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溺寵名流嬌妻 >第436章 救她的人
    可他偏偏在面對她的時候,一個字也不說,哪怕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賠光了,也不說半個字。

    每次看到她的時候,都是笑嘻嘻的。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每次對方找上門來討說法,他就會拿巴掌扇自己。

    一直扇到對方罷手不追究了才住手。

    那個時候,他就在說,等將來有了錢,一定要把那時受的氣全還回來。

    當時她很感動,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再也不會有一個人會對自己這樣好了。

    於是她努力的爭取,讓家裏同意,讓他入贅靳家。

    老夫人終究還是磨不過她的倔強,最終還是同意了。

    結婚以後,他還真的就去找了那些人,仗着靳家的勢力,把那些人一個一個的都打了一頓。

    當時她知道了,還和他吵了一架,怪他不應該這麼做,敗壞了靳家的名聲。

    那時候他也不說什麼,只低着頭,悶在那裏。

    也不解釋,也不和她爭吵。

    後來她才明白,他只是恨透了那些人看不起自己。

    他太在乎這些了,當時她還覺得他這麼想是不對的,他越在乎,別人越會覺得他就是高攀靳家。

    她想,如果能重來一次,再給她一次選擇的話。

    她一定不會責罵他,只會在當時陪着他一起去,將曾經受過的那些氣,一口一口的討回來。

    可現在,他不在了!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是混賬,他是爛賭,他是扶不起的阿斗,可是他還是她最愛的男人啊!

    這些年她雖然明裏暗裏替他補貼着周家,但周文忠也的確爲靳家做了不少事吧!

    倘若不是他在暗中幫老夫人辦事,替靳家解決那些靳家明面上根本不可能插手的難題,靳家又豈會有今天?

    爲什麼他們的命運會這樣?

    爲什麼那些人人明明壞事做盡,偏偏能繼續風光享樂?

    難道他的命就要比其他人的命更賤一些嗎?爲什麼?

    靳紅一邊想,一邊哭,哭到最後,眼眶裏已經滴不出一滴眼淚,只能坐在那裏,痛苦的乾嘔。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一雙鋥亮的皮鞋停在她的面前。

    靳紅愣了愣,繼而擡頭。

    陽光很烈,她擡頭時被光線刺痛眼睛,忍不住眯了眯眼,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樣貌,只看到他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

    身上是一襲乾淨的,一絲不苟的黑色休閒服,雙手閒閒的插在褲兜裏,自上而下看着她的樣子,像極了上帝在睥睨一個不起眼的螻蟻。

    “嘖,堂堂靳家大小姐竟然淪落到被人丟在馬路上,真是悲哀啊!”

    那個男人開口,聲音如山間清泉般清朗溫潤。

    即便說着風涼話,還是有一股子說不清的韻味,讓人並不覺得厭惡。

    “你是誰?”靳紅問。

    “我是來救你的人。”

    “救我?”

    “對,救你!”

    那人說完,對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也不管她是什麼反應,便徑直轉身往旁邊停着的一輛黑色賓利車走過去。

    靳紅愣在那裏,半響,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追了上去。

    ……

    另一邊。

    送走了靳老夫人一家,景寧也有些累了。

    她回到臥室,躺在牀上,疲憊不堪地揉了揉眉心,深深地閉上眼睛,捋着最近發生的事情。

    陸景深剛纔是換藥換到一半的時候被推回來的,因此這時候已經又被蘇牧推出去,接着換藥去了。

    景寧閉了會兒眼,忽然,她想起被自己晾了好久的夏泉。

    想到這個人,心裏還是有些鈍痛的。

    她可以忍受身邊的人作任何事,唯有傷害陸景深。

    這一點絕不能忍,這是她的底線。

    算算時間也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夏泉的嘴現在是否還是那麼硬。

    不過就算他嘴硬也沒關係,話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手段到位,撬張嘴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裏,景寧強忍着疲憊洗了個澡,好讓自己清醒一下。

    很快,景寧就在墨楠的陪同下來到了關押夏泉的別墅。

    別墅是景寧特地空出來囚禁夏泉的,一直有專人看管。

    見景寧過來了,那人二話不說就來到地下室,將夏泉提了出來。

    景寧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被迫跪着的夏泉,嘴角勾起一絲淡漠的弧度。

    夏泉有些狼狽,但衣服卻是乾淨的。景寧知道,這是夏泉來之前被迫換上的,爲的是不髒了她的眼睛。

    畢竟陸景深手底下的人真正辦起事來有多狠,她再清楚不過了。

    別看夏泉表面看起來很好,但實際上,在整潔的衣衫下,一定藏着數道猙獰的傷口。

    可景寧不會管這些。只要能撬開他的嘴,這些傷又算什麼?

    而現在,景寧來到夏泉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夏泉,你老實交代吧,你究竟爲什麼要刺殺陸景深。”

    她總覺得這場意外沒那麼簡單。

    其中肯定是有她父親的原因沒錯,但僅僅是他一個人的話,能量還沒大到足以威脅到陸景深的安全。

    夏泉淡淡地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裝啞巴。

    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景寧嗤笑了一聲。

    清冷的眉眼間沒有半絲惱火的狀態。

    夏fdf4bf8c泉的身份其實是有些特殊的。

    如果不是他突然刺殺陸景深,他們會一直是關係良好的合作伙伴。

    可如今……只怕再難回去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

    景寧也不着急,她乾脆回到沙發上坐下來,指尖一點一點輕點着沙發的扶手,就那樣靜靜的等着面前的女人開口。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夾雜着一絲涼風,吹動樹梢,彷彿也掀開了一些塵封已久的記憶。

    她記得,她們之間最開始分明不是這樣子的。

    最初的時候,她還救過她。

    想到了和夏泉的初識,景寧一時間有些感慨,不自覺地開始跟他回憶往事。

    要知道這是她曾經歷過的爲數不多的溫暖,也是令她悵然的原因。

    “你還記得七年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景寧突然開口問道。

    夏泉身子一僵,眼中閃過一抹黯淡。

    怎麼可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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