了，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跟上面的人對着幹，與上面相比起來，他一個局長算個什麼東西，上面的人要是要整他，公安部長都保不住他，“人我沒有抓。”
“你們抓的人，有郝家的公子，現在我們還沒有把這事捅到軍方去，不然的話，你自己想想軍方會是什麼反應吧。”
易智仁硬的來完了，立馬來軟的，“郝家是做什麼的，他們可以殺人不問藉口的，隨便你們蓋個帽子，殺你十遍都不夠。”
“我去問下。”
柳局長，深吸了一口氣，郝家，雖然郝家在軍方的擁有的軍權不多，但是郝家在軍方擁有特殊的權力，尤其是郝家的背後是柯家，柯家的人掌握整個軍方最重要的資源，說句不好聽的，整個軍方算是柯家的半壁江山，把柯家給逼急了，就是公安部長也睡不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