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大概知道應該是談崩了,不然的話,狗剩不會被打了,看着七叔的大兒子抓着自己的胳膊,金不換疑惑了起來,“手怎麼了?”
“被鋼管敲了一下。”
金不換伸手摸了摸大兒子的骨頭,“沒事,骨頭沒有裂,一會兒我給你弄點藥,擦一擦消下腫就好了。”
“他們追來了。”
有村民看了一眼後,發現遠遠的那些社會青年追來了,頓時所有的村民都氣憤不已,“幹特孃的,弄死他們。”
“好漢不喫眼前虧,先撤。”
七叔看了一眼,正奔襲着追下山的社會青年,示意大家先撤,現在大家手上都沒有東西,肯定是要喫虧的。
“老二,你先跑回村響警報,都別愣着了,趕緊的跑回去,抄傢伙。”
七叔有條有理,不急不緩的安排着。
二兒子一個勁的先跑了出去,速度很快,大家也跟着跑了起來,先撤回去,山路不是那麼好走,爲了儘早的趕回家補充空手,所以也顧不得自己家裏種的田地了,直接趟了過去。
村民們畢竟先走了幾分鐘,所以等到一羣社會青年追到村口的時候,大家都回了家裏,堅哥看了一圈,“見人就給我打,見到東西就給我砸。”
近在村口的幾戶人家的玻璃都被砸碎了,屋子裏傳來一聲聲的驚叫。
“幹……”
男人衝了出來,手中的大刀揮舞着向人砍來,社會青年的鋼管一輪砸去,直接把男人給砸趴在地上了。
一羣社會青年見人就砸,停在村口不遠的金不換的車子,也迎來了幾個社會青年,金不換跟丁香兩人聽到動靜,剛從車子上下來,就一鋼管對着金不換的腦袋砸了下來。
“嗷……”
一聲慘叫,金不換將人直接給踢到了池塘裏去了,其他的幾個人相視了一眼,緩緩的將金不換跟丁香給圍了過來。
“你回車上去。”
金不換示意丁香回到車上去,見到丁香上了車了,金不換衝了出去,拳腳相交,三個人直接被金不換給幹趴在地上,金不換一個一個的提着往池塘裏丟了。
這邊的動靜,終於驚動了堅哥一羣人,堅哥一羣人看到兇悍的金不換,示意了一下,“別理他,進村……”
一會兒慘叫的聲音響了起來,進村的人直接被攆了出來,七叔領頭的一羣人,有人手上拿着大刀,有人手上拿着獵槍,見到社會青年,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上刀就砍。
連滾帶爬的一羣社會青年逃了出來,村民們提着在刀鮮血沾染過的大刀,揮舞着砍來。
堅哥一羣人傻眼了,他們在城裏砍人都是上片刀,上西瓜刀,一刀下去破點皮肉,可是這村民們上的大刀,那可真正實打實的大砍刀,隨意砍一刀就要見骨頭。
原本他們追擊,這會兒變成了村民們的追擊了,村民們所過之處,社會青年直接被砍翻在地上抽搐不已。
金不換也是狠狠的嚥了口口水,走過這麼多的鄉村,能夠像這個村這麼強悍的,金不換見的可真不多。
堅哥帶着的一幫人在城裏是出了名的能打,然而鋼管在大砍刀面前,幾乎沒有多少的反抗,一百多號人,這會兒癱在地上的就有二三十號人了。
情況不妙,社會青年們害怕了,他們都是一些混子,甚至有一部分人還只是在校的學生,平常在城裏這種充面子擺場面的情況不少,但真正動刀子沒有幾次,然而今天來到這鄉下動的不是刀子,而是大砍刀,村民們的大砍刀一刀下去,直接見骨。
“上短槍。”
堅哥怕了,他打架是出了名的驍勇,在城裏的他,名氣中天,不然也跟不了權哥,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村民,整齊的村民,大砍刀開路,所過之處,是人都被確趴在地上。
這一羣村民就像是從地獄來的刀手,沒有表情,毫無人性。
十幾個社會青年,趕緊的上了短槍,短槍是土製的短獵槍跟遂發槍,十幾支的短槍,威懾力不小視,原本推進的村民們停了下來。
趁此機會,社會青年們連滾帶爬的撤到了堅哥一行人的身後,顧不得身上的傷,慶幸着自己活了下來。
七叔高高的舉着獵槍,走到前面來,“上獵槍。”
刀手分開,退到了後面,四五十把獵槍舉了起來,對着堅哥一羣人。
丁香拉着金不換的胳膊,“會不會出人命啊。”
“這已經不是我們能夠阻止的了。”金不換搖了搖頭,金不換心中也沒有底,這麼強悍的村子,肯定經歷過不一樣的歷史。
“卸了他們的槍,不繳槍的人,直接擊斃。”
七叔揮了揮手,幾個村民上前,手中的大砍刀指向那些拿着短槍的社會青年,強勢的喝斥道,“交出來。”
“這是我繼山獄村之後,見過村風最強悍的村子。”
金不換將丁香給拉到了身後,雖然兩人在側方,但
是難免雙方交火起來,會走火,槍可不是鬧着玩的,自己破糙肉厚受得了,可丁香不一定受得了。
“堅哥。”
社會青年看向堅哥,然而他沒有回過頭來,槍響了,他的槍掉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原來是胳膊中彈了,七叔的槍口正冒着槍煙,七叔不急不緩的,上着火藥,雖然是獵槍,但是這些獵槍的製造工藝很古老,都是以遂發的形勢製造的。
堅哥掏出了一把制式的手槍,指向七叔。
“開槍……”
七叔揮了揮手,示意村民開槍,根本就不需要猶豫,堅哥嚇的趕緊的舉起了手來,“投降,我們投降……”
“繳了他們的武器,全部綁起來,除了受傷的,全部扔到池塘裏。”
七叔吩咐了一聲,村民們整齊有序的行動了起來。
堅強一羣人全被被五花大綁,然後一個個的推進了池塘裏面,岸上一羣槍手圍着池塘,誰也不敢有異動,其他受傷的人被圈成了一團,村民們開始檢查他們的傷口。
金不換跟丁香上前去幫忙,兩人開始處理傷口,有些村民也會一些簡單的包紮。
花了大半個小進,把受傷的人都包紮好了,金不換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看到七叔搬了一張大板凳坐在那裏,“七叔。”
“辛苦你們了。”
七叔向金不換跟丁香道謝,要不是兩人在場,要處理這些受傷的人可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