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母親的故事點醒了我,血族的壽命太過漫長,而我需要一朵屬於我的玫瑰。
母親說每一朵玫瑰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爲她們只會是一個人的至寶和掌上明珠。
可一朵玫瑰在芸芸衆生中太過渺小,漫長的等待是我耗盡了耐心,我甚至自暴自棄的想要隨遇而安的時候,一個女孩出現了。
她擁有火一般明亮的頭髮,她的血液帶着與衆不同的甜香,她的笑容像蜜糖一樣,連同那眼睛像是上好的琥珀。
她是那麼的特別,以至於讓我深深着迷。可人類和吸血鬼不能通婚,是無法共存的更何況她還是血獵的人
可無我發抑制內心想見她的衝動,所以我讓最信任的手下秦則幫我彙報着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
可誰曾想秦則卻也愛上了這位姑娘,大抵是我們有一半的血液相融所以感情問題纔會如此相像。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這位亞裔青年的時候是一個風平浪靜的夜晚,他爬在一塊浮木上,海浪上下起伏他像殘葉般隨時會覆沒於漩渦。
我本是不想管的,可默了默到底是救了他,後來我才明白原來有的緣分是命中註定的,你尋找的總會在不經意間來到你身邊。
等我救下這位男孩的時候,他已經幾乎失去了所有記憶,除了一個名字在無其他。
“秦則”雖然不知道它的意義,但我覺得這一定是個好名字,竟讓我的心情有一絲竊喜。
後來他被我初擁,成爲了我的忠僕服侍在我左右,成爲了我手裏的一把利劍。
我縱容了他對我的關懷,允許他介入我的生活,他成了我的寵臣,陪伴了我百年之久。
曾幾何時我在想要不是因爲那玫瑰的預感,我大概覺得他是最瞭解我的人,也是最體貼我的人。
他知道我喜歡白色,知道我愛喝的血型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我喜歡的女孩。
我看着兩人相視一笑的模樣,背叛的感覺從未如此清晰。
他們並肩在陽光之下,溫暖而柔和的光芒打在兩人身上像是璧人,沒有我絲毫的空隙。
嫉妒使人質壁分離,吸血鬼也不例外
在得知血獵要對他進行獵殺的時候,我並沒有什麼感覺,我甚至想要藉機除掉這個情敵。
可我沒想到卑鄙如我原來也會有心痛的時候,當感受到他生命垂危的瞬間,我的心像是被人泡在了硫酸之中每日感受着蝕骨的疼痛。
我控制着自己不想不念,可他卻每時每刻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他不會再穿着白色的燕尾服出現在我的窗前,不會爲我奉上精美的早餐,不會對我微笑
我忍不住去了那個小巷,可讓我後悔的事發生了。巷子裏瀰漫的味道馥郁而綿長,那是玫瑰的香氣啊
那一刻我迷茫了,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我開始疑惑最開始的嫉妒究竟是因何而起。
可沒有機會了,作爲小王子的我已經失去了擁有玫瑰的機會,我弄丟了它。
我知道是血獵的人抓走了他,所以我想用維爾納作爲交換可是對方似乎對這個女人並不在意。
耐不住心中煎熬,我犯閒去雷諾家族蹲守了一段時間,可讓我感嘆的命運再次碰撞在一起。
他站在我面前不似曾經的順從,褪去了白色的燕尾服,換上了黑色的西裝,他不再用行爲向我表示忠誠。
可我卻並不在意,甚至覺得這纔是他本來的模樣,讓我心動了。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帥氣”我心裏默默的想,可我看到了令人討厭的東西。
雷諾家族的家徽,只有家主和家主夫人才有資格佩戴的家徽。
多麼令人恐慌,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嗎我當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秦則搶回來。
伊麗莎白是一個讓人十分厭惡的女人,第一次見面她就要拿走我最在意的東西。
說來也奇怪,血族沒有心所以也沒有情感,可第一次見伊麗莎白的時候我卻本能的產生了厭惡,而那個女人恐怕也不例外。
後來我們打了一架,像是毛頭小子爲了爭奪自己心愛的姑娘一般。
雖然沒有輸贏,但是我開心的是秦則最後選擇了我。
他抱着我離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可那個女人卻要來給我添堵,她要說出我放棄他
的真相,可他卻面不改色的拒絕了。
後來我把自己當做賠罪禮物送給了他。雖然被拆的感覺有一點痛,可我不會後悔。
從新回到古堡的日子,我放棄了曾經的尊嚴與驕傲將他留在了身邊。
我多麼害怕他會再次離我而去,可他並沒有。我們的感情越來越好,好的讓我懷疑這是一場夢境。
可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感情就像是海上的浮冰,我只能看到表層的喜愛,卻看不透那海面之下到底是何種的深沉。
他從未說過我愛你,但能讓他陪在我身邊我已經足夠滿足。
他帶領着血族一步一步走出了桎梏,一步一步邁向了輝煌的新章。我知道他有能力離開我,可他沒有
留下你我就已經知足了,只要有愛,哪怕一點也可以。
我是一個懦弱的人,沒有勇氣表達感情只能用傲慢和權利僞裝自己,而面對秦則時就只剩下了卑微。
可是幸福的日子並不長,他的身體逐步消弱,而我沒有辦法阻止。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愛人離開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我選擇和他一起走。
死亡來臨的前一秒,我終於說出了內心的渴求。
“如果有下輩子,你願意再多愛我一點嗎”
真慶幸我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因爲我猜測那可能不是一個美好的答案。
你看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懦弱啊
所以阿則我纔要走在你的前面,至少我能夠在你之前找到你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積分300,可用於商城兌換
秦則回到空間以後難得的消沉。對於伊利亞臨死前問他的那個問題,他無法回答可卻有些遺憾。
他總覺得在男人離開前他應該說着什麼的,可話卡在喉嚨裏嗚咽了半天卻依舊發不出聲響。
宿主,你腫麼了看着秦則又開始顫抖的雙手,系統君將自己扣進了一旁的空罐頭盒裏。