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
看了眼被子下那鼓起的一小坨，以及上頭露出來的揹着自己的小腦袋，他搖了搖頭，轉身去浴室洗漱。
本來裝睡的雲綺蘿，聽着浴室裏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睏意也開始洶涌襲來。
不過她強撐着沒有讓自己睡着。
閻焰出來的時候，見她躺在牀上一副還在睡覺的樣子，他擦乾了頭髮，到浴室默默吹乾，然後才走回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看着少女輕顫的睫毛。
含笑開口：“睡了？”
雲綺蘿都差點睡着了，聞言立馬又精神了。
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唔……大美人，你回來了呀？”
閻焰脣角微勾，問：“在等我嗎？”
少女奶聲奶氣的反駁：“哪有，我都睡着了。”
跟着又坐起來，往他懷裏一倒，拿小臉在他身上蹭了蹭。
是軟軟的睡袍，帶有他身上的氣味，蹭起來很舒服。
好一會兒，她才清醒過來，問：“你去哪裏了？”
“去買了點東西，”男人垂眸望着懷裏嬌軟迷糊的少女，眸光微微一動，不由得低頭在她小嘴巴上親了一口，“平安夜快樂。”
迴應他的是少女從鼻子裏發出的一聲：“哼~”
閻焰心都化了，伸手捏了捏她小臉：“該睡了。”
話落拉着她躺了下去。
雲綺蘿趴在他胸口，不忘記問起重要的事：“我明天想請朋友來家裏玩可以嗎？”
她側着臉，望着落地窗外飄着的雪花，還有院子樹上那些因爲聖誕節掛上的鈴鐺綵帶，以及彩色的燈，眼底忍不住流露出嚮往。
她都沒有過過一個真正的節日。
閻焰垂眸望着她眼底希翼的光，低聲開口：“明天我請假，在家陪你。”
少女眼前一亮，立馬看向了他：“那朋友的事情呢？”
“你高興就好，”閻焰脣角勾起弧度，說道，“這裏也是你的家。”
她忍不住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口，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齒，高興道：“大美人，我愛你！”
男人眸色一暗，盯着她好幾秒，忽然掐着她腰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了身下。
雲綺蘿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兩人位置就對調了。
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脣上落下了他的氣息。
“唔……”
大美人好壞，又咬她的嘴巴了！
不過她很喜歡，嘿嘿！
等她睡着了以後，閻焰仍然靠在牀頭，一手抱着她，一手拿過牀頭櫃那個寫着蘿字的大蘋果，盯着看了好一會兒。
他沒有給她送蘋果，他並不是這麼注重儀式感的人，也不相信什麼吃了個蘋果真的就能平平安安這種話。
甚至前幾年他不管過什麼節日都是一個人過來的，頂多是春節的時候會和同爲孤家寡人的王媽和陳管家，以及秦祕書一起喫頓飯。
要麼就是在工作。
如果不是因爲突然想起她可能會喜歡，他今年都沒打算過聖誕節……
不過，他微頓了一下，眸中微光流轉，還是伸手拆開禮盒，拿出裏頭的蘋果漫不經心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