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起的那個男人走上前來，好奇的問道：“你朋友？”
牛莉莉氣得不行，見狀連忙挽住他的胳膊，委屈的道：“我和她纔不是朋友呢！遠航，你還不認識她吧！她就是景家那個被掃地出門的棄女。
當初她不僅搶了人家的男朋友，爲了考上皇家美院，還偷自己妹妹的作品，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你可要離她遠點兒，千萬別被她騙了！”
賀遠航有些意外。
皇家美院的校長，是他的爺爺。
因此五年前那場醜聞，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也是有所耳聞的。
原本一直以爲，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無論品行還是相貌一定都醜陋極了，卻沒想到會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清冷優雅的女人。
景寧勾脣笑了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店裏應該是有監控的吧？”
牛莉莉警惕的看着她，“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將監控拷貝下來，作爲將來告你誹謗的證據。”
牛莉莉：……
“景寧，你少在這裏裝了！我聽說慕彥澤之所以甩了你，就是因爲你作風不檢點！你五年前能出國好像也是因爲傍上了某個大款吧？你現在灰溜溜的回來是不是人家又把你甩了？”
沒關係，如果人家真把你甩了，你就告訴我，我可認識不少闊綽的富豪呢，哪怕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兒上，也會幫你一把的。”
景寧看了她一眼，諷刺一笑。
“不必了，牛小姐還是將那些闊綽的富豪留給自己吧！畢竟像你這樣的姿色能攀上他們已經很不容易了，再給別人不是可惜？”
“你！”
牛莉莉氣得不行，景寧卻懶得再和她說話，提着包好的圍巾往外走去。
“等等！”
牛莉莉忽然叫住她。
景寧很不耐煩。
她扭頭看向她，冷聲道：“你還有事？”
牛莉莉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來，忽然向她露出一個極度惡劣的笑容。
“景寧，你知道嗎？有件事五年前我就很想做了，但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我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做了。”
“什麼……”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景寧腦袋微偏，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立馬腫了起來。
她的臉色瞬間降至冰冷。
下一秒——
“啪！啪！”
兩道清脆的耳光聲。
牛莉莉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景寧，你敢打我？”
“禮尚往來，雖然都說狗咬人一口，人不可能再咬回去，但我始終覺得，有些畜生是不能慣的，一慣就容易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啊——！你這個賤人！”
牛莉莉瘋了一般朝她衝過來，店裏的店員們都嚇傻了，一時竟不知道是該報警，還是該先衝上去將人攔住。
景寧眸色冰冷。
她往後退了一步，厲聲道：“賀先生，你就這麼放縱你的女伴在這裏發瘋？”
賀遠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將牛莉莉拉住。
“莉莉！夠了！”
“別拉我，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我今天不會放過你的！”
牛莉莉說着，掙開賀遠航的阻攔就繼續朝景寧撲來。
景寧臉色一變。
先不說她今天穿的裙子，真打起架來不佔優勢，就牛莉莉這種像瘋狗一樣的氣勢，但凡哪個正常人看了都會忍不住發怵。
牛莉莉彷彿發了瘋一般，忽然抓起門口的一個花瓶，就朝她砸過來。
“賤人，我跟你拼了！”
就在這時，有人握住了景寧的手腕，將她往旁邊一扯。
景寧堪堪避過，花瓶越過她砸在地上，碎成一片。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
這人，說瘋就瘋，怎麼真的跟一隻瘋狗一樣？
景寧也有些後怕的白了臉色，待回頭看清身後的來人，驚訝出聲，“陸景深？你怎麼來了？”
陸景深臉色陰沉。
店裏，牛莉莉見沒有砸中景寧，又拖過一個花瓶準備砸她，被賀遠航一把搶了過去。
“夠了！牛莉莉，你給我冷靜點！”
“這賤人居然敢打我，你還讓我怎麼冷靜？”
牛莉莉也是富豪家庭出身，還是家裏的獨生女，從小霸道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她覺得她今天如果沒有將這兩巴掌打回來，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賀遠航沉了臉色，正準備說話，門口忽然傳來一道低冷的聲音。
“既然你自己冷靜不下來，那我不介意幫幫你。”
說着，忽然就看到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一個男人，“啪啪”就給了牛莉莉兩巴掌。
牛莉莉被打得暈頭轉向，腦袋有些懵。
賀遠航卻臉色一變。
陸景深？怎麼會是他？
陸景深牽着景寧從門口走進來。
蘇牧甩了甩手腕，笑盈盈的道：“總裁，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打女人，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該打！我一點都不內疚。”
陸景深勾了勾脣。
牛莉莉這時已經反應過來。
摸着自己迅速腫起來的臉，尖叫出聲。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打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
“夠了！你閉嘴！”
賀遠航白着臉色，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牛莉莉不認識陸景深，他卻是認識的。
雖然不知道他和景寧是什麼關係，可是看他一直牽着景寧的手，也知道關係匪淺。
他連忙上前，賠罪道：“陸少，不知道您在這裏，實在抱歉，女孩子之間發生了一點口角。”
“哦？口角會上升到用花瓶砸人？”
賀遠航：……
“遠航，你和他道歉做什麼？打人的是他們！”
牛莉莉還在尖叫着不依不饒。
賀遠航都快瘋了，平生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這麼後悔帶她出來過。
他咬牙道：“這是陸總，陸氏財閥的那個陸總。”
“什麼？”
牛莉莉總算反應過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陸景深，像看到了什麼怪物。
牛家也是做生意的，家裏的長輩在平時閒聊的時候，也提起過這位人物。
但在牛莉莉的心裏，陸景深那就是存在於傳說中的人物，離她太遙遠了，就像天邊可望不可及的星星，根本不現實。
所以她從來沒想過，會在現實生活中真正碰到他。
她的目光落在兩人牽着的手上。
嘴脣動了動，半響才發出聲音。
“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