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飯的過程範語冰也算是話題中心,都熱熱鬧鬧的圍着她轉。
範語冰本該高興的。
但看着餐桌對面,那個絕世無雙的男人,對着旁邊少女百般寵溺的樣子。
卻是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只覺得這頓飯,異常的難以下嚥。
她垂下眸,面上仍然和大家開心的聊着天,聊着這一年在國外發生的事情,眼神卻不免有幾分晦澀。
顧逸軒今天因爲有一場手術,是在喫晚飯前才堪堪趕來的。
這會兒到了後,他就坐在那兒一邊慢吞吞喝着湯,一邊聽着他們說話。
他性格要成熟內斂許多,沒其他人那麼能鬧,只是時不時的附和上那麼一兩句。
但話少並不影響他的嘴毒,隨便一句話都能直戳人心,把人扎得半死。
喫完飯大家便又找了各種各樣的遊戲。
k歌打桌球麻將撲克牌,還有各種比賽,或者是互動遊戲。
把昨晚想好的那些全部一個個安排上了。
雲綺蘿自然是最興奮的那個,纔剛喫飽連休息都不用立馬又加入了他們。
玩到最後,大家都差不多累了。
便一起攤在屋頂露臺的沙發上,一起喝着閻焰酒窖裏珍藏的美酒,一邊喫着烤串兒。
雲綺蘿本來也挺累的,喫完了燒烤後又立馬恢復了精神。
很快就着那音樂,和露臺佈置的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下,跟着傅立飛幾個在中間扭了起來。
爲了展現她超凡的舞技,雲綺蘿使出了渾身解數。
只可惜,這幾招換作傅立飛或者任何一個女人扭起來都是妖嬈又xing感。
而云綺蘿身板小,還穿着粉色睡衣和拖鞋,扭起來就跟個小學生一樣。
閻焰在旁邊看着她歡快的樣子,那張本就勾魂攝魄的臉龐上,都不禁染上了淡淡的笑意,顯得更加危險而you人了。
範語冰屢次把視線放在他身上,看到的便都是他這樣的笑容。
不由得有幾分失神。
真的變了……
明明才過了沒多久,爲什麼,一回來,好像整個世界都變了。
她印象中的閻焰,是很少笑的人,笑起來總帶着三分嘲諷七分薄涼,多數時候,他的笑就是代表着一個危險的訊號。
而現在,他……是什麼時候學會這樣笑的呢?
那樣的真實,連那從來不顯露情緒的眉眼,都會染上濃濃的愉悅和寵溺。
彷彿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時,旁邊傳來了一道溫潤的聲音:
“怎麼了?這次回來,看你有些不對勁。”
範語冰擡頭,發現是戴着眼鏡斯文成熟的顧逸軒。
連忙笑了笑:“沒怎麼呀,就是玩得有點累了,老了,嗨不動了。”
顧逸軒自然也沒和那幾個去跳舞,手裏正拿着杯82年拉菲漫不經心的品着。
笑道:“我也嗨不動,他們太能玩了。”
範語冰捧着一杯白酒,望着場中和其他人一起扭動的粉色身影。
忽然開口:“逸軒,有空和我聊兩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